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的本来身份就是商业间谍，让你做回老本行。从喻锦临那里拿到一些机密资料给我。你给我机密文件，我保证那位患者死后肾脏有你奶奶的。”
“我拿不到。他工作的东西我根本接触不到！”
“这话说得真够假的，和他热恋的是谁？和他拥吻的是谁？和他同进同出的是谁？你现在和他恋爱，比最开始更加便利。”
曹远马上反驳周柚。
“我觉得你非常聪明，谢斐雇请你的时候，你身份假的一眼就能识破，你按兵不动把谢斐给装里边了。现在你是他情人，热恋期，身体都分享了哪有秘密不分享的？外界都知道你是喻氏集团的未来老板娘，不，老板夫，你现在做什么都会非常顺利，哪怕是你去公司直接问，他们也都会告诉你。这事儿只有你想不想做，没有你做不了的。”
周柚咬咬嘴唇，心就像在锅里煎熬。
这就等于要砍掉左手右手哪个手的选择。
“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啊，但是你要记着，那位患者也就十几天的事儿了，留给你的时间只有这十天。十天内你不给我东西，你就等着你奶奶死！”
曹远神色一冷，给周柚下最后期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奶奶。爱情是所有感情中最不靠谱的一种，现在你侬我侬，谁知道过三五年在你在哪？我和喻锦临那是多年的仇恨，我和他斗，不该牵扯到你，你只要拿到他想怎么对付我，他关于开发案的内容，这些足够了。事成之后我安排你奶奶手术，并且我还会把你送走，给你一笔钱。爱情靠不住心情还在金钱还在，你想要什么没有？要想开一些。”
周柚不言语，脑子在快速的运转。
“你小子和从前大不一样，聪明的多，我要派人看着你点。也方便你拿到东西后和我联系。孟儿，我的第一打手，制服你很容易，他会在这十天内跟着你。手机拿来！”
周柚不给，他身后的保镖孟儿手快，按住周柚的胳膊强行抢走了周柚的手机。
“什么我都要防备着，我在你手机里安装一个窃听的东西，免得你小子想背着我偷偷做坏事。”
手机壳里就放了一个小窃听器。
“窃听器掉了，这交易也就结束了，你就等着你奶奶死吧。”
手机又还给了周柚。
“行了，回去吧。”
转头对着孟儿开口，“盯紧他，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孟儿点点头。
周柚就被孟儿带出私人会所。
再次回到市一院，周柚在附近的水果店买了桑葚拎了回去。
“你别进病房，我奶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周柚看到紧关的病房门，对孟儿开口。
孟儿沉默寡言，就坐在了门口边的椅子上。
周柚进了病房，红姨数落他。
“你怎么去这么久？刚才做检查去了，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才行。伤口有点发炎。”
“啊？哦。”
周柚有点魂不守舍。
“周柚？怎么啦？不舒服啊？”
红姨看周柚情况不对，赶紧摸摸周柚的脑门，还以为是这两天的着急担心上火了。
“没有。”
周柚挤出笑容笑了下。
“红姨，我自己待会。你看着我奶奶。”
“行，你要累了去外间的沙发上眯一会啊！”
老太太住着里外间，里边病房外边是小客厅，有沙发饮水机微波炉，可以休息的。
“我，我去洗手间。”
周柚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从口袋摸出烟，坐在马桶上点了一根。
平时他抽烟都要背着喻锦临，喻锦临不喜欢他抽烟。
但写东西的都会来一根，烟酒在手灵感我有。
他现在顾不上医院不上抽烟这个事儿了，闷头抽着烟。
现在情况简单，俩选择，背叛喻锦临，还是坚决站在喻锦临这一边。
背叛的下场，不死也残，喻锦临不会弄死他，但是喻锦临会很失望，他们应该是并肩作战的伴侣，是相护依偎的爱人，是把后背弱点交到对方手里的挚爱，可日防夜防，对外防备的如同铁桶一样，没想到这刀来自爱人的手，从背后捅入，受伤是一方面，心里的打击最大。
“他妈的，这么狗血的情节，我怎么经历了呢？这也太狗血了吧，这少说也十年前的梗，相爱相杀，最后来个囚禁皮鞭小手铐，爱我恨我折磨我，殴打虐待晚上弄弄弄，我是身心受折磨，他是备受煎熬，非要弄个厌食症啦，自杀啦，要死要活啦，最后在和解大团圆。这梗太烂，不符合我这沙雕作者的审美。这么做自找苦吃，后续我懂啊，我不能走这一步啊！”
周柚嘟囔着，一般虐恋小说都这么写，爱而不得，互相伤害，最后都不知道心疼谁，反正虐的是读者，就好像这俩主角不死一个这故事不能结束，读者哇哇哭跪求作者别虐了，刀片成吨的邮寄。在最后弥留之际幡然醒悟，然后强行hE大结局。
这梗不好，写烂了都，经历起来那就等于自找苦吃，这么傻逼的事儿不干。
“但是，我好不容易复活的奶奶啊，我不妥协那老太太就完蛋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为了啥，为了我奶，老太太没了，我这不是自杀式自虐吗？再让我看着老太太一点点从我眼前死去，我干脆自己先抹脖子。”
看看自己的手。
砍掉左手还是砍掉右手？
“大葱蘸酱，你这是要玩死我。我不死你这小说进行不下去咋地？”
骂着大葱蘸酱。
但是大葱蘸酱不会给他一个答案的，现在只看他自己的选择。
“我要是坚决维持禁忌十条，那我没有心理负担。金主大人就是为了换钱的，他要对我不好出卖他我还没有心理压力。但现在，这是我媳妇儿啊，哪个爷们不护着自己的媳妇儿啊！我要把媳妇儿给卖了，那我还是人嘛？问题是我奶也不能卖！爱情亲情，难死我了。”
这根烟抽完了，问题还是没琢磨明白。
再点一根。
皱着眉头来回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