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姚月收回出神的视线，接过了马嘉祺递来的水杯。
从药瓶里倒了两颗降压药，就着水服了下去。
“我觉得有点累了。”
他伸手接过药瓶，安慰道：“怎么了，咱们过几天再回去呗，咋有压力呢？”
“我出轨了。”
她就看着马嘉祺，他什么也没说。
“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你说，可这事儿压在我心里难受。”
“综艺也是，我不喜欢拍，但我觉得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一直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子生活。”
“我早就忘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
他沉默着。
“我不想撒谎，我就是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我每天面对着公司里的糟心事，我不想每天回家看见你对我嘘寒问暖。”
“你越这样，我越难受。”
他坐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几下。
“老婆，以前你总是喜欢围在我身边，一直跟我说个不停。”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IcU里你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说，老婆你动一动啊，理理我。”
两人互相对望着，姚月率先偏过头擦掉眼泪。
他哽咽着说：“有时候，我都恨自己。那天我去接你不就没事儿了。”
“跟你没关系，跟你接不接我没关系，这就是命，就是我的命。”姚月说。
“可你不说，我都知道。”他的声音大了一点。
“我都知道。”
“你为什么留在北京，我都看见了，美国的研究所邀请你，你为什么不去。”
“那年你27岁，和你竞争的人都是博士后，你是那一期里最有希望留下的。”
“可你为什么最后回到了北京，你甘心做一个临床一线医生。”
“每一天，你每一天都在做手术。”
“机会就是这样，你放弃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没有我，你会生活的更好。”
姚月坐到他的身旁，拿着纸巾说：“擦擦。”
“不是不去，是我没那本事留在美国。我不认同他们的经营理念。在外行人眼里，我每天都在做手术，不是心情难受。”
“我想为那些大老远，从偏远小镇上，走过不知道多少路的人，能尽早一天做手术，能少留在北京一天是一天。”
“后来，我发现，手术是做不完的。”
“我更想将自己的所学，传递给更多人。”
“如果能有人教他们预防，能让他们当地的医疗更好一些，他们会生活的更好。”
两人眼神对在一起，又噗哧笑了。两人鼻涕拉多长的。
“咱不是聊出轨的事儿嘛？”
“你出轨我也爱你。”来自小马。
姚月：“我真出轨了。”
小马：“嗯”
姚月：“哈？”
马嘉祺：“我了解你，你不会的，就逗我玩。”
马嘉祺：“咱俩就是缺少交流，你吧，这几年挣不少钱都投在建大学上了。”
马嘉祺：“压力大，我理解。”
马嘉祺：“再怎么说，身体也应该是第一位啊。”
姚月：？？？刚刚我俩为啥吵来着
“我不跟你说，我等会儿呢，还有个会，试试新设备。”
还没说完，姚月就溜走了。
只剩下屁股后面，马嘉祺的声音：“把脸擦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