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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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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五 午时一刻

徐冲自骑着一匹好马,并带来一匹马来到杨府。沈括发现,徐冲马侧还挂着锹镐并一张硬弩,不免有些好笑。

“徐节级,如今这是查访近畿之地,也需要带这样兵器?”

“让沈兄见笑了,不是那向帽妖投菜刀的屠夫外风倒下,口歪眼斜了嘛。我营中兄弟都说,还是带把好用家伙,箭矢用狗血浸泡过,若撞见也好应对。”

“若撞见,务必射那帽妖下方涌起烟雾处。”

“哦?沈兄已有破解?”

“还不曾,只是细思其构造,或其喷涌白烟处为要害,射中它多半便飞升不得了。”

沈括也不多加解释,只顾上了马向前去,徐冲后面紧紧跟上。

两人也不必去军头引见司点卯,各骑着快门前往雍丘县查看日蚀之日崩塌的圆坵。

沈括有了一匹好马,两人终于可以并辔快行,出了朱雀门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雍丘县境。此时又下起大雪来,四周白茫茫一片。

远远就可以看到三层圆坵还在那里,看来损坏并不严重。老包一直在研究圆坵的土,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至于无形祸斗走过雪地留下的足迹,更是无从探查。

沈括出发前已然做了功课,他翻越了杨惟德家的资料,知道了国朝社稷祭祀的规制。这个三层的土坛倒也雄伟:一层广九九八十一丈,二层广五十四丈,三层广二十七丈,每层高二十七尺,三层总高八十一尺。燎坛位于内坛八卦丙地,燎坛高一丈二尺。

这座三层社稷坛早在太宗朝便在此处,因为距离京城不远,车马半日就到了。

土坛外没有墙,路口有一座不大的祭庙,平时也没人管着,只是二月初二祭祀前一个月,宫里派人来检查一下并拔掉杂草,若有小破损,便就近找些烂泥补上再夯实下也就是了。

两人到了圆坵下,这里已然没有一个人了。前些日子开封府,雍丘县都派人来查探,自然没查出什么结果,又说幽冥之事查也是多余,也就各自散了。

两人下了马,随便在斜道前找了一颗野树系了马缰绳。然后徒步走上圆坵。说是崩塌了其实大致还好,只是裂了条缝隙。当然对于皇家祭祀而言,没什么比社稷崩裂更加不吉利的事情了。

沈括走到徐冲马前,取下他挂在马鞍边的硬弩,也不张弓,只用那望山瞄了瞄圆坵顶。

徐冲好奇:“沈兄有雅兴想射一箭?”

沈括:“徐节级莫笑,我开不了这张硬弩,我只好奇这望山和边上矩尺何用?”

“哦,你说这个。此物甚是有用,可分远近之敌。如有远敌则不可以箭矢瞄准须抬高些,若一百五十步外,则可以留些余地,若二百步,则以望山顶与箭矢再与目标一线,便可抛射中的。”

“如此?徐节级,你持此弩以箭矢瞄向圆坵定。”

说着他将弩交给徐冲,徐冲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照做。沈括则取出一枚坠着铜钱的线,绕到徐冲边上测量垂线与望山的角度。测了好一会儿,徐冲有些手酸,这才完成。沈括将测下角度暗记下来,两人一起走上斜道。

一道裂缝从上面一直延伸到斜道上,大约一尺宽,有的地方窄些。徐冲身形矫健一跃跳过去还想回身搀扶沈括一把。沈括却已经蹲下查看脚下的裂缝。

“这泥石夯实的土基,如何会裂开?去年可曾水淹?”沈括问道。

“包大人恰好着小人查过此事,此地地势低,春夏汛时常有河水破堤,每三五年便要淹一回。但去年倒不曾淹水。”

“当时如何摇晃。”

“也是奇了怪,当时在圆坵上的大人们,分明感受到无形祸斗每一步踏来时脚步震动,但是圆坵下守备的禁军,却未感受到震动。都说这祸斗是来坏社稷的,故而与社稷无干的人便感觉不到。”

“此话确实?”

“我有两位军头司结识的兄弟:颜秀、王胜,当时就在护卫亲军里当值,也守在圆坵下和这斜坡上,我问了他二人都未感受到震动。然而文大人和包大人却感受到了,此事包大人也觉得颇感奇怪。”

“沈括未做回答,沉思着向上走去。到了顶上回头再看上来斜道,有露狐疑神色。

“为何这泥夯的土台,这百年来屡屡受水患,却高度不损?”

“此事问我便知。包大人均旨查阅此台记载,我便细细查问了,以往每三年修缮一次,每次都测得矮了十七八尺,只是八九年前又遭了水,皇城司便找来一个大相国寺挂单的和尚来看了一次,那和尚略加指点,此后再遭水淹,最多损了表面的土,却不再变矮。所以只需每年正月派人来,在圆坵顶补上几筐泥土,夯实些即可。”

“什么样和尚?”沈括急问。

“我也问了是何等样和尚,然而知道的都说是十数年前从黄河里捞出铁牛的和尚,然而我是外乡人,十几年前黄河里捞起铁牛一事也是越听越糊涂,既与案件无干,也未追究,故而答不了沈兄啊。”

“呵呵,你一提黄河里捞起铁牛我便知道了,我猜也必是他。”沈括笑道。

“你认识那和尚?”反倒是徐冲摸不着头脑了。

“昨天你若不早走,陪我去大相国寺门口刻戳子,便见到了。”

“对了,沈公子,你是如何知道圆坵没有变矮的?就是用那弩机望山一测?”

“此乃算家勾股法也。我先测望山与垂线角度,再测上坡远近,我补测共二百七十尺。依勾股计算而得,所谓弦方减股方则可知股方是也。与杨先生处纪录,高八十一尺,底长二百六十尺相匹而角度也不失,两厢比较确定无损。”

“公子高人啊。徐某已然听不太懂了。”

“此法与你在战场上,仰射远敌,有些异曲同工也。徐节级,那无形祸斗遗下的脚印何在?”

“公子随我来。”

徐冲领着沈括到了社稷坛边缘,从这里可以望见一望无垠的雪地。可以看到雪地里延伸向远方的两排足印,看上去缺如犬类脚印,只是每一个都有桌面大。

沈括也是颇吃了一惊。

他当然不信什么天降祸斗星君毁了社稷坛,自然也先入为主地设想了各种骗术的可能性,但是真临到了现场,又不由得有些质疑自己的判断。按理说,当时社稷坛上官家和百官都在,朝臣们也都是满腹经纶,又颇有些见识的国家柱石,若有破绽怎么会看不出来?

“走,我们下去看看。”

沈括风风火火奔下斜道,一跃跳过裂缝,他现在急迫想揭开疑难,身手也矫健起来。

跑到下面到了巨大的脚印处,不由得有些却步。这个脚印实在太有震慑力了,即使已经是六天前留下的,但是在雪地里仍然有半尺深,大约七八尺宽。

“徐节级,当时何等场面。”

徐冲一步步走向那祸斗足印,可以看到祸斗脚印四周雪地里,乱七八糟都是人的脚印,显然是后来调查者踩出来的,但是并没有脚印敢深入到脚印里。

“包大人着我询问了七十九人,说法大抵和包大人自己所见也一样。眼看着脚印自远方错落过来……每落一步便有沉闷声音,圆坵跟着晃动,却眼睁睁看不到半空中巨犬。”

“错落过来?”

“哦,就是左侧俩足印出现,落下后,然后右侧俩足,如同真有一只巨犬走来一般。”

“一侧两足印落下可有先后?”

“有,但时差不大。”

沈括走到巨型脚印边,徐冲见状不妙,来不及喊,沈括已经一跃跳进了足印里。噗的一声踩到了下面的雪里。

“沈公子,还是快出来,踩不得。”

“如何踩不得?”

“祸斗星君乃是不祥灾星,免得沾上晦气。”

“你也信晦气?不踩进去如何查探这些足印如何来的?”

“嘿嘿,我们出生行伍人,自然不太信晦气会沾上,但是杀猪巷那屠夫突然中风后……还是有些怕。他干的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本该百无禁忌才对。”

沈括不理会,自顾自蹲下查看。

“这几天来,可曾下过雪?”

“那日雪最大。说来奇怪,这社稷圆坵裂了以后,雪就停了,一直到昨天夜里才下雪,下了约莫三四时辰。”

沈括用手指探了探,下面一寸便是泥地,可见确实是今天早上的雪盖住了底部。

“徐节级,我听闻杨大人说,当时脚印还在冒烟?你问到的证词里怎么说?”

“当时目击的人说,先看到雪地里足印塌陷下去,分明就是巨物踩出来的,然后便有白雾从足印里渗出。”

“是白烟,不是黑烟?”

“是白烟,如同烧热的铁放进水里蒸腾起的白烟。那人说,想来那火犬祸斗刚遮蔽了太阳,浑身必然如滚烫烙铁一般,不枉也叫做火犬。”

“根本没人看到火犬,如何又觉得它就在那里?”

“虽然说眼见为实,但是这足印分明是眼见到了,再者那谶语不是也说‘隐火犬社稷动摇’,已然说是看不见的火犬了。”

“这下方可有草木?”沈括边问,边看自己手指,上面有浅浅一层黑色的草木灰。

“有草。这圆坵四周实属宫中产业,虽然空旷,也兼着侍卫亲军司的马军草场,故而着落附近村民看护,不许牛羊啃食,每年秋天割走草料,都会留下些草茬子。开春后嫩草便会长出来。”

这徐冲还挺仔细,凡沈括想知道的,他竟然也都问过了。这些调查也让他更加深信不可能是什么人造的阴谋,必然就是隐形火犬来过一遭。

沈括将灰烬放到鼻子处嗅了嗅。

“沈公子,这每一脚踩下去,可是雪陷半尺余,这分量在这里,总不会是假的吧?”

“雪陷半尺余,只是为了让你们看到。为什么雪凹陷下五六寸,下面土里却没有陷下半分?”

“既然是神物必有神奇,也许只踩到雪?”

“只踩到雪为何会地面震动?”

“这……”

徐冲觉得沈括分明在抬杠,哪儿有深究幽冥之事的?

“有没有想过,如果雪下面有火,便是否同样效果?”

“下面有火?这……这怎么可能?”

沈括跳出这只脚印又跳进前面的脚印,再次找到下面浅浅草木灰。心里拼凑着所有细节,事情似乎正在向某种可能性前进,但是还有很多曲折处无法自洽。

徐冲也快步跟上来:“沈公子,如果下面有火,如何依次点燃?”

“问的好。”

“难道是火药?”徐冲突然自己想到了。

“若是火药,会有硝石硫磺气味,却没有闻到,何况火药必然有黑烟,燃速也过高,不易形成足印。”

“是碳?或者猪油?”

“碳石或猪油太慢,绝难形成足印立陷的效果,而且燃烧难尽,会留下碳迹和浮渍。”

“那,天下还有什么燃烧不留灰烬和气味的东西?”

“我前些年曾游历天下,在延安府见当地人从大泽中,寻到一种可燃之水,燃之极快极净,余烬极少,气味轻微且散的很快。”

“可燃之水?”

“我当时在笔记里,还起了名儿,叫:石油。寓意:砂石中产可燃之水”他说着掏出随身带的笔记,快速翻到那一页,然后塞给徐冲。

那笔记封面上写着《梦溪笔谈》,翻开页上写着:“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石油,生于水际砂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

“我也曾在延安府经略相公帐下听用过,却不曾听说过此物。”

“此物稀有,然而古籍中却也有,叫做猛火油,只在大泽深处冒涌而出,似水似油,比水稠比油轻,略有黑色,取之不用很快便消散不见,故而不易储存。我也是有缘才知晓。”

“如何验证?”

“须先弄到石油,然后试验一下。次事不宜迟,得赶在今年最后一场大雪前完成。”

“哪儿又能买到这个……石油?”徐冲皱起眉头。

“汴京城中可有祆庙?”

“有啊。我们一同去过的榆林街单雄信墓,再向东出封丘门外便是。”

“西域祆庙里例行拜祭火神,他们常用石油引火。徐兄若取那里,或许可以买到一些用来验证。”

“好,我马上去办。”

徐冲风风火火想要牵马,大概也是不想在这里一边喝风,一边陪沈括看这些脚印了。

“且慢,我思之又思,若幕后黑手真是用了石油,他们的石油或许也是从祆庙弄来。”

“那我去包大人那里请调一队人马将那祆庙住番僧持拿来拷问。”

“不必不必,事情还未查清,再者也不要打草惊蛇。徐节级还是便衣去买,顺便打听打听最近可有人买过。”

“交给我。”

徐冲说着转身上马,又转回头:“沈兄可不要忘了关城门的时间。”

“多谢徐节级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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