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那我要如何相信小玉？”
迟离松开楚玉脖子上的手，耐心地问她。
表情像在看好戏，眼神沉郁，嘴角带着不屑的笑。
靠嘴皮子一碰，说句我不会离开你，就是真的吗？
迟离相信楚玉对他的感情。
可是他也不确定楚玉会不会被蒙骗。
主动和伴侣分离，当个圣人？
不，他做不到。
迟离现在像一个身处于深渊的魔鬼。
抓在手里的东西，死也不肯放开，死也要拉进深渊陪他。
楚玉没说话。
她皱起了眉，低下头，表情越来越痛苦。
直到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时，她还在试图解释：
“我不知道，我想试试…如果系统不让我回来，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完成任务就离开，再也回不来，那怎么办？
所以梨子怀疑的是对的。
……
楚玉把脸快皱成包子了，且动作也奇怪。
迟离想不发现都难。
他察觉到楚玉不对劲后，什么生气的情绪都没了，立刻紧张地揽过她。
“怎么了小玉？”
迟离伸手抚上楚玉的肚子，慌张地问：
“是要来月事了吗？不…不对，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了…”
楚玉这三年时常会大姨妈不调。
但是吃嘛嘛香，所以也没多在意。
这次她也一样没在意。
楚玉拂开迟离的手，没好气的说：“大概是被你气的。”
“你骗我！”
楚玉肚子疼得像痛经，血液冲上脑袋，大怒骂道：
“从一开始骗我是女人，到后来拿我当宠物，和我求婚时说要给我龙珠……可是你一直就在骗我！”
“为什么连试都不试？”
“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只想要一个人陪你？而我恰好能接近你？”
“要是换个女人呢？”
“要是你身上的煞气没有了，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对我好？……是不是早就把我掐死了？”
楚玉憋了许久的心里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说完，她就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直喘。
肚子越来越疼。
迟离帮她揉肚子的动作不变，听完后抬起了眼，看向楚玉。
此刻，他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伪装的大度和焦躁不安。
眉宇之间也不再煞气四溢。
双眸浓重的不满不羁，变成了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在闹情绪的边缘被突然打断。
错愕，不可思议，更气愤，更委屈……
情绪铺天盖地，一时间分不清，这两人究竟是谁更难过？
迟离一身月牙白装扮，本就精致的脸衬得似那谪仙人模样。
此时露出这样的神色和眼神，又如仙人将要堕魔，迷人又危险。
“楚玉！”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让我伤心的话，我…我…”
楚玉肚子疼，火气上头，恨不得把这个世界炸了解除封印。
她拍开迟离的手，昂着头。
“你怎么？你要掐我还是要砍我？来！”
楚玉现在活像个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就嘴硬。
迟离也哼哧哼哧地被她气得够呛。
可是在看见楚玉顶着痛楚的面容，还在和他置气时。
迟离气笑了。
还很心疼。
话到嘴边变成了：“不敢”
“我掐我自己、砍我自己，行么？”
迟离不仅发不出火来，还得哄突然脾气爆炸的妻子。
他厚着脸皮贴上去，全然忘了刚才冷漠发笑的那个人是自己。
“小祖宗，肚子还疼？”
楚玉眨眨眼，眼尾的水色都沁了出来。
吃软不吃硬的她，骂完后还被对方哄，哪里还支棱得起来。
只好嘟着嘴念叨：
“疼，好疼，不知道怎么了…都怪你！”
迟离额上的青筋都在跳，咬牙切齿地应下：“对，怪我！”
他以为楚玉是要来月事了，伸手贴上她的小腹。
将一股深厚的妖力化作暖流，缓缓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