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不用和三哥那伙人纠缠凌波还是感觉轻松了，这天吃完午饭他拿着一杯咖啡来到天台，在一张躺椅上躺下，闭眼想着客户的策划。
“凌波。”
“娇娇。”他睁开眼看到尹娇娇不知何时在他身旁的另一张躺椅上坐着，“这里不凉快，时间久了会中暑的，你坐几分钟也下去吧。”他说完坐起来准备离开。
“你的钱是聂总帮你还的吗？”尹娇娇抬头看着他。
“不......”
“我听说聂总出差回来那天和财务处借了二十万，不过当天她就将钱还了，她借那笔钱是为了帮你还债吗？”
“聂总......”
“为什么她的钱可以，我的就不可以......”
“娇娇，聂总帮我还钱是担心那些人闹事影响公司名誉，我下周就可以拿到银行的贷款，到时候就可以全部还给她了。”凌波解释。
“你和聂总以前认识吗？”尹娇娇看着他问。
“我们......不认识......”凌波摇摇头否认。
“你喜欢她吗？”她又问。
“我和聂总......”
“你拒绝我是因为她吗？”
“不是！”
“要怎么做你才可以接受我？”
“娇娇.......你别这样。”凌波不忍看她的卑微与无助，“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我承担不起婚姻中的责任与义务，我不想参与到别人的人生中去，也不想别人参与到我的人生中来，这辈子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他不仅要杀她，还要诛她的心，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去做。
“很好......很好......”尹娇娇慢慢地站了起来，在眼泪将落的那一瞬间大步从他身边跑开了。
正聚精会神盯着电脑的凌波突然衣领被人向后提起，“你小子给我出来！”身后那人恶狠狠地呵斥着。
“老莫，松开，我们出去谈。”凌波站起来拍了拍莫北方的手，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莫北方又来替尹娇娇讨公道了。
“你小子，非得接二连三地刀她吗？上一刀你伤得她七窍流血，这一刀经络尽断，再来一刀她就活不成了。”莫北方对坐在楼梯台阶上的凌波指着鼻子训斥着。
“七窍流血是中毒，不是中了刀。”凌波说。
“你小子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没事吧？”
“有事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我倒要试试是不是可以用刀扎得你七窍流血。”
“老莫。”凌波笑着看他，“娇娇什么心思都会对你说，你也可以为她两肋插刀，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她中了你的毒，心里哪还容得下别人。”莫北方叹了一口气挨着凌波坐下来，从裤兜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过去，“来一支，可以解忧。”
凌波犹豫了一下最终接了过来，大学的时候在邱小帅怂恿下他第一次抽了烟，以后一周偶尔也会抽那么一两支，可是和聂薇交往后他就再没有抽过，因为她不喜欢男人身上有香烟的味道，以后因为父亲身体虚弱，他更是没动过抽烟的念头，而今天，他想再去重温一下烟雾在胸腹缭绕的辛辣感觉。
“你的钱真的是聂总还的？”莫北方问。
“她担心那些人来闹事对公司影响不好。”凌波说，“我的银行贷款下周就批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还她了。”
“你和聂总以前就认识？”莫北方盯着他，“娇娇说在甜品店打你的那个女人是聂总。”他早就憋不住想问了。
“聂......总怎么说？”凌波愕然地问，也才明白尹娇娇为什么追问他和聂薇的关系。
“聂总说是认错人了，但娇娇好像不信。”莫北方戳戳他的胸脯，“我也不信这个烂梗，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聂薇是大学同学。”凌波苦笑了一下，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
“大学同学？”莫北方讶然地瞪着他。
“是的，只不过我读到大二就退学了，没有拿到毕业证，也就等于没有大学学历。”
“难怪你创意这么牛，原来是科班出身啊！”莫北方啧啧着。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你和聂总在大学的时候谈过恋爱，开了花却没有结果并不是因为你退学，而是因为你伤害了她，所以她来创文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创意组长的职务给免了？”
“老莫，你真可以称得上是半个情感专家了。”凌波佩服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对她始乱终弃？”
“比那个严重一万倍。”凌波猛吸了一口烟回答道。
“还不出来你竟然真的是一个渣男。”莫北方惋惜地摇摇头。
“说渣男是轻的，正确的评价应该是人渣。”凌波如此尖刻地自我评价让莫北方竟然一时接不上话，可他所认识的凌波怎么会是人渣？长着一副渣男的容貌，却没有渣男的潜质，见到有想示好的女人就像见了鬼，恨不得躲到外太空，他怎么就伤害那位聂总了呢？
“她来创文就是为了报复你？”感觉凌波明显不想谈与聂薇的过往，莫北方也就知趣地不去追问了。
“她不是那种心思狭隘的女人，除了挨那一巴掌和撤我职的那件事，其他都是我自找的，她没有错。”凌波为聂薇辩解。
“女人爱的时候可以死去活来，恨的时候也可以。”他拍拍凌波的肩，“哥，保重啊！”
“无论她怎么对我，都是我该得的。”凌波说。
“难怪娇娇对聂总有那么强烈的敌意，还没成新欢这旧爱就来了，这压力她能顶得住？”他用肩膀顶了一下凌波，“你......还爱聂总吗？”
爱？这个词用情太深，好像并不适用他们仅仅三个月的恋情，“我不敢，也不能。”他说。
“唉。”莫北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又想起今天来的目的，站起来用手指在凌波脑袋上戳了一下，“你怎么用那么拙劣的理由去拒绝娇娇？什么不婚主义？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同性恋？”
“同性恋？这个理由也不是不行。”凌波上下打量着他，“但我害怕别人说我太重口。”
“只要是为了波哥好，我牺牲自己绝对没问题。”莫北方拿出手机挨着他坐下，“先来几张亲密照以正视听。”说着将嘴向凌波噘了过来。
“滚你！”莫北方在他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你对娇娇下的毒比鹤顶红还毒。除非你说心里爱的只有聂总，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我不会拿聂薇来做挡箭牌。”
“你理解不婚主义这个词的意思吗，就随便瞎说？以后别说娇娇，其他女人也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不想承担婚姻中的责任与义务，是为不婚主义。”凌波说。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婚主义虽然是一些人逃避婚姻的借口，但有时候也是另一些人体面的遮羞布。”
“遮羞布？”
“是啊，有些人称自己为不婚主义是为了到处拈花惹草，他们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困住自己，这些人还算有良心，比那些结了婚还要出去乱搞的人强多了。”他看着凌波，“我确定你不是这类人。”
“谢谢你的信任。”
“一些同性恋也自称是不婚主义，但也没必要站在道德的一面去批判他们，他们同样没有害人。”
“还有吗？”凌波问。
“还有的人是那方面不行，所以也自称不婚主义，其实这种人是最可怜的。”
“哪方面不行？”凌波一时没听明白。
“那儿！”莫北方用手指了他一下，凌波一下子明白了，“哥，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才对女人们爱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