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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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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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转身,扬起得体的笑容,只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锦好的笑容里多了几缕热度,再不是刚刚面对谢明佑和叶若谦那种流于表面的客气。

“大公子,好久不见。”

环视文华诗社里一圈,心里对文华诗社背后的力量再次感叹一声。

能将这么一群贵公子,小姐齐聚一堂。

这文华诗社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锦好忽然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期待,若是今儿个她对上那对联,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生面孔总是会引人注目,尤其是锦好这般轻灵如梦的少女,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朱二小姐朱丹妮耳边听着锦好与叶若铭的应答,目中幽光一闪:大公子?她居然如此亲昵的称呼,连她这个快要成亲的未婚妻,也都要客气的称呼他为叶大公子。

更让她奇怪的是,叶若铭居然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出来,他们二人定亲以来,这人加起来与自己说的话,也不会超过十句,而这十句中还有一半以上是嗯,啊,等单音节。

“莫五小姐,一起坐。”亲切如邻家姐姐,笑容柔和,双眼却是微眯,多打量了锦好一番:人很纤细……脸上犹带稚气……皮肤柔嫩细腻……眉眼弯弯,看上去有股灵秀之气,一双杏眼清澈如泉水一般,透着一股子慧黠……红唇浅浅,勾勒出弧度,犹如菱角般的微微翘了起来,看起来,就让人心里透着一丝喜欢。

锦好闻言,随即一怔:朱二小姐什么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她还记得第一次二人相见时,她如同天边冷月般的高高在上。

目光微动,扫过叶若铭时,心中有所悟,随即淡笑着走了过去,坦然落座。

锦好刚刚落下,就听一声讥诮声响起:“怎么着,这文华诗社的规矩改了,什么时候迟到了,也不用罚了?”声音尖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凌厉之气。

锦好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转头,凝目望去,却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一个美人。

说话之人,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却又没有那种艳俗,反而流出一种明艳尊贵。

只是,锦好有些不明,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等美人。

虽然初次见面,但是美人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敌意,却能让锦好一眼看穿。

不由得苦笑一声,最近她这是怎么了,走到哪里,都惹人厌弃,而且还都是美人,

朱二小姐细声为锦好解释:“这位是清华公主。”

锦好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行礼,:文华诗社不拘身份,入了诗社不提身份,只以才情论英雄,所以她这般作为倒也无可厚非。

“罚什么?”声音淡淡的,恍若是轻轻的蝶翼落在花朵之上,散发出的丝丝缕缕的幽香。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荡,似有漫天的烟花在胸腔中绽放。

清华公主神色犀利,隐隐有薄冰浮现:“文华诗社的规矩,莫五小姐不知晓吗?迟到之人要罚做诗词,若是才学不够,也可以,只管自罚三杯。”

三杯?

清华公主想到那盛酒的,如同大碗一般的酒杯,别说三杯,只要一杯,就锦好这小身板,绝对抗不了,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家闺秀做出些不雅的事情,那可是极为丢脸的。

“罚酒啊!”锦好拖长了声音,似是选择了罚酒,清华公主心中越发认定了锦好不过是个漂亮的瓷瓶,长公主的赏花宴不过是一个嚎头,只怕这位莫五小姐不过是个会两首诗,附庸风雅的。

随即叫了一旁伺候的人,准备了大的离谱的白玉酒盏,锦好含笑而坐,姿态挺立,如同寒冬中毅然绽放的寒梅,当白玉酒盏盛满了陈年的美酒时,锦好嘴边的笑意更加的浓烈,接过大的离谱的酒盏,放在樱唇边:总是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却再也不肯委屈自己半分,锦好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如火,又怎么抵得上烈焰焚身。

谢明佑眉头微皱:不会吧,莫锦好居然会认罚,她可是名动京城的莫家五小姐区区作诗一首,怎么会难住她?

谢明佑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锦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想要从她细微的举动中看出分毫来,不可否认,莫锦好虽然年幼,可是饮酒的动作却很优美,白皙纤长的脖颈,微微的扬起,有种无法掩饰的洒脱,两颊因为烈酒而显得酡红一片,美眸微微的眯起,少了往日的冷静和锐利,多了一份柔媚。

柔媚?

谢明佑为自己的用词一惊,他怎么会将柔媚这样女性化的词用在莫锦好的身上,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女,还未成年。

但是,不可置否,此时的莫锦好就要此等绝艳风骨,等到她年成熟之时,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绝艳天下,风华绝代。

虽说自罚三杯,傲气仍在,可是终于是弱了才女的名头,这一刻谢明佑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失望:眼前的少女不该是这等模样啊。

锦好很是豪气的连饮了三大杯之后,整个人已经有些头重脚轻,醉眸微微睁着,如同一只慵懒无害的小猫咪,看着得意洋洋的清华公主道:“我迟到,自然要认罚。来了文华诗社,怎么能错过这状元红,锦好不才,却也想一偿心愿,多谢公主成全。”

随即浅笑,声如碎冰,有了浅浅的寒意:“只是文华诗社的规矩,今儿个,我想要破上一破,我的诗,刚刚已经做过,季先生那里存了,再作诗,也无法乐趣,若是公主感兴趣,可到季先生那里一瞧。不过今儿个我打算勉力一试,对一对那副诗社门口的对联吧!”

话音落地,文华诗社顿时鸦雀无声:诗社门口的对联?

不就是那第一任社长留下的至今无人对上的绝对吗?

瞧这位莫五小姐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等自信,那可是难遍天下文豪的绝对啊!

只见少女声音婉转低沉:“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怅然涕下。”

吟着的女子,声音婉转如黄鹂,而她的眼神,依然美丽神秘如星辰,只是在这暗夜寂寞的星辰中,荡漾着别人不能看懂的冷清和孤傲。

轻轻的笑了声,继续道:“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123言情,杨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渚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说完之后,又是对众人躬身一礼,恭声道:“今日文华诗社盛会,莫锦好已醉,未免失态,不能久留,在此道一声歉,小女先告辞了。”

清华公主看了一眼面色从容的锦好,眼中的得意渐渐被恼怒代替,嘴里却冷哼一声,道:“要走,就走,哪个留你?”

即使她这个不擅长对对的,都能听出来莫锦好这对子对的绝妙,可谓绝世妙对。

“小女告辞。”锦好不看落针可闻的文华诗社一眼,转身用手背抹了唇角处的酒痕,头也不回的朝着文华诗社的大门走去,只是长眼睛的,多能看出来她脚下虚浮,显得整个人摇摇晃晃——已然醉了。

“果然有才!”谢明佑看着锦好摇摇晃晃的背影,妖魅的眼线微勾,露出一股子意味莫名的笑意。

叶若谦眼底的迷恋越发的深刻:惊采绝艳,这般女子,若是错过了,只怕要令人抱憾终身。

“九皇妹。”谢明覃坏坏的笑容一深,站起身子,直视清华公主,眼神冷漠,如深潭井水,极缓极慢,道:“你果然很好,真的很好……”

熟悉谢明覃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道极顶的表现,清华公主脸色一变,僵着嘴角,看着谢明覃转身追了莫锦好而去,只留给她一道修长的背影。

而叶若铭也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随即亦踏步离去。

“叶大公子,请等一等……等等……”转身对着众人告罪了一声:“各位……我先告辞……”同样麻利的提着裙摆,追了叶若铭而去。

刚刚这里的情况,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见锦好四人从这里出去,到处一片窃窃私语,不过众人谈论的话题,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而是围绕着锦好留下的绝对。

文华诗社很是热闹,但是外面却显得有些清静,因为文华诗社是处雅致的地方,这周围自然没什么行人,不过门前却又一辆辆的马车停靠在路边,是在此候着自家的主子。

锦好刚刚是雇了马车而来,在一片马车之间,寻起雇来的马车,倒也不费劲,世家名门不缺银子,所以马车多为奢华,一群红花之中,找一片绿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锦好跨出文华诗社的大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末的风,吹在人的身上,让人越发的觉得燥热,不过,外头那烈日如火,靠在她的身上,似要将人融化,这份炎热,倒也让她的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此时的锦好,胃中一阵阵的翻滚,而喉咙间也是一阵阵的辛辣,提醒着锦好,她刚刚饮了多少的烈酒,而脚下轻飘飘的步子,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

锦好心里明白,刚刚有谢明覃和叶若铭在,她是根本不用喝那三杯酒的,只是她既然想要对出那对联,却又一时搞不清文华诗社背后之人的态度,唯有这般借酒装醉,若是文华诗社背后之人不想让她接任文华诗社,她自然可以用醉酒来解决。

而若是愿意,那她……

当然,还有一个很单纯的目的,她不想给叶若铭和谢明覃再惹麻烦了。

他们照顾她的地方,已经太多。

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总靠着别人,而她,亦不喜欢靠别人。

瞧了一眼那一片华丽中显得朴素的马车,那是她雇来的马车,锦好抬脚欲走过去,却忘了文华诗社的门槛实在不是普通的高,脚下漂浮,意外的一脚碰在了门槛上,整个人顿时就朝前面扑去,眼看着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忽然身后一道身影一闪,传来一股子力道,将她捞了回来,总算挽救了她挺直的俏鼻。

“呕……”锦好打了一个酒嗝,一阵浓酸的味道,从口中吐了出来,这么一摔一扶,那浓烈的醉意浮了上来,整个天翻地覆,向一边倒下,为了稳住自个儿的身子,锦好不由得朝着稳住自个儿身子的身影依去。

锦好的脑袋肿胀,眼前那笑得坏坏的脸蛋越放越大,随后就听到一道醇厚如大提琴的嗓音响起,靡荡得令人心尖发痒的声音传来:“瞧你今儿个这豪迈的,一大杯的酒,一饮而尽,果然爽快……”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了,她似乎听到磨牙的声音。

背后那宽大的胸怀,淡淡的香气瞬间若有若无的钻入她的鼻端,瞬间她将包围,或许是因为她醉了,身体越发的受控制,就是她那聪慧的脑袋,一时间也有些控制不了自个儿的嘴巴。

她嘀咕了一句:“文华诗社这般有名,为何那状元红却那么难喝?都说宝刀赠英雄,美酒配名士,看来古人诚然欺我。”

谢明覃一首扶住锦好,让她半依着自己的身体,刚刚还紧抿着的唇,这时听她用软软柔柔的嗓音,缓缓地抱怨着,芝兰香气幽幽的传了出来,如小蛇一般钻入鼻端,缓缓柔和坚硬的心房,此时渐渐弟舒展了开来。

对着那边自个儿的车夫递了一个眼神,那车夫立时会意的将马车赶了过来,谢明覃正要扶着锦好上了马车,就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着叶若铭低沉中,无一丝波动的声音响起:“你送她回去?”

“有何不可?”谢明覃双目微冷。

“她不会喜欢。”依旧是沉静无波,却是最坚定不过。

朱丹妮追了出来,干站在叶若铭的身边,却发现自己无一丝立足之地,不管是谢明覃还是叶若铭,谁的眼里都没有她的存在。

这两个人,就立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她愣愣地看着叶若铭,见他一向无波的眸子里似有火花闪过,咬了咬唇,道:“叶大公子……”待叶若铭终于拨空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挤出一抹强笑,道:“男女授受不亲,莫五小姐醉了,两位若是放心的话,不若将她交给我,还是我送她回去?”

说着,朱丹妮故作熟练的走了过去,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帮忙搀扶,实现自个儿送锦好回去的话。

哪个知道,一向很好说话的谢明覃,今儿个却半点面子都不给她,想也不想,就隔开了朱丹妮的魔掌,连锦好袖子的边,都没让她碰到几许。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叶若铭那冷漠无波的脸上,多了一丝动容,不过或许众人迎着太阳,从而错过了他脸上的表情。

只是朱丹妮全心全意倾心于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曾错过,自然不会错过刚刚他的表情,心里一沉,再瞧向锦好那慵懒醉酒的模样,心里愈发的沉重起来:他是她从小就倾慕的男子,虽然他不待见她,可是她却熟悉他每一个情绪。

从山古镇回来之后,朱丹妮就发现叶若铭行踪入如迷,而且即使再见面后,她也发现她越来越难靠近了。

她是女人,自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叶若铭以前对她不过可有可无,现在却是极为抗拒,除了他心中有了别人的影子,根本没有第二个可能。

而她不但是女人,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自然有手段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莫锦好,一个不过十岁之龄的少女。

朱丹妮呆呆的发愣,叶大公子对莫锦好动心了?所以这一刻,他才失去了冷静,嫉妒溢满了朱丹妮的眼眸,这个莫锦好有什么好?

八皇子相护,二皇子看重,叶二公子倾心,听说还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金家公子,现在连她的未婚夫都不能躲开吗?

锦好此时,脑袋虽然很晕,但是身边发生的事情却是还有几分明白,听见叶若铭如此说话,心里倒是百分百的认同,神智有些清醒,对着叶若铭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伸手想要推开扶住自己的手臂,忍着头晕,轻轻地说道:“多谢殿下援手,否则刚刚我非要摔倒在地不可。”

一个身份骤然变化的金翰林,就已经让她的脑袋变斗大,她想要女官之位,是为了日后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想要搅进这些浑水中去。

她这番话可谓是专门说给朱丹妮听的,或者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耳朵听的,她可不想明日就听到别人指着她,窃窃私语了。

不过,她这番心思可算是白费了,因为不管她怎么用力,那扶住她的那手臂,怎么着都不肯松开。

叶若铭瞧着两人之间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越加的冷漠,朱丹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牵强,到最后,甚至有些苍白,第一次见到锦好的那种不妙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

不,叶大公子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是皇上赐婚的天作之合,决不能让谁破坏了她的幸福,谁也不行: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她半步不退。

这般一想,朱丹妮声音越发的柔和起来:“莫五小姐,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难受?五小姐,既然你不善饮酒,下次就莫要如此逞强了,这酒最是伤胃,女儿家的身子最是娇贵,你这年纪甚小,身子还没长开,最是受不了这酒了,看你,现在只怕连站都站不稳了吧!”

说罢,又伸手去扶,谢明覃自然再次让她无功而返,而锦好被这二人的动作,摇来摇去,酒气升腾,脑袋越发的沉重,越是想站好,可是天晕地转的,只能依靠在谢明覃的身上。

叶若铭瞧着她眉头紧蹙,往日里那双明灿如星辰的眸子,此时因为酒醉,而变得盈盈如水,那细细的腰肢,如柔柳扶风,不堪一握,就是酒醉的连站稳都变得奢侈,可是她那背,依旧挺立得笔直而雍容,但是整个人却依旧如往昔一般,有着无法掩饰的脆弱的身形,总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引是跳动。

可不知为什么,他每每想再上一步,她清冷幽深的眸底,便会有一种冷漠,将他拒之门外:这是个骄傲的少女啊,她要的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此刻,看着她依靠在其他男人的身上,他恨不得将她立时脱离那人的怀抱,哪怕那个人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公平?哪里还有什么公平,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他心里的烦躁也越来越盛。

嘴角苦涩一笑:他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嘛?他不甘心。

锦好的胃里越发的翻滚,见着二人居然还像个斗鸡眼一般,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脑子一冲,狠狠地在谢明覃的手上,掐了一下:“放开,我要回家……”

哪知道,她这么一下子下去,谢明覃对上她那恼羞成怒的眼睛,感受到她满身的抗拒,不但没有松手,眉梢邪邪一挑,剑眉入鬓,目光如铁,坏笑着道:“我正好要去找你大哥,一起吧!”

“不要,大哥不在家,我自个儿回去……我雇了马车……”因为她依靠在他的身上,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暖暖的,带着温香,在谢明覃的脸上,颈间飘拂。

她酒后的醉语,也宛如春风,轻轻一触便分开。

谢明覃怔怔的看着锦好,缓缓地一笑,那绝美的脸便如霞光四射,华美难言:原来酒醉后的她,是如此的可人。

如痴似醉,这一刻,谢明覃发现自个儿才是酒醉的那一个。

而这一切落在叶若铭的眼里,更是晦涩难辨。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突然谢明覃觉得眼前一暗,似是被什么人挡住了光线。

他回过头去,这么一回头,就对上一道清冷而孤傲面孔,坐在一辆极为普通马车上的金翰林,此时,他的视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手——扶住锦好的手。

金翰林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却透着冬日的气息声音醇厚,好似三月湖水,平静无波:“表妹,咱们回去!”

稳步的下了马车,谢明覃感受到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是凛然一笑,毫不退让:“金公子,我和我这亲亲表弟已经答应送莫五小姐回去了。”

三个各具特色的男子呈三国鼎立之势,彼此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的紧紧地盯在对方的身上。面面相视,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四个字:势在必得!

不少世家名门的车夫,都盯着这边的热闹,这三位少年,皆是绝世风华,无形中吸引了太多的目光,可是这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个似是醉酒的少女身上,明明是个未曾长开的少女,可是那白瓷般的肌肤,在酒气的熏染下,显得晕红,即使此刻酒醉,但是那双眸子,依旧是水汪汪的,翩跹宛然,雍容自在得让人不敢轻视的风姿,凡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

也是,只有这样的妙人儿,才能得到三位绝世少年的注目。

“八殿下,叶大公子,多谢!”谢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金公子,多虑。”

“言之有理。”

简短而犀利的话语,在紧张的一触即发的场景下,淡淡缓缓的响起,三个少年皆是高高在上,代表着三大风采。

锦好浑身无力,眼神如水,墨发飞扬。

夏末的阳光这一刻却灼热的让人无法呼吸,一阵带着热气的微风吹过,扬起各人袍袖猎猎翻飞。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锦好虽然酒醉,可是神智还未完全飞离,她摇头拒绝,不想陷入什么未知的混乱之中。

“你醉了,我和表哥送你回去。”

久未出声的叶若铭,猛地上前一步,声音低沉,看着锦好猛的退离一步,面上闪过一道怒气,心里的火气一下一下往上拱,突然一把抓住锦好的手腕,沉声道:“表哥,我们上马车。”

锦好手腕一痛,醉眼朦胧的看着叶若铭拉着她的手,顿时震怒,抬眉看去,却对上一双黑暗幽深,翻滚着疼痛的双眼中,手下的动作一怔,甩开他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金翰林见锦好居然看着叶若铭发呆,脚下一个飞快,双手也拉上锦好的手腕,手下如烙铁般的疼痛,让锦好恍惚的神智又清醒了一份,转头,看向想来风轻云淡的金翰林,却见他往日晴朗如月的眸子,此时像是卷起了一场巨大的龙卷名,漆黑一片,深邃幽暗,就像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将自己所有的财富都下注了一般,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锦好,眼中有种撕心裂肺,来不及掩藏的痛苦,锦好像是被这疼痛刺伤了一般,一时间,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般,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烈日如火,阵阵带着火焰般的热水,一阵一阵的席卷,面色苍白的少女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被当世三位同样出色的男子牵制着,腰上一只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盈盈而握的腰肢,而纤细的手腕,同样被牢牢扣在大大而潮湿的掌心深处。

三位绝世少年的身体,瞬间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定格在这一刻,漫天的烈日下,三人的眼睛都像是锐利的锋芒一般,刀锋箭雨般的在长空下嗜血般交锋。

金翰林谪仙气质荡然无存,冷着一张俊俏的面孔,寒声喝道:“放手。”

谢明覃冷笑,道:“你,凭什么?”

“凭她是我的表妹。”烈日越发的如火,却到处森冷一片,气温如同冬日,让锦好打了一个寒颤。

叶若铭亦是冷笑一片,丝毫不在意,闻言冷然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有何资格?”

“若是这还不够,那么她是我未婚妻,只等及笄就成亲,这够不够?”金翰林亦是冷漠一对,语气如铁。

此言一出,叶若铭和谢明覃手下动作一愣,金翰林趁此机会,手下一个用力,将锦好卷入怀里。

谢明覃和叶若铭看了,心头一痛,随即暴喝:“胡言乱语,莫五小姐从未定亲,何来未婚夫?”

这么一番举动,锦好胃中福翻滚越发浓重,捂着嘴巴,立时蹲下,呕吐了起来,几乎在同时,三人的目光同时转过来,定在锦好的身上,又几乎同时开口;

“你怎么了?”

……

锦好眉梢一挑,勃然大怒,看着不远处目瞪口呆的各家车夫,想到明儿个的流言,更是大怒:“你们都走开……我自个儿回去……”

三人皆是摇头:“你醉了!”

看来,今儿个没人送她,他们是定然不肯放手了。

锦好想了片刻,比起谢明覃和叶若铭两位的麻烦来,何况那朱二小姐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想来想去,只有金家表哥还可靠点。

“那好,表哥送我……”

叶若铭和谢明覃停了这句话,浑身一僵,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金翰林得了这话,顿时几步上前,不顾谢明覃笑得越发灿烂的笑脸,还有叶若铭越发冷酷如冰的冷脸,弯腰,一下子就将人抱了起来,身体腾空,锦好的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难受的连挣扎都忘了,只能紧贴着金翰林的胸前低低的吟着,听着他晴朗却带着寒气的话:“表妹身子不适,我就此送她回府,两位,告辞了。”

金翰林抱着人上了马车,叶若铭和谢明覃站在门前,一直目送着马车,待到车子没入街角,才转身再次入了文华诗社,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样风华绝代的两个人物,长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之时,漂浮着一种苍老颓废的气息。

而锦好的心中,也荡起了一丝悲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酸楚的感觉,涌上她的眼睛,那二人都是天下英豪,对她又有救命之恩,他们的悲伤,她又怎么会视若目睹,听而不闻,想着二人那落寞寂寥的双眸,好似那烈日,虽然炙热,却透着寂寥的寒气,她双眸微微眯上: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不过是求而不得,才会悲伤,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心思百转千回间,小手一暖,却是金翰林抓了她的手,放在掌心,不知道是不是锦好的错觉,这一刻,他的掌心汗湿,似是宣告它的主人刚刚紧张的情绪。

锦好心头一颤,抬头看他,日光透过垂纱的车帘,他晶莹明澈高远的双眼,正含着笑,温柔地盯着她。

锦好对上这样的眼神,不知怎的,心跳慌得漏了一拍,她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暗暗想道:他这人心思多得跟什么似的,最会装模作样,此时笑的这般温和,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气炸了。

锦好还在想着如何应对,金翰林修长白净的手指头,轻轻地勾住她的中指,甚至,还低着头,专心致志的轻轻地摩挲着。

金翰林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的手,是如此的诱人,细细的端详着掌心这两只白嫩滑腻的小手,这小手实在是美,粉嫩嫩的还有几个小小的肉涡涡,如同最上等的瓷器,精致绝美。

随着他的动作,一种异常的酥软透体而入,锦好小手一颤,想要抽回自个儿的手。

而此时,金翰林手中的力道一紧,阻止了锦好往回抽手的动作。

而,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微敛,给他那俊逸无双,容光照人的脸,添了两个小小的弧形阴影。

他专注地抚着她的手指,低低问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声音很轻,很淡,宛如一抹吹过天地的夜风,含着一丝无奈。

似春风拂过大地,清幽中点点旖旎。

而一直,将此情景从头看到尾的朱丹妮,瞧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眼帘微垂,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亦跟了回去。

只是,回首时,再次忍不住回望了了那马车离去的方向,眼里是一股强烈的怨毒厌恶之气,流转其中。

------题外话------

尘,左眼有些模糊,医生说不能对着电脑,要休息,昨儿个去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手术,难受,所以断更,让朋友上网留言,居然给尘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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