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柠……
小朋友什么鬼？
转念一想，眼前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他叫她小朋友好像也没错。
她眸子转了转，轻笑了下，道。
“白先生的容貌世间难寻，堪比书里的狐狸精，甚是养眼。”
果然是狐狸精的祖先，这魅惑勾人的笑容，谁能撑得住。
之前查他资料的时候，网上说他的粉丝看到他能晕倒一片，她觉得明星的宣传的过于夸张，现在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塑望眼神微眯，一秒后，本慵懒倚着椅子的身体前倾，左手手肘随意的撑着桌沿，好看的手掌托着脸颊一侧，头微微歪着。
嘴角噙着惑人的浅笑，直直的看着齐柠的脸，目光略有深意，道。
“小朋友，你这张脸也称得上是人间绝色，让人十分惊喜。”
一个桃李年华的小娃娃，莫不是看穿了他的真身？
说起来，第一次相见之时，她就毫不避讳的直言他不是人，难道那时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活了几千年，见过的天才不知凡几，然而能一眼看出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
而那凤毛麟角的几人无不是天命在身，且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最小也是知天命的年纪。
尤其近几百年，在他有意收敛隐藏之下，无一人看穿他的身份。
“谢谢。”
齐柠扬起嘴角，大方接下夸赞。
没否认，看来他真身是狐狸没跑了。
她原本猜测他是狐狸修炼变幻成人是因为他的样貌和姓氏，并不百分百确定。
现在嘛，她应该可以确定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
书中书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
不知眼前这个狐狸是不是九条尾巴。
白塑望一双桃花眼笑得更加溺人，他盯着齐柠的眼睛，眸中闪过一阵淡紫色的幽光，仿若藏着无尽的幽深。
对面坐着的女孩原本澄澈的瞳仁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神情慢慢变得木然。
他张口，嗓音神秘而蛊惑。
“告诉我，你是谁？”
小白前几日说它在一念茶馆的二楼看到了女鬼，那女鬼还和这女娃颇为熟稔。
他想，那女鬼应是她养的。
巧的是，之前他在佛晓顶楼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气息，那方向，正好是离佛晓不远的一念茶馆。
他找人调了那天一念门口的监控，一帧一帧看过，出入的都是普通人。
除了她和之前跟她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外加一个刚步入修炼门槛的小孩子。
那个年轻男人的面相他竟看不透，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还有那一身浓厚的功德金光，种种都昭示他必定不同寻常。
他连续几日在夜间去了一念茶馆，午夜过后，一念茶馆二楼窗前常有阴魂聚集，却都老实的在外飘着，好像人似的在排队。
他本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发现整间茶馆都被布了阵法，阴魂根本就不去。
他不是不能进去，但那阵法极为精妙，他若进去，一定会惊动布阵之人。
若布阵之人，是眼前这女娃，如此年轻，却有这样的眼力和能力。
她是什么来历？
恩人被仇人算计，已陨落沉眠了几千年，那天那股气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