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瑶的眼里漫出渗凉，她冷冷地看着司则凯，对方一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高高在上模样。
“你想知道什么。”
司则凯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占了上风，他轻轻一笑，“看来唐小姐是个聪明的人，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他从照片里挑出几张，摆放到她面前，一一问人道，“这人是谁。”
照片里，有唐琛，孤儿院院长，唐家父母，唐雨柔和唐沐沐，以及一些孤儿院的朋友，还有一位老妇人……
唐慕瑶一一辨认下去，越来越觉得后背发凉，司则凯到底调查她有多深，此刻她感觉自己毫无隐私可言，完全曝露在这群人的爪牙之下。
“这就是唐琛？”
司则凯手指停止了唐琛那张西装照上，他将照片拿起，仔细审视研究了下，然后淡淡问道，“听说……他是你父亲？”
“是……他已经去世了。”她不想在唐琛的问题上，和司则凯多做纠缠。
司则凯却显然没想这么快跳过，他拿着照片，跟女孩对比，“你和你父亲，还真是哪里都长得不像，他真的是你父亲吗。”
唐慕瑶微隆起眉骨，“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则凯眯起的双缝中透出犀利的精光，“是谁告诉你他是你父亲的，是他自己说的吗，还是司寒爵那个小子告诉你的？”
司则凯发出一声冷笑，“想当年，唐琛可是老爷子身边有名的天才青年，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对计算机程序、数学、金融之外的东西感兴趣，女人他更是一次都没碰过。”
唐慕瑶漆黑的眸子缩成了一点，司则凯定定的下了结论，“唐小姐，你是被骗了！”
……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唐慕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伯父……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干巴巴地开口，“你的结论是不是也太武断了一点。唐琛的私事你每件都知道吗，他不是我父亲，那谁是我父亲。”
司则凯和她冷目相对，最后哼出一口气，叫人拿上另一个文件袋。
“那你看看这张照片。”
唐慕瑶狐疑地接过，那是一张A4彩印的纸，中间同比例拓印着一张彩色照片，照片四边卷曲泛黄，看上去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
唐慕瑶内心一悸，她的食指从照片人像上移开，等看清人像时，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一般，眼里一下翻起巨浪。
“是不是觉得照片上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噬人心智的声音在她耳边凉凉响起。
唐慕瑶猛地抬头，拿着照片的手倏地收紧，她看向司则凯，显然需要他一个说法。
司则凯矍铄的眼神变得悠远，他语气里甚至有一丝怀念，对着唐慕瑶的那张脸，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第一次到黄金岛的场景，初见的惊艳，让他如今都铭记在心。
“照片上的人，叫秦淑瑶。”
……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她的小女儿芷欢，给你起名的人也真的很有意思，慕瑶慕瑶，爱慕之心昭昭。而你，本应该是我大儿子司墨痕的未婚妻。”
“……”
“司寒爵这个孽子，居心叵测，心思阴狠。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他素来和他大哥不合，他肯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故意和你纠缠，他的目的，只是想破坏墨痕的婚事而已！”
唐慕瑶原本就冰凉的身子，轰然间坠入冰窖，落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