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颜轻笑：“你觉得我家那熊孩子会吃亏？”
荼蘼沉默。
曲慕寒的确是不像会暗暗吃闷亏的性子。不要说是被人欺负了，就算是她师父说话惹得她不高兴了她都要怼回来。
“水仙睡莲和紫菱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三个元婴级的修士联手，你对你家的小徒弟就这么有信心？”荼蘼感觉曲欢颜的自信是因为她对那三个弟子不了解。
曲欢颜笑得像只猫：“要不，我们赌一点彩头？比如说百花酿什么的？”
荼蘼：“……”说了半天你还是在打百花酿的主意啊？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徒弟的死活吗？
这个念头一出就被荼蘼压下去。
曲欢颜再不靠谱，应该也不至于不管徒弟吧？
“好，一壶百花酿。”荼蘼很自然地拿出赌注。
曲欢颜一双眼珠子几乎要黏在盛百花酿的玉壶上了，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曲慕寒身上。
“你拿什么赌注来换？”既然是赌，荼蘼不得不提醒曲欢颜。
“就让我徒弟多写五个丹药的方子，四品以上的。”曲欢颜毫无愧色地将自家徒弟给卖了。
荼蘼：“……”这卖徒弟的速度，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唯手熟尔！
荼蘼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要悠着点，就算是要粗暴的锻炼自家徒弟的决断力也是需要掌握好一个度的。
曲慕寒的炼狱模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通关的。
……
曲慕寒一众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赌注，但是曲慕寒没有见到百花谷主，也就大约明白了百花谷主的意思。
但是，这样让葛巾这样一个温良无害的姑娘没有任何焕缓冲的机会，直接就要解决这种复杂的难题，这未免太过残暴了一点。
曲慕寒有些看不下去。
她遇到一个坑货师父已经是令人偏头痛频繁发作了，要是其他正常的师父也向曲欢颜学习，她不敢想象这会变成一种怎么样的坑爹画面。
曲慕寒笑了笑：“葛巾姐姐，我现在教你一个道理，你让别人觉得你好相处其实是没有什么用的。你很好相处，别人只是当你是一个很好取用的资源，不仅不见得会感激你敬佩你拥戴你，甚至他们可能还觉得你是个傻逼，这世上最辛苦的就是好人了！”
曲慕寒的一番话直接打碎了葛巾原有的世界观。
但是，曲慕寒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一直是与人为善，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得寸进尺。
自己这个门派首席虚有其表，和她自己的性格缺陷也是有关系的。
曲慕寒脸上的笑容不变：“与其让别人觉得你好相处，倒不如让别人觉得你很不好惹，因为你本身的能力很强，比他们更强，别忘了，这个世界主要还是看拳头硬！”
“你们天剑宗就是这样教的歪理邪说吗？”鹅蛋脸的美女脾气火爆，厉声斥责。
曲慕寒哈哈一笑：“葛巾姐姐，你看，她们现在就现身说法，证明你与人为善并没有什么卵用。”
若枫自然是拥护自家小师姐的：“师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