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黎粥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做顾向昼男朋友的事。
明面上，两人只是关系好的朋友。
背地里……
黎粥第三次推开半夜试图爬床的顾向昼，眼神幽怨:“你烦不烦。”
“粥粥。”顾向昼揽住她的肩膀，小狗似的凑近黎粥的脖颈蹭蹭:“我想亲。”
【啧啧，真腻歪，看来今天又能赚不少健康值喽。】
被系统调侃，黎粥双颊迅速泛红，抬手扯开男人的身体，却怎么也扯不开:“不、不可以。”
“为什么？”顾向昼委屈地看着她:“你是时候履行男朋友的义务了。”
“我知道你放不开，可亲亲这个要求你总得满足我吧。”
短短几天时间，黎粥对顾向昼的认知便上升到了另一个台阶，这哪儿是高冷学神啊，这分明是个谷欠求不满的大灰狼！
见黎粥不吭声，顾向昼直接抬手捧住那张在黑暗下只能看清轮廓的脸，哑然失笑:“既然粥粥害羞，那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按住黎粥那双不老实的手，凑近脸颊，精准地找到位置，将双唇缓缓贴在了那张饱满软糯的“糕点”上。
糕点味道极好，带了点桃子味的清香，他不停在糕点上来回啃咬、吮吸。
“唔……唔唔……”
黎粥嘴角一痛，“嘶”的一声趁顾向昼沉迷时一脚踹开了他。
唇上湿润的感觉还在，黎粥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控诉道:“你弄疼我了。”
一听这话，原本有些**不满的顾向昼脸上立刻换成了内疚:“对不起，粥粥。”
他伸出指尖想要触碰少年被咬疼的那处，却被瞪了一眼。
“疼。”
顾向昼停在空中的手臂被迫压了下去，他想起之前没用完的药膏，商量:“要不要涂药膏？到了明天，印子就不明显了。”
“你快点。”少年语气有些怏怏，随后打了个哈欠，困意来了。
顾向昼也不浪费时间，从黎粥床上下去，凭感觉在桌肚里找出了那支药膏。
“你们大半夜的在干什么啊。”
上铺，傅流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打开手机照明灯，正巧照在黎粥的床上。
顾向昼把药涂在指尖上，听到声音，身体微顿，几秒后语气正常地解释:“黎粥被蚊子咬了，我给他涂药。”
“哦。”傅流升咂吧咂吧嘴，关上手机继续睡了过去。
两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被傅流升这么一搅，黎粥睡意全无，催促傅流升赶紧涂，明天还有早课。
为了精准涂药，顾向昼解锁手机，将亮度调到最小，借助这微弱的灯光进行操作。
那只沾上乳白色膏体的指尖轻轻盖在黎粥的唇上，仔细涂抹每一个角落。
这次的波及面积比上次的还大，不只是下唇，上面的唇珠也被咬坏了一个小口。
他心里懊恼，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克制些，是时候在网上学习些知识了。
·
z市的天气多变，前一天还是风和日丽，后一天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黎粥撑着伞，从湍急的雨水中上了司机老许的车。
“少爷，车上有干净衣服，我把帘子升上去，您换一下。”
“谢谢许叔。”
换完干净衣服，黎粥心情好了不少，下车后，老许撑着伞，将她一路护送到了公墓。
在看到公墓前站着的人时，老许停下脚步，将雨伞交给黎粥，自己则重新撑了把伞:“少爷，我不方便呆在这里，在山脚等你。”
“好。”黎粥点头应了一声，独自走了过去。
黎樊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了。”
离的近了，公墓上刻着的字映入眼帘:爱妻罗文淑之墓。
“给你母亲跪下磕几个头。”
此时此刻，黎粥自然知道黎樊口中的‘母亲’二字是指罗文淑。
左右她对曲柔心这个明面上的母亲没什么情分，很自然地跪在了墓碑前的软垫上。
“文淑啊，这就是当年柔心生下的孩子，我带他来看看你。”说着黎樊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始终有怨恨，但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我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
听着黎樊的渣言渣语，黎粥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她胡乱嗑了几个头，起身打断黎樊的话:“爸，我磕完了。”
“磕完了，喊你妈过来磕几个。”
黎粥惊讶侧头，看向不远处环着臂膀的曲柔心:“这……”
说起这个黎樊脸色便有些不耐烦:“你妈当年犯了那么多错，我想着让她给文淑磕几个头赎赎罪，她竟然不愿意。”
“你是她生的，你说的话她肯定听。”
这不一定，黎粥内心吐槽，她过去怕是只会让曲柔心更恼火。
不过嘴上还是应着:“好。”
她迈着步子走到曲柔心身后，悄无声息地拾起一根粘在她背上的头发，攥在手心。
这微弱的动作还是让曲柔心注意到了，她皱着眉转过头，见是黎粥:“你来干什么？”
黎粥像她一样环住胳膊，无奈转达黎樊的话:“老头让你去磕头。”
“你让他滚。”
“呦，”黎粥有些惊讶:“今天这么硬气？”
“口口声声说我错了，他就没错吗？自己怎么不先磕几个赎罪。”
虽然曲柔心说的有道理，但她并不想掺和这件事:“这话你自己去给他说。”
曲柔心脸色一变，环住手臂的动作紧了紧。
黎粥看出她怂了，轻笑一声，即使是再不满，曲柔心也不想放过这得来不易的富贵。
“既然没胆子，我劝你还是过去吧，要是真惹恼了老头，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说完，她没再浪费口舌，转身走了。
半晌，身后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曲柔心最终还是跪在墓碑前磕完了头。
她会将黎樊的羞辱深深地记在心里。
扫完墓，黎粥便坐上老许的车回去了，车上，黎粥松开有些黏腻的手心，看着上面微微泛黄的头发。
“许叔。”她抬头与后视镜里的老许对上视线:“把我放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就可以了。”
“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好。”老许脚踩刹车，缓缓停在了十字路口前，黎粥下车后，他摇下车窗:“少爷，我就在这儿等你。”
“不用了，许叔。”黎粥毫不犹豫拒绝:“这儿离学校不远，我买完东西可以自己回去。”
“可是……”
黎粥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指了指手中的伞:“外面没什么雨了，我真的可以。”
见黎粥态度坚定，老许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完黎粥有需要就打电话，便掉头回去了。
老许的车慢慢消失在尽头，黎粥微微松了一口气，来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
“师傅，去离这里最近的鉴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