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柠第二天一早就拉了个聊天群，在里面@了云霆，【把你想要的车型和配置发过来，孙经理会帮忙挑选。】
云霆，【？】
慕晚柠继续打字，【没必要去现场挑吧？不然就按照你之前的型号和配置买？】
“回公司。”云霆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
手机撞到车门，响了一声，吓了韩霖一跳，他赶紧从后视镜往后看，“云总，不是去买车么？”
“买什么车买车？我是自己买不起车么？”云霆没好气地道。
韩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早上开开心心的出门准备去买车的不是么？他犹豫了下，不确定地问，“那前面调头了？”
“你也可以原地调头。”云霆盯着他的后脑勺。
韩霖心想他还没活够，只好默默地开到下一个路口调头。
云霆的手机又响了几声，他拧了拧眉，半响才拿过来。
大概是见他没说话，慕晚柠自己发到群里一个车型，【孙经理，这个车型，那就按照顶配吧，@云霆，可以么？没意见就订车了。】
【这款车，如果顶配的话，可能要等3-5个月。】孙经理回了信息。
【可以么？】慕晚柠又问。
【你可真有钱。】云霆回了条信息，【别刷我的卡。】
【你没有给过我卡。】慕晚柠好心提醒他，然后跟孙经理说，【那就订了吧，我转你定金。】
【好嘞。】孙经理赶紧应下来，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早上有客户给推了慕晚柠这个客户过来，慕晚柠拉了个群，没说几句话，车就定下来了，有钱人买东西就是痛快啊，他早上一醒就接了这么大一单，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那我这就出配置单和定金单了。】
云霆再次把手机扔到一边，转头看着窗外，努力地平复呼吸。
以前的慕晚柠像个疯子一样，但是在他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盯着他看，只要他不赶她走，不跟她说什么离婚分开一类的话，她也不会撒泼。
现在好了，是不缠着她了，可好像根本没办法沟通了。
难道她没生病以前，就是这种生冷毫无人情的性子么？
云霆抬手揉了揉眉心，半响才开口轻声问，“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韩霖脑海里搜索着最近云霆让他办的事，最后想，估摸着是跟慕晚柠有关系的事，他斟酌了好一会，低声道，“那两个医生都接触过了，他们说，慕小姐确实找他们看过病，咨询过一些问题，基本上都是因为那会追着你，但一直得不到回应，有抑郁的倾向，其他的没什么。”
“现在呢？”云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继续问。
“现在说是慕小姐一切都正常，早就已经结束治疗了，只要不再受什么刺激，应该不会复发。”韩霖回道。
“刺激？”云霆轻笑了一声，“你看现在谁能刺激她？她不刺激别人就不错了。”
“抑郁这种事，也不好说。”韩霖犹豫了下，才继续道，“我上学那会，有个同学就得了抑郁症，在我们看来，明明也不是什么事，可他就偏偏能钻牛角尖。”
他本来也不想吓唬云霆，只不过觉得这种事当然是重视起来比较好，于是还是把结果说了出来，“本来有段时间治疗之后已经很好了，然后谈了个女朋友，分手之后抑郁症又爆发了，然后跳楼了。”
云霆的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
“抑郁症患者最后自杀的也不少。”韩霖又道，“家人还是要多关注下……多陪伴吧。”
“怎么陪伴？”云霆轻笑一声，“人家也不愿意看见我。”
韩霖毕竟只是下属，有些话也不方便直说，顿了顿，他建议道，“不然找靳少他们聊聊？靳少女朋友那么多，应该有些心得吧。”他说着苦笑一声，“我只知道一些理论，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
云霆沉默了一会，算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去七日吧。”
*
慕晚柠打发了云霆，本想消消停停的过个周末，可下午又收到了宋锦书发来的检测报告——
【我带林一涵做了dNA鉴定，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云霆的，这两个人在我面前可演了一出好戏，亏我这段时间一直相信他们，晚柠，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让他们对你有个交代。】
慕晚柠看了鉴定结果，才回了信息，【他们两个想要在一起，再怎么阻拦也没用，现在林一涵毕竟有了云家的骨肉，我可以退出。】
【说什么丧气话？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能拱手让人？】宋锦书很快回了信息，【晚柠，你当初可答应我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云霆分开，我不可能让他跟林一涵在一起，你也别松口，妈给你出头。】
慕晚柠拧了拧眉，只是说，【到底也是一个生命。】
这一次宋锦书那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再次发来信息，【晚柠，如果林一涵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愿意抚养么？我可以把林一涵打发走，让她再也不会出现。】
慕晚柠打好了字，又删删减减，最后才回，【孩子应该在亲生父母身边。】
宋锦书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换做以前，但凡云霆身边出现走得近的女人，慕晚柠都要闹一场的，现在即便是说林一涵肚子里的孩子是云霆的，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思来想去，她回道，【我给云霆打电话，今晚见面聊吧。】
慕晚柠是想拒绝的，但想了想，这件事总得彻底解决，当初他们的婚事就是宋锦书同意的，现在当着宋锦书的面，把事情说开，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晚上的时候，是宋锦书先到了，她进门的时候，便见到慕晚柠正在跟七月玩。
她站在玄关，脚步顿了顿，自从云深走了以后，家里就没有再养过狗了。
云深从小就喜欢这些小动物，但她不让他养，后来他考上大学才偷偷养了五月，养了一段时间，才告诉她，见云深确实是喜欢五月，她也就接受了。
那时候云深跟五月玩的时候，也像是慕晚柠这样，很放松，满脸开心，跟狗玩作一团。
她不由低声道，“也不知道五月在哪，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