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白学努力？
不……
这是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学术天赋。
诚然，通过努力考上心目中理想大学的学生比比皆是，可这些人，在学术上大多没有继续探索的能力。纵然考上了之后，最后也只能安然毕业，然后找个工作，结束一生。
而有天赋的人，便会一路直上，在学海中自由游泳，学习的世界里放飞翱翔。
曹原是这类人，而白学，同样也是这类人。尤其是当白学有了系统之中，学术的大门，已然完全的向他敞开！
教务处主任以为白学在思考，孰不知，白学的思绪早已随着空气飘远，飘到了另一个半球，飘到了曹原的身前。
他倒是真的佩服曹原这个人。年仅二十四岁就在世界顶级期刊上发表了数篇论文，完成了许多研究者究其一生都无法超越的成就。
虽然说，白学自己现在也已经在世界顶级期刊上发表了两篇文章。可白学的心里，却是心知肚明，这两篇文章的真正来历。
做人，得懂得自己是个什么水平。表面上看，白学年仅二十岁，便有如此成就，堪称第二个“曹原”也不为过。但是，白学自己清楚，自己跟曹原的差距，差的远呢！
人家，那真的是实打实写出来的论文，真的是实打实的做的实验，真的是实打实的顶级期刊。
有时想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要不要太大了一些！
可教务处主任内心的想法，就没有白学那么复杂了。他可不知道白学这论文是从哪儿来的，尽管有所怀疑真实性，但却也没有说什么。虽然本科生就在顶级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天才很少，但毕竟也不是没有。
教务处主任有理由相信，站在他面前的白学，在未来是可以跟曹原相媲美的。
“刚刚的问题，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在意。”教务处主任忽然开口，把白学的思绪，从另一个半球给拉了回来。
“主任，曹原教授定居美国了吗？”
教务处主任沉默了一下，心中微微有些痛。
没错，从华夏走出来的天才少年，如今，获得了美国的小黄卡！
“都是为了人类的发展。”教务处主任嘴巴微张，悄声道。
白学沉重的点了点头。
都是为了人类的发展？
可笑！
要真的都是为了人类发展，那为何还要造航母造军舰？要真的是为了人类发展，那为何大国之间要搞军备竞赛？
“M国的设备确实是好，在这方面华夏是比不过的。”教务处主任微微叹息。
白学再次默然。
的确。再怎么讨厌老美，再怎么热爱华夏，可事实终究是事实，科研技术的落后，不是你对国家的一腔热爱，就能够改写的。
因为，确确实实，华夏的设备，是要比老美落后的。
白学知道，所以他沉默了。教务处主任知道，所以他叹息了。曹原更知道，所以他决定留在美国，享受更加先进的设备，做更加前沿更加高端的实验。
这并非是崇洋媚外，也并非是对自己国家缺乏自信力，而是一种面对事实、正视事实的态度。
先谈正视，再谈发展。华夏现在的科研水平比美国弱，这是事实。可未来华夏的科研水平呢？比美国弱？
不好意思，用数学中标准的术语来说的话：这是一个假命题。
白学攥紧了拳头。
生为华夏人，岂能看着华夏落后与他国？美国有曹原加入了又如何？华夏有我白学，还有我白学的系统！
“主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白学的目光变了，变得坚定，变得一往无前，变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变得对自己与华夏充满了自信。
这样的改变，与之而来的，是气势上发生的变化。一个人萎靡不振或是自信张扬，看的便是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
教导主任也感觉到了，面前的白学，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究竟哪儿里不一样，教导主任说不上来，但面前的人变得让教导主任感到更加的有压迫感了。
这是作为教导主任的他，从学生群体中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感觉，哪儿怕是赫赫有名的曹原，也从来没让他有这样的感受。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全国大学生综合素质大赛吧？”
白学点了点头。
“才收到上面发来的通知，今年的综合素质大赛，时间更改为十二月二十日，至于地点呢……”教导主任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我们水木大学举办。”
“呃……”白学愣了下。
倒不是惊讶于综合素质大赛的时间更改，也不是惊讶于在水木大学里举办，而是……
这跟白学有啥关系？为啥还要通知他白学一声？学校的内部选拔还没有开始呢啊？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啥？”白学下意识问。
“因为你。”
“因为我？”白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是自己写的论文，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论文通过审核后，你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当然，几乎所有本科生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学术中研究的越是精深的人，越是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主任，我没怎么明白……”白学弱弱的说。
确实，白学确实没怎么听明白。
什么学术不学术，什么精深不精深的。这主任是想要表达啥？
“简单的来说，就是你在华夏学术界火了。”
“然后呢，本届综合素质大赛决赛时，你将会作为特邀评委发言。这件事下周会有详细的文件发给你，我只是提前跟你提个醒。”
白学再次愣住。
“特邀评委？”
这是干啥的？
“那我还参赛吗？”
主任抬了抬眼睛，笑着摇着头说：
“说实话，你这水平，要是还去参加综合素质大赛的话，就有点欺负人了吧？”
“大家都是还没发过学术论文的本科生，而自己的竞争者中却冒出了一个在顶级期刊上发表文章的学者，这还能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