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你最近怎么回事？”
前面的同学转身趴在他桌面上，很是迷惑
“你最近不仅不和我们出去了，每天着急回家，连家里车都不坐了，骑了自行车？”
同桌闻言撇过来:“是啊，砚哥你骑自行车后，我们学校不少人也买了，不愧是风向标”
“砚哥”男生幽怨“你是不是真的养人了？上回敲门声你还没说呢？”
本就竖起耳朵的其他人，闻言也坐不住，纷纷凑了过来。
“是啊，砚哥到底怎么回事？谁是你的讨债鬼？”
赵砚往旁边瞥了一眼，她正拿着圆珠笔在画些什么。
周边围过来的男生，磨磨蹭蹭的直接把她本子压住了。
她低头谁也没看，拽了两下没拽出。
扶了扶掉下的眼镜，赵砚见她拿起小刀，眉心一跳。
话语堵在嗓子眼，周边急不可耐也没问出答案，顺着看过去，班长正拿着小刀削铅笔。
有男生想逗她:“班长啊，我看你画的什么”
一把拽出画本，举着手看。
赵砚眼神逐渐变凉，她反应慢半拍抬眼:“给,我”
有些男生喜欢小犯贱，故意嘚瑟着高高举起:“班长，别那么小气，看看又没事”
赵砚手指轻动，嘴角的笑逐渐收敛，他忽的站起身，众人一惊。
正好奇时，南莯莳径直拉住男生手臂，男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疼的弯着腰，手也自然落了下来。
南莯莳依旧呆呆的样，轻松接下后转身。
许是这事让男生觉得没有面子，他脸色窘迫而后恼羞:“傻子你什么意思啊？”
他一把拍在桌面上，南莯莳定定瞧了那只手几秒。
男生正要说什么，“咚”
横来的椅子径直撞在他腿骨处，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捂着腿抬眼，正欲骂人却看见赵砚难得的冷脸，阴沉的脸色一副骇人样:“看过自己脸吗？”
他这么问着，男生虚虚不敢搭腔:“什么？”很是迷惑。
赵砚唇角讥讽:“长的一副蠢蛋样，智商当傻子都不够，人犯错了知道道歉，你不知道？”
本来是讥讽的笑，眼尾却莫名拉了下来，透着凉气。
“道歉”
“对,对不起”
闹剧在老师进班时结束。
南莯莳低着头始终没有关注，即使这场纷争因她而起。
课堂上氛围异样的僵，还有少目光暗暗偷窥着。
放学
男生嘟囔着走路，很是心不顺，因为课堂的事得罪赵砚，班里现在没人搭理他。
他正骂骂咧咧说赵砚多管闲事，狗屁不是。
突然被人叫住。
回头，班里的小傻子正站自己面前。
他见周围没人，忽然就不怕:“你喊我？”
南莯莳没理，说:“你是傻子，吃狗屎”
刻板的语气呆滞的表情，男生瞬间恼羞。
撸起袖子暗骂，刚要上前脚步一滑，脸朝下摔去，面前正好一泡狗屎，强行塞进嘴里。
南莯莳走到他眼前，男生还未反应，他摔的鼻青脸肿还被迫吃屎。
南莯莳慢悠呆滞道:“你好臭!和狗屎一个味!”
她连下手的欲望都没了，心里给小本本画了个叉叉，摔个了狗吃屎，不好!臭!
她亮起手机在男生气的昏沉的目光里连续拍了好几张。
慢悠的问他:“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吗？”
男生刚想骂她神经病，就见她扬起手机，憋屈着:“……2”
南莯莳摇头:“不对，你回答的不对”
“我tm”男生瞬间暴起，南莯莳却再次问:“一加一等于几？”
“……”
“……1？”最终是男生有气无力的回复。
南莯莳慢悠开腔:“你真笨，明明是等于2，你连傻子都不如”
一副你无可救药的嫌弃表情。
男生顿时日了狗的表情，要不是拍照片太丢脸又恰好被她撞见…到底是谁教的这傻子？
这么折磨人？他投降成不成？
……
“喂”赵砚双脚踏在踏地，手捏着把手，衬衫鼓动又落下。
“好玩吗？”明显，赵砚对她支开司机实行报复，强迫人当傻子的行为，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好玩”她摇摇头“一加一都不知道”
“笨”她吐露着嫌弃，赵砚低头笑了，对她的行为接受良好。
“喂，上来”他侧身拍了拍后座，声音含笑:“我聪明，我告诉你一加一等于几”
南莯莳如他所愿坐上车，手指捏住他一点衣袖。
“几？”她还真是着急，戳了戳他背。
赵砚身子哆嗦，车子瞬间歪了轨迹，后座的南莯莳也晃了晃。
只听他咬牙:“别乱碰”
可她偏不听，又来劲的戳了两下，车子头摇晃的更加明显。
赵砚整个身子都是抖的，敏感的不可思议，她却好像拿捏住什么好玩的玩具。
赵砚在前面无奈且纵容。
“你抓紧，要倒了”
少年载着少女一路摇晃着，他最后无奈，一把抓住她乱动弹的双手，摁在自己腰间。
单手骑车快速朝着家里走。
身后一辆黑车晃悠跟了过来，直到后面看不过眼，亲自将两人截下。
“吱——”
车轮摩擦过地面，赵砚一手扣住南莯莳一手捏住刹车，长腿稳稳落地。
黑车里走出男生，看着他手摁住的那块，血压都在往上飙。
“你阿姨说你谈恋爱不回家，我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你还真是”
中年男子气的脸色铁青，对着南莯莳横挑鼻子竖挑眼。
“走，跟我回家”他看都未看南莯莳一眼，上来拉她。
南莯莳一把用力甩开，他表情有瞬间呆滞。
又很快怒不可遏“我花钱是让你上学不是让你找男人，恶心人”
赵砚听到这也没忍下去，拦住他的手。
“回哪去？她家和我有关，和你没关系”
赵砚冷然，“您和您现任一个家，却指望从现任嘴里听见前任女儿的好话，您觉得合适吗？”
“您要真不想要她，我要啊！”
他就这般说出，很郑重:“一碗水端不平也不能放任自己看不见吧！”
“总之，我瞧不得她受委屈，也不愿她可怜巴巴求着谁疼她”
“毕竟谁也看不得自己千方百计捧着的，被人如此作践，即使您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我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