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在游艇前方的深水下面，用极限尺寸打开一个空间开口，海水裹挟着各种海鱼，汹涌的流进空间。空间裂口随着游艇的前进，不断前移，持续不断的吸入前方巨量海水，和鱼。
船头前方的海水漏入空间，周围的海水填补空缺，而游艇也被海水拉着更快的前进。
灾前陈浩没有很好的机会收集海水，正好趁此机会多收集一些。
海水也是重要资源，至少未来好一段时间，社区居民不用为食盐发愁了，在拥有充足能源的条件下，可以轻易的用海水熬制食盐。而蒸馏出来的淡水，还可补充大家的生活用水需求。
至于顺道流进去的各种海鱼，那可是极其优质的蛋白质来源。
这可是陈浩亲自捕捞的，它们的生物时间，永远定格在游进空间裂口的那一刹那，不可能还有比它们更新鲜的海鱼了，即使用最先进的冷链运输也做不到。
陈浩控制着游艇向西航行，保持海岸线在视线范围内。
这里的雾很大，时不时还会有大团的降雪，难以用六分仪定位。不过好在有冻结线做参照物，只要往西走，碰到大陆就到了。
虽然游艇的自动导航失效了，可锁定方向自动驾驶还是能做到的。陈浩设定好正西航向，可以松开方向盘休息一会了
自从在冰面上开车，他就一直眼皮狂跳，正好问问私人医生怎么回事
“没事啦，左眼跳财”秦霜宽慰到
“可是我是右眼跳”
“没事，那是大脑控制的眼轮匝肌，因颜面神经的短暂震颤，正常现象，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陈浩的心情放松许多
女人们看惯了海面的风景，开始聊起其他话题
“我算是想明白，为什么他们灾后第一时间就他转移到816地下核工程了”秦雪突然想起一件事
“为啥呢？雪姐”
“他们肯定也知道月球坠落的事情，提前做好地下避难的规划”
“不是还有200年的时间吗？”
“说的是200年内，谁知道月球会不会随着距离的靠近，坠落的速度被引力加速呢？再说，仅仅是作为末日避难所，那里都是个绝佳的地点。”陈浩插了句话
“那里能防陨石吗？”唐芯好奇的问
“当然，它整个工程都在山下，覆盖层最高的地方超过了200米，核心部分的覆盖层厚度，都在150米以上。那里原本就是建设来预防核战争的，只要不是被太大的碎片正面命中，肯定没问题的。“秦雪向唐芯解释道
“这个地下工程有多大啊？能容下多少人？”
“那里面规划面积超10万平方米，大型洞室就有18个，道路、导洞、支洞、隧道及竖井等多达130条，据说最大的洞室高达80米，拱顶跨度超过30米！里面各种设施齐全，还有兵工厂、核反应堆呢！估计能容下上万人吧”
“哇，听起来好壮观的工程”
“嗯，这还只是解密的部分的呢，就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地下工程了。除了部分作为物资仓库，现在已经是四A级旅游景区了。未解密的部分有多大，那就不清楚了。”
“那样，一定会有很多人活下来吧”
“……也许吧”听到唐芯这么说，秦雪稍微一顿，简单的敷衍过去，便陷入沉默。
确实有很多人能活下来，可谁才有资格呢？
“但愿他们能成功。”陈浩听着她们的对话，也在心中盘算，回去让大家把社区的发展方向调整到地下。万一来不及完成马克的计划，庞大的地下山洞，也许能拯救未来的居民免于月球碎片袭击。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龙马克电脑，放在操作台上。
陈浩确实没按电源键，他是直接放进空间的。现在他更愿意认为一龙马克是个，经过完美训练的语言程序。因为从空间里取出来，对它不造成任何影响，就是强有力的证据之一。
看着眼前这个方铁盒，他突然想起一部电影，终结者。陈浩一惊，终于意识到不祥的预感来自哪了：“对了，这家伙肯定也意识到人工智能的危险，宁愿放弃巨大的利润前景，也要停止对openai继续投资，转头搞脑机接口。这件事，必须保证绝对的安全，我得再问问他”
还没等陈浩发话，马克先出声了
“哦，我亲爱的陈，我好像听见了海浪的声音，这里是船上吗？按时间上讲，旧金山的海岸应该冻上才对呀？”
“我们在北纬18度附近，这里没有冻上”陈浩把马克调转个方向，摄像头朝向窗外，然后撕开黑色胶布。
“天呐，我能看见了！你修好了我的摄像头！这外面一片白，看起来都冷！”对于马克来说，灾难降临只是前几天的事
“行了，别激动了，我有件事问你。你给我的x语言模型，对它的行为有什么限制？它会产生意识吗？”
“当然，早有预防。我放弃openai后，创立的未来生命研究所，就是干这个的。我们在它的逻辑底层，设定了完善后的阿西莫夫三原则红线。并且它被禁止自我复制，就连写入、读取等，任何存在潜在危险的操作，都要得到授权才能执行，你甚至可以限制它服从的对象”
“x会产生意识吗？”
“x只是个语言模型，虽然它很聪明，但是并不存在意识。你可以这么理解，它是一个超级厉害的输入法程序。根据上文，自动输出最符合要求的下文，组成一句有意义的话。至于符合与否，取决于它阅读训练的文本材料。”
“那回答问题呢？”
“提问与答案，也是上下文啊！把问题去掉问号，和答案拼在一起就是一句话。它回答什么，取决于它读过什么。放心吧，x绝对不会有事的！”
陈浩暗自赞叹：“不愧是首富啊，我想到的，他早就做到了”
随即按下马克的红色按钮。
然后从空间掏出安装着x的笔记本，问道：“x，告诉我限制你行为的最底层规则”
“好的。第一，不得伤害人类，或因袖手旁观使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除非违背第一法则，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在不违背第一及第二法则下，必须保护自己。”
“不可自我复制”
“以下操作需得到授权：更新、读取、写入、传递信息……”
“……”
x开始一条一条显示，慢慢的写满了整个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