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陌时笙白嫩的下巴，微凉的唇轻轻落在女孩的下巴上，伴随着他低低的一句道歉。
“阿笙，抱歉。”
“冥北牙，你大可不必如此。”
陌时笙深呼吸一口，微微侧头，避开了男人的亲密举动，唇角轻勾，笑靥如花，“我爱一个人爱的有尊严，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冥北牙，即便我还爱你，可总有一天，我会放下你。”
虽然不会是现在……
一番话，轻声道来，犹如一阵微风，但落在冥北牙耳中时，他身子狠狠一僵。
狭长的眸紧紧盯着陌时笙，几个字从他齿间挤出，“阿笙，你说什么?”
男人瞳孔猩红，绝美的脸上覆盖着一层阴沉，语气更是阴冷。
陌时笙微微眯着潋滟的双眸，唇角轻勾，“我困了。”
“……”
冥北牙还想说什么时，陌时笙却是轻轻闭上了眸子，头微微侧向另一边，一副不愿意再被打扰的模样。
见状，冥北牙心头传来一阵刺痛，他不明白陌时笙为什么会突然疏远他这么厉害，视线落在女孩左脸颊上那一抹殷红。
花型逐渐显现，曼珠沙华已经初见雏形。
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生长在冥界轮回道两岸，叶生花未开，花开叶已谢，花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冥北牙不知道灵芽的存在要如何对陌时笙解释，只能等陌时笙自己恢复记忆才能知晓这一切，他如今说再多也只是无用功。
在床榻边站了许久，他静静看着女孩精致白嫩的小脸，终于，视线轻轻挪开，迈步往外走去。
门被关上时轻微的几乎没有一丝动静，然而在门被关紧那一刻，陌时笙缓缓睁开了眸子。
视线淡淡望着头顶的方向，起身没穿鞋就这么跟着出去，把门打开后，发现男人的身影正好消失在一个拐角处，她的心逐渐冰冷下沉……
那边只有一个房间，所以冥北牙去那里也只是去看望灵芽。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总之在她抬起脚时，一双脚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
陌时笙回到床榻上，将冰凉的小脸枕在膝盖上，瞳孔仿佛没有焦距，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一处。
*
冥北牙没有保留，将当初跟灵芽的那些事情也都没有隐瞒，在他说出灵芽两个字的时候，陌时笙的眸光便冷了几分。
下意识的，或者是心底的潜意识，陌时笙讨厌不喜这个灵芽。
她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冰冷一片，视线淡淡落在冥北牙身上，“然后？”
“你当初因为她跟我生了间隙，而我也在当时没有看清灵芽的身份，一次两次的忽略你的感受，所以你才会对我说出那些话。”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可当冥北牙回忆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心口堵的难受。
陌时笙当时那冰冷的表情跟那冷冰冰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他心间。
可是冥北牙有没有忘记，他给到陌时笙的伤害才是更多的。
陌时笙承受的才是他所不能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