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6.失控的情感
“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睫毛也随之轻轻颤了一下。
言渊这一声轻唤，就像是带着故意的勾引似的，让她的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他的气息，逐渐在向她靠近，彼此之前那几次带着捉弄和惩罚的吻，此时的言渊，无疑是紧张的。
这种紧张，就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也无法给他带来的。
柳若晴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言渊的脸，像是要去感受着他什么。
下一秒，就被言渊温暖的手掌给握住了。
柳若晴看着言渊，眼底，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蒙起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有些悲伤。
言渊的心，紧了紧，刚才的吻，也有片刻的停顿。
看着言渊那温柔的目光，她的心头刺痛着，最后，闭上眼睛，遮住了心底全部的不舍和悲伤。
俯下身去，伏在柳若晴的耳边，用沙哑和颤抖的声音，问道：“天心，你可愿意……”
柳若晴当然知道言渊这话是什么意思，身子，本能地僵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忍着，甚至已经有些失控。
而这样失控，不仅仅是他，还有她！
此时，她还是高兴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她愿意啊，怎么会不愿意。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真的是柳天心，是他要娶的那个柳天心。
这样，哪怕他不喜欢她，不爱她都好，最起码，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
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覆上欺君之罪。
言渊见她身子僵硬，一言不发，眼中的悲伤溢满了她整双眼睛。
他以为，她是不愿意的。
试问哪个女人会愿意把自己这么宝贵的身子，交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刚才的吻，不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情不自禁的身体反应罢了。
言渊的眸光，从最初的火热，一点点地暗淡了下去。
还没等柳若晴开口，他只能咬牙忍着身上灼烧的浴火，从柳若晴的身上下来了。
“我出去看看。”
该死的，他现在再不出去冲个冷水的话，一定会被这个女人折磨得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看着言渊开门从房间里出去，柳若晴的身上空了一块，心头，也跟着空了一块。
她怔怔地看着那扇依然虚掩着的房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都临门一脚了，你都能忍下去，你得多不喜欢我啊。”
她声音哽咽了，带着重重的鼻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明明想开个玩笑，却发现自己越笑越悲伤，越笑就越难受，眼睛也酸涩得厉害，眼泪随时会掉下来。
柳若晴在床上坐起，双手环抱着双膝，脸靠在膝盖上，心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窗外那断断续续的哭声，继续传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人是鬼，可也没最开始那么怕了。
人的情绪，要是被一种极致的痛给占据了，恐惧或许也变得没那么强烈了。
言渊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后院的水井边，冬天的井水，异常得寒冷和刺骨，可对于此刻欲火焚身的言渊来说，无疑是最有用的。
院子里，那凄凉的哭声听得更加清晰了，言渊无心去理会，只是打了好几桶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浇下去。
那冰冷的井水，渗进了他身上张开的每一个毛孔，虽然冷到了血液里，可总算是浇灭了身上燃烧的浴火。
那凄凉的哭声还没有消失，站在院子里，他听得更加清楚了。
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出了声音的来源。
凌厉的目光，朝自己右手方一间没有灯的房间投了过去。
眉头拧起，他无心捉鬼，这些鬼把戏，也无心去管。
想到那个被他单独留在房间里的女人，想起那双充满了恐惧的双眼，言渊也顾不上那哭声，快步往楼上走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见柳若晴怔怔地坐在床上，听到他这边的声音，目光转了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珠。
言渊的心，紧了紧。
刚才一定是吓怕了吧，他有些后悔自己出去得太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了。
可随即，他又皱起了没有，有些恼火自己的自作多情和优柔寡断。
一个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他为什么要这样担心她。
该死的！
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周身的温度，也跟着冷凝了下来。
柳若晴见言渊回来，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不用猜都知道是去浇了冷水。
她看了看屋外，夜间的温度很低，他就这样浇了冷水下去，就不怕冻死吗？
她拧了下眉，忍不住有些心疼。
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她快速从床上走了下来，拿过言渊包袱里的衣服和衣柜里的干毛巾，走到言渊面前。
“快把衣服换下，会着凉的。”
言渊看着塞到自己手上的衣物，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房间外传来，听得人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