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
“你有办法？”
左右两边都同时问话。
他心里已经有个大胆地想法。
不仅万无一失，还能让对方哑巴吃黄连。
“有啊！如果真是像你们说的那样有赌场。”
右边又传来了话。
“我劝你不要再惹他们了。”
左边也跟着说：
“我都打算不要我那车了。惹不起。”
他说：
“他们是大象，但我们是老鼠。”
左边那人说：
“什么啊？”
右边也传来了话。
“嗯，大象和老鼠，有点儿意思。我叫邓大海，城南滨河公园有个拂晓茶社，那是开的。我明天就出去了，我在那儿等你来聊聊。”
左边那人接着说：
“我叫吴林。我会去佛晓茶社的。”
他没有说话。
邓大海问：
“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何不凡。”
刚聊完，就听见“哐当”一声。
吴林叹气说：
“邓大哥，明天就出去吃好的了，我们还要凑合着吃几天了。”
警察送来了午饭，两个素菜，一些白米饭。
他挑了挑菜，没什么油。
他脑中突然冒出那首“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歌。
“何不凡，有人探视！”
什么？有人探视？谁呢？
他跟着警察出来，看见了班主任黄云海，看见了乔香，看见了邱小晴。
“哥，你怎么又打架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爱打架？你凭啥去惹那些人？我们惹不起人家！”
......
一通急问，他根本招架不过来。
“你怎么来了？”
“警察把电话打到村长家里了。现在全村人都晓得了。你这回，可把脸丢大了！”
乔香说着，几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班主任黄云海说话了。
“你们别着急，遇上些小流氓，也不是何不凡的错。警察也还在调查，结果还不一定是坏事。”
“这个事儿，我从李宜竹刘艾佳那儿了解了一下。何不凡的本意是想保护同学，只是做法冲动了些。年轻人嘛，哪有不冲动的。何不凡，你好好配合警察同志。我也会找找在市政府工作的我以往那些学生，让他们帮帮你这个师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乔香说：
“哥，你怎么搞的？早知道，我就该陪着你来参加高考，或许就没事儿了？”
他只是笑笑。
邱小晴在一旁，看着何不凡，几度欲言又止。
他看出邱小晴有事，问：
“你的志愿弄好了？”
邱小晴点点头。
“有事儿？”
邱小晴说：
“我去找了饺子店的老板，幸好他店外有监控，我把监控拿到了，交给了警察。”
这让他有些意外，邱小晴能想到这么做，证明她有脑袋，不是个花瓶！
“好。这事儿做得好。”
这时卢警官走了过来，说：
“探视的时间快到了。”
邱小晴急着问卢警官。
“卢姐姐，接下来我还应该做些什么呀？”
卢警官想了想，说：
“准备些钱吧！毕竟打伤了这么多人，最后或多或少都要赔偿一点儿。”
听到了赔钱，他心里又是一阵恼火。
怎么又是赔钱？难道这是命？
他赶紧问了一句：
“准备多少？”
卢警官漫不经心地说：
“你打伤了十来个，按每人五千块算，也得准备个六七万吧！”
听到这个数字，他的耳朵里又是一阵嗡嗡。
乔香直接就晕倒了下去。
“这位同学，同学！......”
在接二连三的惊呼声中，他看到乔香晕倒了，瞬间悔恨相加，气血上涌，他眼前一黑，也倒下去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拘留室的床上。
想着巨额的赔偿，他还在钱眼儿里挣扎。
邓大海和吴林见他没说一句话，都急着问：
“怎么了兄弟？”
“说话啊！”
他有气无力地说：
“警察建议我准备七万块......”
还没有说完，吴林就惊慌得像是自己要赔钱一样。
“我的妈耶，七万？你把人打死啦？”
“打了十来个，没想到不经打！”
“哟！你能打十来个？吹把你！”
邓大海沉默了半天，问：
“我猜这背后肯定是苟涛唆使他的人找你要赔偿的......当初你要是被他们揍一顿，这事儿就可能过去了。一旦你动了他们，你就是猫抓糍粑，脱不了手！”
他猛然醒悟过来，在狭窄的牢吏来回踱步，细想之下，肯定是这样。
狗日的苟涛，肯定另有企图。
钱？他不缺。
他想到了邱小晴。
妈的，这混蛋的目标肯定是邱小晴。
但眼下除了干着急，他又能怎么样？
他问：
“邓大海，你输了多少？”
“唉——呀——！前前后后，百八十万吧！”
吴林一阵惊叹。
“唉哟，我的哥哥，你也不能那么糟蹋钱吧！你不心痛啊？”
邓大海回说：
“他们就是抽老千，换一种方式讹钱。你说的事儿，能行吗？”
他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回了句：
“值得试试！”
邓大海说：
“有你这句话，你要赔的钱，我可以给你出了。不过我可不是白出的。”
邓大海的意思，他懂。
第二天一早，卢警官照样送来了四个包子，还有一杯维维豆奶。
他问：
“卢姐姐，这是谁送的？”
“还是昨天那个漂亮的女学生。何不凡，我听说你救了她。”
他“嗯”了一声。
卢警官回了一个“好样的”的。
“卢姐姐，我这事儿.....”
“你这事儿......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他纳闷了，到底什么事儿呢？
卢警官对着邓大海说：
“邓大海，你今天可以出去了。”
邓大海一身黑装，黑色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头发蓬松，胡子拉渣，似乎年纪也不大。
路过他身前时，邓大海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吴林低声说：
“邓大哥，外面见！外面见啊！”
“哐当”一声，他才从愣神中醒来。
“嘿，兄弟，包子能再给我吃两个吗？”
他分了两个包子，递了过去。
邓大海这一走，他心里还有些小小地高兴。
至少那笔钱应该是有着落了。
他胃口颇好，不仅吃完了包子，还把豆奶喝完了。
在拘留室百无聊奈地度过了白天和黑夜。
第二天早上又是“哐当”一声，来的却是一个男警察。
“吴林，你可以走了。”
吴林在他面前晃了一眼，说了句：
“兄弟，外面见，外面见。”
再次听到“哐当”一声之后，没有包子，没有豆奶。
“哼哼！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拘留室的饭菜毫无油水，吃了不知道几天后，他实在想念那包子的味道。
可是这都过去了多少天了，不仅包子没来，乔香没来，黄云海也没来。
这他妈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