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干什么了？”尹娇娇看着凌波的背影问。
“都被聂总那么的指桑……道槐了，他能不避嫌吗？”莫北方认真地选择着用词。
“他总不能一辈子不见我吧？”尹娇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莫北方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你觉得是就是吧。”尹娇娇并不想解释，她只是奇怪聂薇的态度，作为领导有必要在会议上当着众人的面把这种小事拿出来说吗？
“我感觉聂总怪怪的？”莫北方装出一副智者的模样，“她好像是在嫉妒，否则为什么要把这种小事拿在会上来说？”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什么？”尹娇娇惊了一下。
“也许聂总和我波哥早就认识，还谈过恋爱，波哥当年甩了聂总，所以聂总现在是回来报复他了，在爱恨交织中又渐渐对我波哥产生了感情，所以她哪能容下波哥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莫北方觉得自己能编出一部狗血大剧。
“怎......怎么可能？凌波高中是在老家读的，他和聂总在时间上根本没有交集，哪有机会认识？”虽然知道莫北方是在开玩笑，但尹娇娇听了他的话心里仍慌成了一团，可如果不是嫉妒，聂薇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凌波呢？真的只是因为学历歧视吗？
“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吓的。”看到尹娇娇的脸一下子变白了，莫北方忙着解释，“如果我波哥真有睡了就跑的渣男潜质，哪还能轮得着你。”话说完他猛给自己的嘴甩一巴掌，“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当我没说。”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相处多年尹娇娇已经习惯了莫北方不靠谱的说话方式，所以也并不怎么介意，而且如果凌波真的是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她也不会执着地单恋他这么多年了。
“你对我波哥都上手了，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只要你开口，我绝对帮忙，他要是敢不从.......”莫北方故作阴险地嘿嘿笑着。
“你.....真是给你点阳光就要晒死人！你可别在凌波面前胡说。”尹娇娇嗔怪着。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再不加点火力猛攻，我波哥指不定还落在谁手里呢？”
尹娇娇苦笑了一下，她该有的办法都使尽了，也真的就差生扑了，可她也知道那样只会让凌波躲得更远，“一切随缘。”和凌波认识五六年，喜欢他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可无论她怎么示好他总是不接受，他们真的有缘吗？或许缘分的这根线早已在别人的手里了，“你让他别躲着了，就说我有事出去不回来了。”说完她走向自己的工位，拿着包离开了公司。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莫北方嘲讽着溜回来坐下的凌波，“哪有遇到事男人躲出去的道理，聂总指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那你要我怎么办？”
“那就认了呗，反正我们也都觉得娇娇和你是迟早的事。”
“什么叫你们觉得，那是我一辈子的事，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凌波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事情才会被别人误解到这个地步，“我一定找个时间要好好和她谈谈。”
“你要和她谈什么？”莫北方问。
“我和她只能是同事，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关系。”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眼瞎啊，没看出她喜欢你？以前吊着不说清楚，耗了人家那么久，女人的三四年啊，你耗得起，娇娇凭什么陪着你耗？你是打算付她青春损失费吗？”莫北方对他也不会嘴下留情。
“我是不想失去工作中的好搭档。”凌波叹了一口气。
“你这完全是渣男理论，什么搭档？你无非就是想留个备胎，实在等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才会勉为其难考虑把备胎转正。”
“我......才没有把她当备胎！”凌波否认着，即使是单身一辈子，他也从没有尹娇娇会成为自己爱人的想法。
“你即使再对她没有想法，可一定也喜欢那种被一个人喜欢着的感觉吧？”莫北方看着他问。
即使不喜欢一个人，也喜欢被那个人喜欢着的感觉？凌波并不太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即便尹娇娇对他所做的令所有人都误解他们的关系，他却真心没有讨厌过她，就像今天她突然将手伸向他的嘴唇，他也只是被惊了一下，想和她谈清楚也只是不想再让别人误解，难道他真的将她当成一个备胎而不自知，或是享受被喜欢的感觉假装不知？“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你要说什么？你是没看到娇娇见到你溜了的那个表情，我还从来没有看到她那么绝望过。”莫北方本意是要帮娇娇的，他要凌波在忏悔中能找到点对尹娇娇的感觉，没想到却更令他顿悟了，“一段付之了青春的暗恋，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可别把她往绝路上逼！”
“她.....没这么脆弱吧？”凌波有点被吓住了。
“女人都是脆弱的，我看她这几年追你没追到手都有点抑郁了，要说什么也缓几天吧。”
“她人哪去了？”凌波向着尹娇娇的工位看去，却没有看到她。
“你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还想说啥？她说不定现在偷偷在哪抹眼泪呢？她怕你出去被太阳晒着，特意叮嘱我让你回来，换她像见不得人似的躲出去。”莫北方啧啧着，“现在世上哪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宁肯自己伤心，也不肯让所爱之人受伤。”
“你别说了！”凌波压低声音制止着，一口一个爱，被别人听到他更是有口说不清了。
“你弃她如草芥，郝子还眼巴巴地想把她当宝呢。”
“我没当她是草，只是我们不合适。”
“娇娇如果真让郝子得了手，你可别后悔。”
“不会的。”他毫不犹豫地说。
“聂总今天开会说的那个末位淘汰和什么竞争机制，她在国外就是这么被虐的吗？就不能让我们排排坐，吃果果，你一颗我一颗轻松一点工作吗？能别勾心斗角吗？”莫北方终于将谈话转到了正题。
“任何新的规章制度都是在一边实施一边改进，我们公司这几年效益大幅下滑，人员流失严重，确实也需要一点强硬的制度来约束一下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凌波向着总监办公室方向看去，现在找尹娇娇谈一谈已成次要，他想找聂薇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