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颜笑：“萧清寒。”
荼蘼愣怔了一下，片刻，又释然了。
她作为一个宗门的掌舵人，看人方面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白。
她见过萧清寒，曲慕寒和萧清寒的确算得上是一对璧人，但是，她总感觉两人之间似有什么不和谐的因素。
是了，她明白了。
是因为曲慕寒和萧清寒都是很强势的人，两个强势的人待在一起，总是有种两虎相斗的感觉。
“不是我说丧气话，他们两个，只怕情路坎坷。”荼蘼道。
“这还用你说？”曲欢颜白了一眼，“就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看好。”
荼蘼：“……”
曲欢颜这个师父绝对有毒！
……
曲慕寒再度醒来，只见到了若枫。
曲慕寒有些不死心地观望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师姐，你刚刚是在找你师父吗？”若枫很是善解人意。
曲慕寒点头：“嗯，我睡了这么久她也不来看我，回到宗门以后，你帮我作证，我要弹劾我师父。”
若枫：“……”小师姐你还没有睡醒吧？你又不是没有弹劾过你师父，掌门师伯理会你了吗？
曲慕寒显然也只是说说，过过嘴瘾而已，她很快就换了话题：“葛巾呢？”
若枫叹了口气：“葛巾世界最近很忙，她忙着整肃百花谷，树立属于她的威信，相当于见习谷主了。”
若枫随口将听来的一些小八怪跟曲慕寒说了。
曲慕寒静静地听着，知道若枫说完了。
若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曲慕寒神情茫然，拉着若枫的衣袖：“若枫师妹，你说我是不是在造孽？”
“啊？”若枫不明所以，“难道你梦游出去作妖了？”
“不是。我说说葛巾的变化。你看，葛巾以前是多好的一个小姑娘，你看看现在，这凌厉狠辣的作风都快赶上我了……”曲慕寒神情还是有些不安，她感觉自己摧毁了一朵绝美的牡丹花，生生把这牡丹花给弄成了食人花……
若枫总算是知道了曲慕寒究竟在纠结什么，大为惊奇：“你竟然还有这等节操？”
若枫修行二十余年，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天剑宗，说起来比葛巾好不了多少，但是天剑宗最大的成功就是将基本的人情世故纳入了所有弟子的修行体系，甚至还有相关的考核。
人情世故的考核并没有一定要让弟子们成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仅仅是让弟子们与人交流的时候不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比如说不能强迫一个不喜欢吃胡萝卜的人吃胡萝卜之类的。
若枫在人情世故方面的长进基本上感谢曲慕寒。
在曲慕寒的有毒气场影响下，一般人想要继续当个小白也不可能。
所有内门弟子中，她和曲慕寒混得最久，所以对于曲慕寒的节操评估比一般的弟子更为准确。
曲慕寒一向以震碎别人三观为己任，现在竟然会因为感觉自己把葛巾的三观刷新了一遍而感到愧疚不安？
这个人真的是小师姐吗？不会是别的什么孤魂野鬼俯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