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巨鹰,两人很快来到鹿鸣山顶。
叶问施法变出桌椅和酒水,邀她共饮,并摘下面具说道:“阿愿,这里名为鹿鸣山,也是魔界最高的一座山,你每每不顺心,便会在此饮酒起舞。”
萧遇溪上前坐下,看着叶问的面容,越看越觉得他像叶尘渊。
“你这疤……能去除吗?”
闻言,叶问微微摇头,“上万年太久,已无法去除,你若在意,我可以施法将其掩盖。”
萧遇溪不以为然的说:“我不爱你,又怎会在意,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叶问冷了脸色,“叶尘渊是你师尊,你们之间谈何情爱?即便他爱你,他也不会娶你。
像他那样清风霁月,把声誉看的比命重要的人,是受不得旁人戳脊梁骨的,你明不明白?”
“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可我不能接受,他明明爱我,却因别的因素不能爱我”,萧遇溪说罢,起身走到边缘处,迎风站立。
叶问看着她衣袂飘飘的背影,言语冷冽,“有我在,你休想与他在一起,若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介意废了他,让他如蝼蚁般匍匐在我脚边。”
萧遇溪不答反问:“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叶问给出肯定,并走上前,“在万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萧遇溪转身,对上叶问的眸子,“既如此,有些道理你更应该明白,无论你有多爱我,也没有资格逼迫我去爱你。
若爱沦为迫使,论为囚禁式,那便不再是爱,任何东西都可以强取豪夺,但唯独爱强求不来。
我爱他就是爱他,无论他是废了,还是低到尘埃里,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无论你是何身份,无论你能给我什么天大的好处。”
叶问认真的说:“道理我都懂,可是阿愿,我只有你了,我哪怕是放弃魔尊之位,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妖界。
木云舒得知萧遇溪被抓,当即就要带人去救她,却被景和拦住。
“叶神君都束手无策,你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吧!”
木云舒执意要去,但由于她还不是妖王,在落以昭的阻拦下,终是没去成。
“九尾,魔界实力不容小觑,为了安危着想,你不要主动招惹魔尊。”
黎雪听跟过来,闻言反驳道:“父王,叶神君都回来了,这时候还不站队神界,更待何时啊!?”
落以昭呵斥,“雪听,你不知这其中利害,别瞎掺和。”
此事,在落以昭的阻拦下不了了之。
三日后,眼看神界迟迟没有动作,木云舒坐不住了,主动找到景和。
“师父,我要继任妖王之位。”
景和猜到她心里的盘算,直言道:“云舒,你若是想利用职权去救萧神君,就趁早放弃吧!即便你坐上妖王之位,短时间内,各个长老也不会放权给你,你调不动任何人。”
计划落空,木云舒转身离开,直奔神界而去。
来到神界,木云舒就在霖霄殿外,求见楚临越,却被东凌拦住。
“九尾,你回去吧!天帝束手无策,你见他也无用。”
此时的楚临越,身处魔界,误打误撞进入九夙殿,看到了正在持剑缠打的叶问和萧遇溪。
“发丝频频出现变化,还有时是女身,有时又是男身,你不会是天生的炉鼎吧!”
面对叶问的调侃,萧遇溪不怒反笑,“没看出来啊!你竟还是个断袖,当心绝后。”
叶问叹息,“你这嘴,还真是说不出一句好话。”
剑刃相碰,两人纷纷退了数步,叶问收起长剑,说道:“咱俩这样日复一日的僵持,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舞一曲,我就让你跟叶尘渊见一面。”
“你想看我跳舞,那我要把你捅成筛子”,萧遇溪说罢,就持剑向叶问刺去。
叶问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剑。
萧遇溪惊诧,“为何不躲?”
叶问淡笑,“一剑换美人一舞,不亏。”
“你这个疯子!”
萧遇溪低吼一声,脑海中忽然浮现,在九曲溪捅叶尘渊的那一幕,让她瞬间恍惚,松开了长剑,摇摇晃晃的似要倒下。
看到萧遇溪状态不好,叶问赶忙拔出长剑,施法复原伤口,去扶摇摇欲坠的她。
“阿愿,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萧遇溪一把推开他,转身回房。
叶问见她如此不待见自己,也只好离开。
然而,他还未走出九夙殿,就被突然现身的楚临越拦住。
叶问顿时警惕起来,“你来做什么?本座是绝不会让她离开的。”
“魔尊,你想多了,吾不是来带她走的”,楚临越说着,就施法变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叶问。
“将这个给她喝下,她就会忘记叶尘渊了。”
叶问半信半疑的接过,下一秒就施法掐住楚临越的脖子。
“你若是喜欢她,你可以追她,本座不拦你,但你若使这种卑劣的手段,本座可就要先拿你试试手了。”
说着,叶问就打开瓷瓶,强行将药倒进楚临越口中。
由于性命受到威胁,楚临越提前布下的阵法生效,将他送离魔界,可药还是喝了下去。
这一刻,他瘫坐在低声,一时间心乱如麻,缓了半晌,才给萧遇溪传音。
“溪儿,我就不需要释怀了,就像你说的,我并不爱你。”
听到传音的萧遇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临越没再回应,直接断开联系。
萧遇溪有点担心,赶忙跟司徒靖安调换,回神界找他一探究竟,却正巧在霖霄殿外,撞见他与黎雪听对话。
“天帝,萧神君在魔界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们与叶问交过手,若非萧神君以命相挟,我们怕是都得死在叶问手底下,现在去讨伐叶问就是找死。”
“你不是爱她吗?”黎雪听厉声质问:“现下不想着怎么救她,只想着自保,你的爱未免也太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