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总是不放心。
新杨书院这样大的一个宗门，她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是好的，但是总是免不会有一两个害群之马混在里面，凤云歌又是这样举世瞩目的人物，遭人嫉恨忌惮都是常事，万一不慎走漏风声，在那些材料里动一点手脚。
这对于凤云歌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更何况这份材料清单出去，魔宗的人也有可能得到，这对于凤云歌而言又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凤云歌是曲慕寒珍视的朋友，她不想自己的朋友有任何意外。
一点点的风险，她都不想让他去冒。
“我不放心。”曲慕寒给了一个很充分也很任性的理由。
曲欢颜嗤笑：“你这是因为天支山的事情弄出心理阴影了？”
若是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她提起天支山上的事情，只怕她立时就会翻脸，但是曲欢颜这么说，曲慕寒却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也许是吧！”
曲欢颜：“……”这死气沉沉的模样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宁愿这个小混账跳脚，狠狠怼回来，或者提剑大战三百回合也好。
可是，她偏偏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曲欢颜觉得无趣，便去证道峰上骚扰掌门，让掌门提升一下她的待遇品级。
曲慕寒一个人在梦华峰，没有等到凤云歌，反倒是等来了萧清寒。
两人在连岳城吃了一顿饭后，关系就变得有些尴尬了，除了在演武场上，两人几乎没有私下里再见过。
凤云歌的书信让萧清寒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忍不住前来梦华峰。
他一直在关注了梦华峰的情况，但是这些时日，曲欢颜一直在尽着一个师父的职责，一对一专心指导曲慕寒，他没有找到和曲慕寒相处的机会。
现在曲欢颜终于忍不住去摸鱼了，他才有机会进来找曲慕寒。
曲慕寒将案上的账本手记什么的收起来，腾出一个空位。
萧清寒只是瞥了一眼，就明白了曲慕寒究竟在忙些什么：“在给凤云歌优化琼玉枝？”
曲慕寒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这家伙一向聪明，未必真的能瞒得住他。
萧清寒承认自己有些吃味。
她虽然把无价之宝蓬莱玉枝给了他，但是他从来不见她对他有这么上心。
幸好曲慕寒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她给他的那本关于蓬莱玉枝的手记，其中花费的心血更是优化琼玉枝的所花时间精力心血的数倍……
“你是不是喜欢凤云歌？”萧清寒问。
萧清寒问完，就感觉自己几天出门没有带脑子。
曲慕寒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云歌是我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萧清寒穷追不舍。
“过命的朋友。”曲慕寒有些不耐烦，“我说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跟凤云歌什么交情不用向你报备吧？”
过命的朋友！
萧清寒感觉心口有些堵。
曲慕寒这个人戒心极重，几乎对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