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佛走在老人身边，转头对张阳使了个眼色，张阳背着包远远的吊在后面，实际上到处张望。
“老人家怎么称呼？”张小佛问。
“你叫我张伯吧！”老人的口音有些奇怪，但是并不妨碍交流。
“咱们是本家啊！”张小佛高兴的说：“张伯，这个村子为什么晚上要放狗啊？”
“我们这里晚上经常有野猪下来，所以要放狗呢！”张伯解释说：“到我家了，你们将就一晚上，明天就走吧！”
“谢谢张伯！”张小佛走进房子：“张伯，我们睡哪里？”
“一楼两间房，你们随便吧！”张伯站在张小佛的面前随意指了指右手边的两间房：“一人一间，或者你们两人喜欢一间也行！”说完也不走，就在那里等着。
张小佛立刻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子，掏出了两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好好休息！”张伯的态度立刻软化了许多：“对了！”
张小佛就看到张伯枯瘦蜡黄的脸在眼前放大，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晚上千万不要出去……”
好半天，张小佛拍了拍胸口，嘴里嘀咕：“原来那些恐怖片来自于生活啊！”
“你还怕这些？”张阳在后面进来，挑了右手边前面一件房子，推门进去。
“小孩子一点幽默都不懂！”张小佛耸耸肩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屋子就闻见一股子霉味，张小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沾上了什么，用手摸了一下，扯下一丝蛛丝，蛛丝的一头还有一只蜘蛛在挣扎得向上爬。本来想要扔在地上踩死，但是张小佛转念一想。只是把它扔在了地上，并没有补上一脚。
“这床很难睡啊！张阳把背包扔在床上之后，用手指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太潮了！”
“将就一下吧！”张小佛倒是无所谓。再脏乱的环境他都经历过，所以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张阳搬把椅子。坐在窗口，看向外面。
“我出去转转！”张小佛说了句，就要往外走。
“……”张阳没吱声。
张小佛只好自己出门了。
苦水村和外面的村子没什么区别，妇女带着孩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因为语速比较快，张小佛也听不清楚。
可是走着走着，张小佛渐渐察觉到不对经了，村里人几乎只和村里人交流。根本不理会张小佛这个外来人。起先还不明显，可是越到后面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就好像被强烈的隔离一样。
“大姐，讨口水喝！”张小佛瞅准一个背着孩子在井边压水，走了过去搭讪。
听到张小佛的声音，女人压水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紧接着还是拿起瓢接了一勺水递给张小佛。
张小佛接过水，喝了两口，可是眼睛却在一直打量眼前的妇女。
妇女显得很紧张，不住的搓手。左右张望。
“谢谢！”张小佛喝了几口，就把剩下的水泼在地上，把瓢还给了妇女
妇女匆匆接了过去。提起水桶就要往回走。
张小佛拦住妇女说：“我帮你吧，你背着孩子不方便！”
“不……不用！”妇女提着水桶绕开了张小佛。
张小佛看着妇女离开时匆匆的脚步，若有所思。
“你现在的样子像调戏良家妇女！”
听到张阳的声音，张小佛没回头：“你不是在休息吗？”
“那个屋里潮得很，呆久了不舒服！”张阳回答说。
“潮湿？”张小佛看到刚才自己泼出去的剩下的水，仅剩淡淡的水渍了。不应该啊！
张小佛蹲在了地上，用手摸了摸泥土，发现温度不高，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水为什么会那么快消失呢？既然地面上的能够这么干燥，为什么屋里却那么潮湿？张小佛疑惑不解！
“地面很干燥。可是屋里很潮湿！”张阳也注意到了，并且仔细的闻了闻空气：“空气也不干燥……”
“你也注意到了？”张小佛问。
张阳点点头：“怜花没说让我们具体的调查什么。但是照着这个方向应该差不多了！”
“你准备怎么办？这里的人似乎都不愿意和我们搭话！”张小佛点了支烟。
“你的一双眼睛不是能够控制人心吗？”
“啊！”张小佛没想到张阳连这个都知道，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恢复记忆之后，这种能力就弱了！”
“那还是蛮奇怪的！”张阳不怀疑张小佛会说谎：“那我去试试！”
“你？”张小佛上下打量不知道张阳还有这本事。
“我的样子让人比较容易接受！”张阳说着，就挑选目标去了。
张小佛笑了笑，屋里呆着难受，就坐在井边上抽烟。
远处残阳如血，张小佛和张阳到达苦水村的时候就不早了，然后折腾了一下，太阳就快落山了。如血的残阳，可是光线却依旧刺眼，张小佛的脸隐藏在云雾缭绕之间，看不分明……
突然刚才那个施水的妇女慌慌张张走到张小佛面前。
“大姐，怎么啦？”张小佛咧开一口的白牙。
“天快黑了，你们快点回屋去吧！”妇女催促道。
“对了，张伯提醒过我，夜里有野猪的，不过没事，我想野猪出来也是后半夜的事了，我再坐会！”张小佛笑嘻嘻的回答。
妇女显得十分着急，脚不停的跺着，几次欲开口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大姐放心吧，我不怕野猪的！”张小佛知道对方好心，但是故意磨蹭着，就是希望对方多说点事情出来。
“不止野猪，还有狗！”妇女咬牙。
“狗怕什么？说起来，你们夜里放狗，但是为什么我来了这么久就是听到狗叫声啊？你们平时把狗关哪里啊？”张小佛问。
“你快走吧！”没想到妇女一下子生气了，扭头就进了屋，并且关上了门。
张小佛摸了摸自己的脸，寻思着难道真的没有亲和力，年老色衰了？天色就在刚才一瞬间暗了下来，太阳也有一半埋进了地平线，整个村子倒是显出了另外一种黄土的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