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初他所说的眼界限制了我，会不会是真的？”
听到太空校长也不能够讲述出其来历，卡尔不禁思索起来，当初在战场当中千牧话语当中的线索。
“莫非在主位面、暗位面和虚空位面还拥有着另外的位面？”
卡尔思索着自己所有研究当中有没有哪些疏漏的地方，但是思索半天一无所得。
“卡尔，卡尔！”太空那轰鸣的声音将卡尔的思绪拉回了当前。
太空正在质问卡尔：“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眼前的太空老师，卡尔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神河文明。
“神河文明成就了你，但也限制了你，最终也将毁灭了你”
千牧当时的这句话重新回响到了卡尔的心中。
“整个宇宙都在神河遗民组建的超神学院的引导下走上了神河文明的体系，但是一个文明的体系不可能真的洞彻所有的真理，或许暗位面晋级虚空并不是唯一的道路，而千牧恰恰掌握着这条道路。”
想到天使对于千牧的无条件支持，寸功未立的情况下就任命为一任天使之王，甚至允许下一任天刃王作为其守护天使，这绝不可能是神圣凯莎的空穴来风。
她或许就是从某些蛛丝马迹上推测到了千牧代表的未来，才放弃了继续走神河文明老路的银河之力，将筹码压到了千牧的身上。
“抱歉，太空老师，我刚刚忽然间想通了一个学术的问题。”卡尔连忙抱歉道，但却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想告知太空的想法。
毕竟，在很久以前，自己和老师就已经不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了。
老师主张对抗虚空，而自己决心迎接虚空。
而神圣凯莎则是否定虚空，虽然从如今的情况来看，立场貌似有些不太坚定，神圣左右翼居然都安装了虚空引擎。
卡尔还是决定将目光放在虚空上，因为这是最近的能够掀起一个新的时代的方式，这种能够创造一个新的时代的诱惑，就算是卡尔也不能够抵挡得住的。
在太空的询问之中，卡尔将千牧出现之后，他们所有的计划行动以及所引发的后果都讲述了出来。
卡尔知道自己隐瞒这些没什么用的，不说太空校长拥有大时钟的最高权限，黑袍导师也知道一切，自己的隐瞒完全没有作用。
“唔，凯莎的新选择吗？”太空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感叹道。
银河之力的前身，神河之力，乃是他在离开超神学院升华之前和凯莎所代表的天使文明一起打造的最终作品。
虚空并非不可战胜！这是他当时的理念，也是凯莎对于天使文明未来的保驾护航的关键。
但是现在却放弃了神河之力，选择了这个叫做千牧的意外因素。
太空不知道凯莎是如何想的，但是她相信凯莎绝对不是一个短视的人，也知道凯莎那识人的智慧。
“既然这样，那就放缓银河之力的成长进程吧，让时间来沉淀其智慧，打磨其心性。”
太空选择了放缓银河之力的成长，毕竟在他目前的观测当中，虚空降临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打开虚空的大门，短时间内是很难侵入已知宇宙的。
当然了，对于他的时间观念来说，这个短时间，是以万年作为单位的计量。
“至于黑袍他们，唉~”讲到这里，太空叹息了一口气，“他们依旧沉迷在神河文明无比辉煌的那个年代，或许是自欺欺人，但是那个时代终究是过去了。”
太空没有表明自己的决定，但是看法已经代表了一切。
或许在更广袤的视角的冲刷之下，这位一手组建了超神学院的老家伙，已经到了那种天道-至公无私的心态了吧。
除了对抗毁灭了属于他的神河文明的虚空之外，内心已经别无他想，只愿追求更上一层的真理。
卡尔也是对此发表了沉默的意见。
从黑袍导师那盛气凌人的行为就能够看出，这位导师依旧是沉迷在昔日的荣光当中，这种自己愿意做梦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叫不醒的。
卡尔对于自己惹下的祸事拥有自己承担的觉悟，这次呼唤太空校长，也只是想要从太空校长这里打探一下有关千牧的消息，顺便摸一下太空校长的底。
但是现在两方面都不能够给他带来突破，倒是看到太空校长想起千牧的话，让他有了灵感，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太空和卡尔的交流完毕之后，投影便直接消失。
空旷的死歌书院内，只剩下卡尔站在广场当中眼神幽暗不定的思索着些什么。
不多时，卡尔重新恢复到之前古井不波的状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内。
营养舱内还隐隐约约的能够显露出华烨的身影。
卡尔决定还是加大对华烨的强化程度，不然按照今天收集的情报来看，华烨如果只是简单地安装一个黑洞引擎，可能在天使手中走不过十个回合就要被斩于马下了。
目前他还需要华烨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哪怕是为了虚空的降临，他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段时间。
想到千牧身上可能蕴藏着的虚空之外的知识，卡尔不禁惋惜的叹了一声：
“虚空，千牧，真是一个个令人着迷的课题，可惜时间不多了。”
……
“太空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选择强硬的手段，不过，这个状态倒是颇为奇特。”
在银河系将卡尔与太空的谈话偷听完毕了的千牧摸着下巴有些惊异地说道。
“将自己的神体拆分，分散到整个宇宙当中，再将自己的精神数字化融入到暗位面之中。这可真的是一位狼人啊。”
不同于凯莎的神圣形态只是将神圣原子分散到了宇宙各处，形成一个无孔不入的监控网络。
太空这种形态更狠的将自己的精神思维也直接数字化了，然后融入到了暗位面当中。
从此以后，无论物质世界还是暗位面有什么变动太空都能够如掌上观纹一样发现。
并且深入到量子领域还能够实现类似观测未来的这样的能力，只不过需要从那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当中真的能够抽丝剥茧的挑选出想要的未来。
所以现在的太空到底还能不能称得上是太空校长也说不清楚了，这种哲学上的自我问题哪怕是神也没有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