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自作孽不可活
房门外来了不少人，萧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萧恺一脸的似笑非笑，而萧澜则是满满的厌恶，萧夫人后头还跟着程筱染的娘亲，她这几日都在萧府，同萧夫人商量女儿的婚事，此时她一张脸都是刷白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女儿。
“这……这究竟是……”萧夫人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怎么都掩饰不住颤抖。
程筱染的瞳仁猛地一缩，随后便凄凉地望着萧战，一脸被他抛弃的模样。
“萧战……你和筱染……你们……”程筱染的娘同样颤抖着双唇，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当事人萧战，从始至终却保持着一张淡漠到极致的脸，只见他淡淡地扫向萧夫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的婚事是皇上赐婚，程筱染明知是赐婚还企图破坏，甚至爬到我的床上勾引我……”萧战说到这里，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视线拂过萧夫人，又淡淡地扫过一旁的几人，才继续说道，“她这是藐视皇权，还是想让我们萧家抗旨？”
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纵然萧战真的和程筱染有了肌肤之亲，大不了将她纳了便是了，哪里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但是看着盛怒中的萧战，萧夫人却是不敢说这样的话，否则会让人有一种她在幕后帮助程筱染似的，关于萧战的婚事，萧荣天已经一早就同她说过了，这不仅仅是皇上赐婚，对萧家也十分重要，他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即使是程筱染，也不行。
“阿战……这件事……”萧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地开口，“你们……”
萧战嗤笑一声，扫了萧夫人一眼，转身便要往外走。
“萧战！”程筱染忽然尖叫了一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话，成功地让萧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重新看向软骨头似的倒在地上的女人。
“你们……”程夫人的脸色更白了，几乎是立刻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而萧澜眼中的鄙视意味更浓了，只听她冷声说道：“表姐还真是不要脸，知道人家已经有了婚约，还赶着往人床上爬。”
“萧澜。”萧夫人瞪了萧澜一眼，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说风凉话。
程夫人握紧拳头，两三步便走到了萧战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和苏家小姐有婚约，但是如今你和筱染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若是愿意看在你们认识多年的份上娶她为平妻，我们程家上下都会感激。”
平妻？萧战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他实在想问一句，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认为他会答应娶程筱染呢？就凭她一句话，他们就相信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
“我不会娶程筱染。”萧战淡漠地回答，旋即偏头对萧夫人说道：“我记得她的亲事是二婶帮忙寻的吧？还是我们萧家做的保。”
萧夫人点头，一边想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婶还是早些去将她的婚事退了，让她跟着程夫人回去吧，不然日后我们萧家说不定莫名其妙就多了个仇家了。”萧战说话素来毒舌，只是平常他都懒得与人计较，才给人一种温和如水的感觉。
“什么意思？”萧夫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堂哥的意思是，像表姐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嫁到了别人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红杏出墙爬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到时候人家不就和我们萧家结仇了么。”萧澜轻笑两声，说话可一点都不比萧战客气。
萧夫人面上一滞，程夫人更是面色如纸，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仍倒在地上的程筱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完这些，萧战便准备离开，程夫人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面上挣扎了一下，仍为了女儿厚着脸皮说道：“你打算怎么安置筱染？”
“这种女人……我嫌脏。”萧战没有多说，只伸手推开程夫人，扬长而去。
而倒在地上的程筱染，听到他的这句话，整个人都崩溃了，哭得死去活来，最后竟是晕厥了过去。
“萧恺，带你妹妹先走。”这一出闹剧，萧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好先让萧恺带着萧澜离开，然后又让人去找大夫来给筱染看一看，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萧战和程筱染究竟有没有肌肤之亲。
照理来说，若是他们之间是清白的，程筱染总不见得胡诌一番，毕竟这种事终究还是对女子名誉的伤害更严重一些，但是萧战离开前的话，似是而非的，又让她有些吃不准了。
至于程夫人，便只是望着昏厥过去的女儿，哭得不能自己。
今日之事她并不是全不知情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甚至不给自己留半条后路，纵然现在她已经成了萧战的女人，可是看他的态度，程夫人几乎能想象得出日后女儿留在萧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更何况，方才萧战的态度那么冷淡，根本就没有半点娶她的意思，程夫人望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儿，不由得悲从中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如她的意思，将女儿留在萧府。
“什么？”刚回过神来的程夫人，听到了大夫的诊治，整个人都懵了，“你说……她没有破身？”
此时，程夫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内心的感受了。
她并不喜欢女儿用这样的手段嫁给萧战，这样的婚姻如何能幸福？但是，现在知道她费劲了心机，却仍是功败垂成，程夫人的心情又异常地复杂。
“程小姐中了过量的媚药，需要好好调理……”大夫摇摇头，叹气道。
程夫人只是哭着不说话，萧夫人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不过她还是亲自将大夫送了出去，路上塞了一大包的银子过去，恩威并施地不让他将今日的事说出去，那大夫也是个识时务的，为这些个大宅子里的人看诊，嘴巴严是最重要的。
“夫人放心，老夫心中有数，只是那位小姐……”大夫收下了银子，见萧夫人对自己十分客气，便好心地提心一句，“日后恐怕是不容易怀孕了。”
“怎么会？”萧夫人震惊，“不是说只是媚药吗？”
那大夫叹了口气：“她所用的媚药可不普通，若是放在帕子上闻一闻恐怕还好，可是她……只怕是直接服用的，药效快，但是却也十分伤身。”
此时，萧夫人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只尴尬地将大夫送走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程筱染便是献身说法，为大家演绎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