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约什么人，开什么玩笑。”
“是吗？”黎粥眯起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
冯莫:“……”
“妹呀，哥单身二十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个合眼的，你也别怪哥不陪你吃饭。”
“呵呵。”
“我就知道。”黎粥哼哼两声，拿起桌上的书本:“算了算了，你去吧，我回黎家吃饭。”
“真的吗？妹妹，你太好了！”冯莫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眼冒星光:“那你快回去吧，我得走了！”
“……”
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出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成功约上他吃饭的。”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冯莫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看他这样子，黎粥实在猜不出他能有什么妙计:“你不会把他绑了吧。”
“……”
“去去去！你哥我是这种人吗？”
“是啊。”黎粥一本正经地回答:“你绑人的例子还少吗？”
“我发誓，我真的已经改了，这次也是正当理由约他出来吃饭。”
“我不信，除非……”黎粥挑了挑眉，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你带我去见见。”
“哎呀，你去凑什么——”
“我想去看看未来嫂子嘛。”
上次在警察局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都没认真瞧过。
“好好好，我这就去开车。”冯莫听到那个称呼，心情那叫一个愉悦。
他转念一想，他妹妹毕竟也是有恋爱经验的，或许可以帮他出出主意。
为了不引起沈柚白的仇富心理，冯莫特意挑了家平价好吃的餐馆。
因为他包了场，所以餐馆内显得格外萧条。
黎粥和冯莫先到了餐馆，占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你怎么想的，头一回约人吃饭选这里？”
倒不是她看不起平价餐馆，而是她觉得第一次约心上人吃饭，环境必须得优美，才会有氛围。
不然为啥那些表白求婚的都用什么香薰红酒牛排呢。
“哎呀，你不懂，我这是低调，万一柚白觉得我在炫富怎么办。”
服务员率先给他们上了一瓶大麦茶，天冷喝舒服极了。
餐馆设施齐全，是开了暖空调的，黎粥脱了身上的棉袄散热，倒了杯大麦茶。
“他怎么还没来？你订的几点啊？”
冯莫难为情地挠了挠耳根:“七点半。”
黎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六点二七分陷入了沉思。
“不是，你有病啊，谁家好人七点半才吃晚饭啊。”
“这不是怕影响他工作嘛。”冯莫咬了咬唇，看着黎粥嘴角抽搐的样子:“你要实在等不了，就先吃吧。”
“不用，等会儿我都吃饱了，看着你们吃多尴尬。”
靠着手机解闷，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七点半。
一分不差，门口准时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
“这儿。”冯莫像只哈巴狗似的，积极的招手。
沈柚白看了眼他身旁的黎粥，稍稍愣了两秒，而后平静地走过去，扯开椅子坐下:“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赶紧说。”
“不急，先吃饭。”
冯莫将菜单递给他，示意他点菜，沈柚白随便点了两道，便还了回去。
“才点两道，你再点点嘛。”
“够了。”
沈柚白咬了咬腮边的软肉:“剩下的你们点吧。”
“好。”冯莫勾了几道自己爱吃的，正准备递给黎粥，下一秒却收回了手，又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我知道你爱吃什么，直接给你选了，省得递过来递过去的麻烦。”
沈柚白倒热茶的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黎粥身上。
黎粥感受到目光，如坐针毡，扯住冯莫的衣袖，咬紧牙根:“你别管我。”
冯莫:“？”
“你们关系很好？”沈柚白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冯莫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点点头:“对，我们关系是很好。”
“你别听他胡说。”黎粥拧了一下冯莫的大腿，朝沈柚白礼貌地笑了笑:“这是我老师，月底了没钱吃饭，来蹭蹭。”
沈柚白自是没信这套说辞，那天警察局，他可是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
黎粥这一身衣服和气质，可不像没钱吃饭的人。
“是吧，老、师。”
收到妹妹警告般的眼神，冯莫打了个哈哈:“是是是，瞧我，话都没说完整。”
“自罚一杯。”
正巧这时服务员上了菜和酒，冯莫直接用筷子将酒瓶盖撬开，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
喝完，他作势要给沈柚白也来上一杯。
喝醉后……天雷勾地火……
“不用了。”沈柚白猜到他的动作，抬手拒绝:“我酒精过敏，一沾就进医院。”
“这样啊。”冯莫讪讪收回手:“那吃菜，吃菜。”
沈柚白轻点了点头，吃饭的动作极其优雅，并且，他只吃了自己点的两盘菜。
黎粥悄悄观察着，越看这个未来嫂子越满意。
不过……她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一点，沈柚白是同吗？！
可别又喜欢上个直男……
而且，沈柚白的气质看上去确实和冯莫的gay里gay气……天差地别。
“咳咳！”黎粥拼命给一旁闷头干饭的哥哥使眼色。
“怎么了怎么了？”冯莫下意识地上手翻看黎粥的眼皮:“没啥问题啊，怎么咳嗽了。”
“……”
咱就是说，咳嗽了为啥要翻眼皮？
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服务员，要瓶矿泉水。”沈柚白冷声开口。
他淡淡地看着两人的‘亲密’举止，一双漆黑的瞳孔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莫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微张了张唇，转头却见黎粥一脸生无可恋地撑着脸。
sorry……
沈柚白接过服务员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稍稍缓解胃里的辣意，拧紧瓶盖将矿泉水放在桌子上。
“饭吃了，可以说你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了吗？”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哪儿有什么重要的事。
要真重要，早在他第一次问的时候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