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
她仍然驻足在床边。
“说话啊，是我对你不好吗？”
见到不开口，清水哲皱起眉。
“大哥哥，对琉璃，很好。”
“很好那为什么要走？”
“琉璃是、”
“是什么？”
“怪物。”
说到这她抬起脸，“怪物是没办法和人类共同生存的，琉璃会让大哥哥遭到不幸。大哥哥也会死，就像爸爸和妈妈。”
“谁说的？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不、不要过来。”
“我还就偏要过来。你在挡什么？”
清水哲见到她用手遮住背后，“尾巴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挡的。”
不对，她不是在遮住尾巴。
是藏手。
“你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也不管她怎么反抗，清水哲强行握住手腕拿到前面。
然后很轻易就见到了，她的左手腕上遍布漆黑的硬质块状，类似鳞片的东西。
“——”
她把手抽回去继续藏在背后，“这才是，琉璃。”
“能短暂时间成为人类和大哥哥相处琉璃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琉璃和以前一样就好了。”
看着表情非常悲伤。
但有种下定决心的意味。
“你在说什么？”
清水哲叹了口气，伸手放在她脑袋上。
“鳞片不是很酷吗？跟你搭在一起又挺可爱的。”
“再说了，我当初把你捡回来你还是那个样子呢。我有说过什么吗？”
“只有，大哥哥会这样认为。其他人类——”
“其他人类怎么了？你是更在意其他人类的看法，还是更在意我的看法？”
“···大哥哥的。”
“那不就完了，我觉得很好，我觉得伱很可爱。这就够了。你想成为人类，那我就会给你想办法。”
“可是，琉璃现在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只需要相信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实现我的诺言，让你成为人类。”
清水哲把娇小的躯体拥入怀中，手放在她背部才感觉到她后边的皮肤恐怕也有变故。不只是手。
“大哥哥，不会厌恶，琉璃这种样子吗？”
“不会。”
“琉璃还可以和大哥哥一起进食吗？”
“可以。”
“还可以，和大哥哥一起睡觉吗？”
问题有点微妙。
“当然可以。”
“还会对，这样的琉璃，有交配的意愿吗？”
“这···有吧。”
虽然问题真的一个比一个怪，但她总算伸出小手也抱着清水哲的背部。
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呜，对不起——”
“琉璃骗了大哥哥。”
“爸爸留下的符号，琉璃看的懂。”
“爸爸说，琉璃是怪物，永远也不可能在人类社会里生存。”
“是失败品。”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把见过琉璃真面目的人类全部处理掉。”
“做不到的话——”
“爸爸说，让琉璃在被抓到前去死。”
“大哥哥···”
“爸爸，并不喜欢琉璃。因为琉璃是失败品。”
这时候才知道琉璃为什么从那屋子出来后就沉默寡言，其后又问了几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当时只以为她单纯的明白‘死’的含义而心情低落。
“你不是失败品。”
“是琉璃茶。”
如此摩挲她的头发，替她擦干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