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满将他的要求说出来的那一刻，直播间里的观众都被惊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群匪徒做尽坏事居然只是为了见自己的偶像一面，这实在是过于荒谬。
【我只是几天没上网，现在的脑残粉怎么还升级了？】
【虽然不认识什么路羽，但是有这种粉丝也是够受罪的……话说路羽现在人在哪？】
【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最近我身边的女性朋友都跟疯了一样，狂热追星路羽，在网上发表各种令人不适的言论，我早就对路羽反感了！现在又闹出来这种事，都出人命了，这种偶像赶紧封杀！】
此外，观众里还有一批人因为孙满的话，激动到难以自抑。
【路羽居然是真人？！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虚拟偶像来着！太好了！我也想见他一面！】
【这丑家伙居然凭什么能见我家的阿羽？去死去死去死！！！】
【这个要求不难满足！警方说不定会同意！也就是说我现在去现场，说不定能蹲到路羽！】
……
晨曦火种科技有限公司内。
此时写字楼大厅内的觉醒者除了魏廷风信任的手下，其余人已经全部送走。可是本该离开的魏廷风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看着直播间内孙满令人作呕的嘴脸，不由眯了眯眼睛。
孙满等人会伪装成路羽的狂热粉丝，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仅如此，他还当众揭穿了虚拟偶像路羽是真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凌涡后面的布置大多都失去了作用，也让路羽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这摆明了是想把路羽架在火上烤，而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施加的压力都会成为助燃剂。”
没有将孙满等人一网打尽是他的失误。
不过，未必没有机会弥补一二。
他看向仓库的方向，里面放着之前从孙满手下那儿收缴来的武器。
……
钱青山没有立即答应孙满等人的要求，而是退回后方寻找易惠民。
尽管孙满的表现和他提出来的要求在逻辑上能说得通，但是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另有所图。
“那个孙满说的路羽，你们有查到是什么人吗？”
理智告诉他路羽可能是被无辜牵连的，但是情绪上还是忍不住有所迁怒。
c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上头肯定是要问责的！等这事情一了结，说不定他的政治生涯也就结束了。
感受到钱青山话语里压抑着的怒气，现场认识路羽的警员都不由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易惠民和凌卫。
只是这两人脸色如常，目光平静，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人自然是查到了。”凌卫肃着脸回答，“路羽，17岁，女，高中生，没有犯罪记录，信用记录良好。”
“女高中生？”钱青山略有迟疑，“你们没查错？”
“没查错，她确实和虚拟偶像路羽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虚拟偶像就是以她为原型建模的。”
“女学生，而且还是个未成年。”
得知信息的钱青山不免为此感到头痛。
该怎么抉择呢？
不答应孙满的要求，90多条人命，以及引爆炸药带来的一系列未知伤害，足够让他背上一辈子的污点。
可是答应了孙满的要求，将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推出去，也让他感到内心煎熬。尽管孙满只说是见一面、说说话，但是钱青山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
他低头敛眸，有些为难，但思考的时间竟意外地短。
“路羽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