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水深火热
“明明错的不是我们，为什么挨骂的总是我们？”两条巨蛇非常想哭，可惜它们是石雕，没有眼泪。
凯瑟琳原本以为斯内普被她气成那个样子，应该不会继续陪她晨练了，那知道第二天清晨一离开公共休息室，便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着自己。
其实自从凯瑟琳挑起了研究麻瓜界和巫师界知识体系的异同的风波后，她的晨练内容也从原本简单的跑步锻炼，变成了两个世界战斗方式对比。
虽然在魔药领域上，斯内普是当之无愧的大师，但在战斗领域上，凯瑟琳却凭借其知识和本能，让斯内普放下了作为一名教授的矜持，认真向她请教。
一开始，凯瑟琳也很惊讶，但在斯内普说出“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句话后，她便开始倾囊相授。因此虽然凯瑟琳在称呼上依然没有变换，但心里已经开始将斯内普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昨天晚上她才敢那样整他。
“教授，你不生气啦？”凯瑟琳好奇地问。
“你认为呢？”斯内普冷冰冰地答。
“那你这是？”凯瑟琳眨了眨眼睛，心头没来由地冒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只是想看看，”斯内普很正经地说，“你现在准备怎么晨练？”
凯瑟琳的右手被庞弗雷夫人捆成这个样子，不管干什么事都非常别扭，斯内普这分明是来看笑话的，于是凯瑟琳生气了。
凯瑟琳生气的后果是斯内普的生活开始落入水深火热之中，连带着霍格沃茨的学生也变得倒霉起来。
斯内普很明确地知道，凯瑟琳绝对必然肯定百分之百是故意整自己，可是只要一看到那对非常熟悉充满戏谑目光的眼睛，他的脾气就完全无法控制，他恨不得捉住她，狠狠警告她不准再这样做，但每次只要他一开始失控，红发女孩立马就会垂下双眼，而面对那张更加熟悉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火。
斯内普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更加不是一个能耐着性子不花火的人，尤其是他还有一个非常糟糕的习惯，他超级喜欢迁怒，于是当他碰到哈利、碰到格兰芬多的学生、碰到其他学院的学生、碰到斯莱特林表现非常差劲的学生时，他总会随意找上一个借口扣分。
于是自11月10日之后，斯内普的扣分纪录创了历史新高，尤其是11月11日到11月15日那五天，斯内普每天居然能扣到两百分以上，直到凯瑟琳拆了手上的石膏，才降回两百以下，但依然还是没降回11月10日以前的水平。
也不是没有人企图向其他教授投诉，但据画像说连邓布利多都被斯内普骂得一头狗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奢望反抗，全都在默默翘首着圣诞节假期的到来。
对于圣诞节，凯瑟琳反而不那么盼望，毕竟她最近过得很愉悦，而且她也没有家，想到孤零零一人过圣诞的感觉，她不由开始埋怨，明明巫师和教廷是对立的，干嘛还过圣诞呢？
但时间并不会因为凯瑟琳的期望就停住流逝，圣诞节在众人翘首企盼中悄悄走近，各个学院已经登记留校过节的名单，但凯瑟琳在签了名之后，却突然收到奥利凡德的来信。
亲爱的凯瑟琳：
请你在圣诞节假期间来我店里一趟，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批新的魔杖。
奥利凡德
看到这封信，凯瑟琳不由露出苦笑，如果是在11月10日之前，那么她肯定是直接去问斯内普是否可以用幻影显形送自己去一趟对角巷，但现在将他整得这么惨，她实在不好意思去找他帮忙，因此一时间她不由犹豫着该怎么办。
“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伴随着一个傲慢的声音，凯瑟琳手里的信纸被坐在她对面的铂金男孩夺走。
“奥利凡德叫我圣诞节去他店里买魔杖。”凯瑟琳的声音充满无奈。
“这么说，”德拉科略了一遍信的内容，“圣诞节期间你不准备呆在霍格沃茨了？”
“这还不好说。”凯瑟琳抬手按着太阳穴，她现在正为此事头疼呢。
“为什么？”出声询问的是达芙妮。
“开学前，我刚把我名下的产业拍卖掉，所以，”凯瑟琳叹着气说，“如果我选择圣诞节不留校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放假时要住哪里好！”
“你可以住在破釜酒吧，”西奥多建议道，“正好趁机去巫师界各处游玩。”
“你们会在圣诞节假期独自一人出去玩吗？”凯瑟琳挑眉。
几名斯莱特林彼此望了望，全都摇摇头。
“你不是孤儿吗？”潘西挑眉问。
“但在霍格沃茨有我想一起过节的人。”凯瑟琳望了望哈利他们，随后又望向教授席。
教授席上，斯内普正和邓布利多说话，似乎感觉到凯瑟琳的目光，他朝斯莱特林长桌望了过来，而一对上他的眼神，凯瑟琳不由露出一个微笑，而斯内普也微微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你和院长闹翻了。”布雷斯的声音有些尖刻，斯莱特林不是傻子，自然早就发现让斯内普最近变得异常的罪魁祸首是谁。
“当然没有，只是有些摩擦而已。”凯瑟琳的微笑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确定只是摩擦？”米里森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凯瑟琳不明白周围的斯莱特林怎么全都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因为自从11月11日以来，”伊克色西的声音突然在他们旁边响起，“院长每天的平均扣分总数达到196.87，其中格兰芬多占47%，赫奇帕奇占36%，拉文克劳占14%，斯莱特林占3%。”
凯瑟琳翻查了自己的记忆，再计算了一下，惊讶地发现伊克色西的数据完全正确。
“要知道，以前只要你是一名斯莱特林，并且不触犯到斯内普教授的忌讳，他就不会扣你的分数。可是，今年发生了许多例外。”伊克色西在德拉科旁边坐下，“魔药材料学那一次就算了，毕竟那确实犯了院长的底线。但自从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之后，院长的脾气就开始起伏不定，几乎没有一日变晴。”
“他的脾气不是一向都不好吗？”凯瑟琳不解。
“凯瑟琳小姐，”女级长肯绍特也来到他们身边，“你知道斯内普教授任教七年来，每天扣斯莱特林的平均分数是多少吗？”
凯瑟琳摇头。
“0.17！”肯绍特一脸愤慨，“你知道现在是多少吗？”
“5.9061！”凯瑟琳答。
“整整增长了34.7倍！你现在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了吗？”肯绍特喝问。
凯瑟琳乖乖点头。
“凯瑟琳，我们也知道这件事错的并不是你，但我们还是希望，”伊克色西笑着扮起白脸，“你和院长之间真的只是一些‘小摩擦’而已，毕竟谁都不想像那两条蛇一样倒霉，至今还被堵着嘴。”
“它们的嘴是我堵的。”凯瑟琳眨眨眼睛，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让周围听到的斯莱特林全都满脸震惊地望着自己。
“凯瑟琳，”伊克色西想扯出个笑容，但失败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堵上它们的嘴吗？”
“它们太吵了。”
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院长办公室门上和魔药教室门上那两条蛇非常鸡婆，看到每个学生都要评头论足地说上一番，但鉴于历代院长的威望，同时也不清楚它们嘶嘶作响地在说些什么，所以也没有人去作弄它们。
但是如今居然有人敢将那两条蛇的嘴堵上，而且一堵就近两个月，而作为斯莱特林历史上最可怕的院长，竟然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这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天方夜谭的事情。
一时间，凯瑟琳的形象在全体斯莱特林的心目中变得高大了起来，哪怕她让他们成为斯内普的迁怒对象。
“咳咳！”良久，直到伊克色西的清咳声响起才让众人收回失态的表情。
“凯瑟琳，不管你做什么事情，请记住院长开学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另外，”伊克色西站了起来，“圣诞节假期你只要经得院长的同意，你随时都能离开霍格沃茨。”
“谢谢你，伊克色西学长！”凯瑟琳跟着起身。
伊克色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微笑着离开，而肯绍特则是凌厉地瞪了凯瑟琳一眼，才转身离去。
“看来肯绍特学姐对于你在武技上打败她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啊！”德拉科朝凯瑟琳挑挑眉。
“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我在魔法操作这方面可是垫底的那一个。”凯瑟琳脸上完全没有任何骄傲和羞愧。
午饭后，凯瑟琳有些不安地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毕竟他最近一个多月来都把门堵了，材料处理和魔药操作的练习更是直接让她带回宿舍完成，她实在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进去。
正当凯瑟琳思考着该怎么办时，大老远就看到她的两条巨蛇，立刻像摇头摆尾地向她讨好。
“教授一直都不帮你们弄下来吗？”凯瑟琳觉得自己应该能从它们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于是便不再向以往一般对它们置之不理。
两条蛇丧气地摇摇头。
“那你们以后还敢乱说话吗？”
两条蛇立马献媚地摇头。
凯瑟琳微微一笑，才把它们嘴里的石板取下来。
两条蛇得以“松口”，忙连声道谢。
“对了！”凯瑟琳仿佛刚想到般突然询问，“教授今天有没有将门堵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