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这才恍悟。
原来宋尧是造谣程今白的幕后之人啊，怪不得要休学呢。
现在程今白凭借自己强硬的实力吸引了一大批迷弟迷妹，这些人每天都到宋尧的各种社交账号下面去问候她，没过几天宋尧的这些社交账号也都改成了私密状态。
在宋尧休学以后，那些原本跟宋尧玩得好的人一部分选择沉默，一部分选择落井下石，另一部分则用清奇的角度帮宋尧说话。
比如说梁栀和郑菲菲。
但她们的很快就被人怼得哑口无言——
“尧尧这么做只是想要试一试程今白的真实水平，她有什么错啊，不过就是想要给大家一个公正而已。”
“笑死，公正是这么给的。那我说你家的产业涉嫌洗黑钱，直接造谣假证据来曝光你影响你家生意和名誉，这也算是我让这个产业链变得公正对吧。”
“……不管怎么说，尧尧只是一个女生，你们就不能让让她吗。”
“真的是小刀剌屁股给爷开了眼了，她是我爹还是我祖宗啊，凭什么要让她啊。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她犯错在先，修勾犯了错都晓得对主人摇尾巴道歉，她直接销声匿迹，这素质连条阿旺都比不上。”
“……你们这样对她言语攻击，就不怕她心里产生问题吗？你们要负责的！”
“哟哟哟哟哟，郁郁公主来咯，大家快让开！”
“……”
很快，两个人的社交账号也被一堆唾沫星子淹没，她们也是迅速将账号改了状态。
这件事情甚至差点儿闹上热搜，最后舆论没有发酵起来，还是凭借了霍正擎的一手压制。
将舆论控制好之后，霍正擎看向面前泫然欲泣的小姑娘，眉头深深地拧起：“尧尧，你最近怎么回事？之前在京都成绩那么好，到这里怎么和小安还有阿煜差开了这么多？”
宋尧低头轻轻啜泣，声音细弱蚊蝇：“我来到Z市，还没有完全熟悉这里的环境。抱歉霍伯伯……”
小姑娘低着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在京都的时候霍岁安那个书呆子比她强一点，也就强了那么一点。
可到了这里之后，她就感觉事事不顺。尤其是碰上程今白，几乎做什么都倒霉。
而现在，连阿煜都马上要变成她的人了。
想到这里，宋尧心里越发记恨起程今白来。
见到宋尧这副模样，霍正擎揉了揉眉心，压住眼底的一丝不耐：“你已经大了，不要老是像小孩子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
本来还想用宋尧去和Z市的权贵联姻谋取利益的，现在宋尧的名声已经臭了，是断断不能继续留在Z市的。
而她仅剩的一点作用，就是去京都，帮他笼络某些不是政界，却也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念及此，霍正擎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好了，尧尧你也不要哭了，伯伯也没有重责你。既然Z市待不下去，那你还是回京都去念书吧。”思忖片刻后，霍正擎缓缓启唇。
宋尧一怔。
这就要回京都了吗？
那岂不是给霍煜和程今白创造更多的机会？
不行！不可以！
霍煜是她的！
宋尧正要开口，却听霍正擎一锤定音：“期末考试你也不用考了，等伯伯忙好了给你订机票，你回京都吧。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顺带把行李收拾起来。”
看到霍正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宋尧想起自己如今还寄养在霍家，只能咬了咬嘴唇，万分不甘地答应了下来。
在回到房间后，宋尧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想到程今白和霍岁安那两份闪闪发亮的入学邀请函后，宋尧更是气得食不下咽。
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以后，宋尧拿出手机便给梁栀发消息——
宋尧：「栀栀，你想不想要让程今白和程氏出丑？」
另一边，梁栀见到宋尧发来消息，踌躇片刻后想起对方的身后，慢吞吞回：「怎么说？」
宋尧：「你爸爸不是就在程氏集团吗。我听说他最近准备代表程氏和政府联合开发一块地皮，但是需要庞大的资金流转。你只要……」
梁栀看到宋尧发过来的一长串消息，眼皮子突突跳了起来。
她放下正在染着的美甲，迅速敲击键盘——
梁栀：「尧尧，这么做不好吧，被发现了怎么办呀。」
宋尧：「最后资金要核实，你爸干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人都没有。只要让他想办法把事情推给现在程氏集团的法人，你们就能无后顾之忧了。这是最近唯一一次能狠狠挫程今白面子的机会，你想好了吗？」
梁栀：「不是……我去做了，那你做什么呀。」
宋尧：「我给你出主意啊。」
梁栀：「……」
宋尧：「我们是一起的，你不要担心我会出卖你。」
梁栀踌躇很久后，想起这件事如果做成功了，程氏集团可能会如山倒，而程今白也有可能沦为灰姑娘，就忍不住兴奋地舔了舔唇角。
她快速地发过去一行字：「成。后续你还得帮我完善一下哈。」
宋尧：「oK。」
两边的人放下手机，眼底闪过如出一辙的诡异。
……
2019年1月11日，周五，雪。
下午五点四十。
程今白搓着手，捏了捏冻得发红的耳朵，不停地低头看着手机。
最近程止为了让她紧跟时事，决定让她观摩一下程氏集团和政府联合的地皮开发计划。
两人约定好放学后见面，可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程今白还是没有看到程止的车。
“小姐，要不去旁边的咖啡店等一等吧。”站在旁边的秦鹤看到程今白冻得直哈气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没事没事，冻冻更健康。”程今白摆了摆手。
秦鹤默了片刻，不再说话。
程今白又等了两分钟，一辆黑色大奔缓缓停在自己面前。
后车车窗慢慢下摇，露出一张温润儒雅的脸。
“公司里临时开了个会。抱歉，让你久等了栀栀。”程止看着程今白，眼底闪过一抹歉意。
“没事没事。”
程今白坐上后座，秦鹤目送车子离开，这才开上自己的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