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曲慕寒澄澈无暇的眼睛太迷人，让他根本无从拒绝。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萧清寒很认真地回答。
这个认真的回答却让曲慕寒难以置信。
其实认真算起来，他们相识已经很久了，她来到天剑宗也已经有七八年了，这七八年里他们的交集都不少，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们相识的前几年关系实在是糟糕，少有的和颜悦色都是萧清寒花了大量的积分来贿赂她的，而且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她拿了好处还不认账，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好脸色。
萧清寒拉着她在河边的凸起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怎么，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是很意外。”曲慕寒点头。
“那个时候，师父让我下山带你回来，只说你是七师叔的弟子，是个女孩子，修行天剑，说我见到你就一定能认出来，所以我才顺水推舟答应了扶撤的邀请去祝余城。”
“师父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第一眼就认出你了，那时候你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皱着眉，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茶杯，眉眼很可爱，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萧清寒想起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似乎一转眼间，那个萌萌的小姑娘就长大了……
“哼！既然你觉得我可爱，为什么还这么整我？”曲慕寒有些不爽。
“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萧清寒道。
曲慕寒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萧清寒捏了捏她的手：“师父说你的师父是个皓月清雪一样的美人，所以我觉得你也差不多，便过来找你，没想到还有别的人来扫兴。”
曲慕寒：“……”他这话的意思，连云歌也成了别的扫兴的人了？
“后来看到你和凤云歌很熟的样子，还悄无声息地暗算了一下秋兰佩，让我感觉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倒是不敢确定了，所以也就放任秋兰佩来找你麻烦，看看他们能不能逼迫你用天剑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曲慕寒不爽：“我说你师父眼光没问题吧？就我坑货师父那个德行也皓月清雪一般的美人？好吧，她要是闭嘴不说话倒是真有几分像，但是她真的就是个开口跪。无论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像个皓月清雪般的美人吧？”
萧清寒能说她的长相也是具有极大的欺骗性的吗？
曲欢颜是个开口跪，她本人也是啊！
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萧清寒本人的情商再低，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夸她。
说好话总是没错的。
萧清寒还没有开口，一个声音就毫不客气地插进来：“喂喂喂，背后说人话坏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啊！”
声音分外熟悉。
曲慕寒直接从石头上蹦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海棠花树上。
曲欢颜停在海棠花花枝上，花枝纹风不动，像是停着一只蝴蝶。
这么没节操的师父！
曲慕寒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脸蛋悄悄地红了。
萧清寒也有些尴尬，对于这个七师叔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