杜越原来还担心他的小师傅是在逗他玩，现在才知道，他师傅传授给他的功法当真是一本绝学。
乾坤大挪移里边详细的讲述了关于空间之力的运用，字里行间还有人标注了详细的注解，碰到哪里有不懂的地方，看一眼注解，顿时豁然开朗。
看那字体略显稚嫩，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这该不会是他小师傅写的吧？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厉害了，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深的感悟，可以说真的是天道的宠儿，天生奇才。
程玉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说，我现在有些忙。”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声，“程玉尔！到你上场了！”
程玉尔立刻说道，“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留下杜越一个人在电话那头一脸懵逼，上场？上什么场？他师傅是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程玉尔挂了电话，兴奋的搓了搓手，朝着片场走去，摄像机已经架起来了。
见她来了，莫非打量了一下她的外貌，点了点头，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妹妹，这一幕的台词你记清楚了吗？”
程玉尔本来是个臭屁的脾气，但是偏偏吃软不吃硬，谁要是跟她硬着来，她能给你揍的满地找牙。
但要是你好言相劝的话，她绝对比谁都乖巧。
因此，听了莫非的问话，她乖乖点了头，“是的，先生，我都记住了，我记性可好了。”
莫非看着她这年纪，也就大约跟她女儿同岁，看着又乖巧可爱，说话声音更温柔了些，“不用叫先生，我姓莫，你叫我莫叔叔就好。”
程玉尔从善如流，“莫叔叔好。”
莫非点头，“乖孩子，不要怕，好好发挥，有问题也不要怕，叔叔会给你指出来的。”
听着这话，坐在一旁的刚刚被莫非骂的怀疑人生的某男三号忍不住泪目，这个世界对于他们男孩子的要求也实在是有些太苛刻了吧？？
程玉尔心中大概模拟了一下场景，觉得自己大约了解了过程，就说道，“莫叔叔，我会努力不拖剧组的后腿的。”
莫非见这孩子可爱，脸上也一直挂着和善的笑容，“去吧，孩子。”
程玉尔走到摄像机前，对着导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莫非看了一眼场记，场记会意，出来打了板子，“第72镜，第一次，action.”
这一场戏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主要是动作戏要到位。
莫非他们也给程玉尔请了专门的武术指导，只是那个武术指导也就给程玉尔指导了一上午，就来找莫非卸任。
给出的理由是，学生是个大佬，不用他教。
莫非虽然诧异，但是需要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转头就忘在了脑后。
这会看着程玉尔从路边慢悠悠的走到了路中间，侧头看了一眼打着远光灯的汽车，皱了皱眉头，忽然朝着车子飞快的冲了过去。
莫非一愣，剧本里似乎并不是这么写的啊？难道说是小孩子为了表现自己强行加戏？
不过这样看起来效果似乎更好一些，刚刚看着她凌厉的眼神，他都被吓了一跳。
开车的演员也被吓住了，这个女四号是疯了吧？她不要命了？
他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停车，万一撞到人怎么办？可是导演也没有喊停啊？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程玉尔已经冲到了车前，她伸出白嫩的小手，一把抬起车头。
“嘶……”车子的后轮跟地面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声音。
坐在车里的演员吓坏了，就见程玉尔重重的将车头砸在了地上，地表被砸出了一条条裂纹。
她无视周围看着她异样的目光，冷声念着台词，“还不快把孩子交出来！”
车里的男三号已经被吓懵了，不是说好后期制作的吗？怎么回事？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
“卡！”莫非叫停。
“真是太精彩了！”他看着程玉尔的眼神就跟看着个宝贝疙瘩似的，这种自带特效的演员真的太难得了，他相信电影播出以后，她一定会多一大批死忠粉。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看着这么瘦瘦小小的姑娘，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莫非灼灼的目光看的程玉尔有些不自在，她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说道，“莫叔叔，我错了，这些道具都是我弄坏的，我会照价赔偿的。”
莫非哪里会在乎真的钱？再说这个车子本身在后期补镜头的时候也是要报废的。
她帮他省了后期的特效费用，他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因此，他连忙说道，“别怕，孩子，不用你赔钱，这些道具本来就是要报废的。”
程玉尔不差钱，她这些年给人驱邪也赚了不少小钱钱，更何况还有她妈妈给的零花钱。
程夫人总觉得之前对她有所亏欠，恨不得把之前十八年欠的给她补上。
这些年她也不知道存了多少了，她看着莫非，问道，“莫叔叔，真的不用我赔？”
莫非摇头，爽朗的笑了笑“不用，你表现的很好，这条我们一次性过了。”
程玉尔也很开心，看来她还是挺聪明的嘛，等见了老头，她也不捉鬼了，混混娱乐圈也不错。
“那就好！”
夏时意在一旁看着程玉尔的表现也十分替她高兴，她原本没有见过程玉尔拍戏，还有些担心，现在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她就说嘛！能被副导演一眼看上，玉尔的实力肯定不差。
她的天生神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无论是在玄学，还是在拍戏方面，天生就领先别人一步。
男三号这时候才从车子里爬了出来，半天都惊魂未定，看着程玉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似的。
等他冷静了下来，苦笑了一声，跟莫非商量道，“导演，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样真的吓死人啊。”
莫非也没发脾气，换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儿都要吓得半死，只不过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也更真实，不是吗？
他看了一眼男三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今天你受到了惊吓，回头给你片酬提一下。”
男三号有些受宠若惊，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要不说这一下，八成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导演居然说要给他提片酬！！！莫导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他既然说给，就一定不会少！
有了莫导金钱的鼓舞，他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受到的惊吓都被平复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夏时意连忙插话，“我让助理给大家点了咖啡，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夏时意为了帮程玉尔打点关系也是用心良苦，就连当初她自己刚出道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些。
大家很给夏时意面子，这件事也算是揭过了。
只有人对于程玉尔很好奇，私下里偷偷问她怎么这么厉害，程玉尔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可能小时候吃奶吃的多，现在我用的都是吃奶的劲儿！”
众人：“……”
这么说谁会信？
等到了晚上她们回到了酒店，程玉尔才想到了被她遗忘了一天的小徒弟杜越。
她拨通了杜越的电话，“你说走什么问题要问我？”
杜越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就答道，“师傅，我看上边说吐纳可以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更有助于感悟空间的律动。这个是真的吗？”
“废话，不是真的师傅我会传授给你？”程玉尔皱眉。
杜越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那我怎么练习吐纳的时候从来没感受过天人合一呢？”
程玉尔连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说道，“可能因为你是个傻子吧。”
杜越：“！！！”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