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无奈的结果
朱元璋今天在御书房批奏章累了。
他本想要去监督几个儿子学习的情况，但是却被公务给拖到了这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在感慨着。
“可惜的确的文武百官没有太多可用之人，这才让许多的事情都得需要自己亲力行为。”
“什么时候才能够多一点像秦昊一样的官员。”
“如果大明朝有五个，不，三个。”
“要是有三个像秦昊一样的人才，咱也能够每天摆脱这些繁琐的事物，也可以真正的松一口气。”
朱元璋这边正在感慨着，毛骧从外面进来了，他的脸上的神色极其的严肃。
毛骧给朱元璋行了一个礼，然后对着朱元璋表示。
“空印案有了一点眉目，但是这线索却在工部侍郎那里断了。”
“现在只能查到工部侍郎和马大学士马高山有联络，但是继续的往下追查却一无所获。”
“现在只能最多证明马高山和这些案子有关系，但是再往后面确实无法进行了。”
毛骧之所以来这里，这也是要告诉朱元璋一个答案，毕竟朱元璋给他规定了期限。
他的内心还带着一丝忐忑，如果真能把这个事情的结果查一个水落石出，他脸上就不会是现在的表情了。
朱元璋接过毛骧送上来的材料再看着，等到看到后面的时候，他的眉毛皱的越紧。
“就这些啦？”朱元璋冷冷的在问着。
“就这些了。”毛骧小心翼翼的在回答。
现在案子到了这里断了，但是却没有追查到太多的资金的流向，这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资金并不在马高山的手上。
现在毛骧还在纠结犹豫，如果马上就搜查马高山那边，那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这背后原本就极难查找的线索就要彻底断了。
现在还不追究马高山的责任，那这个事情就只能先放在这里了。
他不知道朱元璋会有怎样的决定，所以不敢擅自做主，硬着头皮过来汇报一次。
此时朱元璋的心里还在分析着这个事情。
看来秦昊和咱说的是对的，马高山和胡惟庸就是同党。
二人私下的关系极为密切，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胡惟庸。
果然是胡惟庸这边，将自己的屁股都擦干净了。
之前秦昊就和朱元璋说过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刀斩断。
但这绝对不会伤及罪魁祸首的性命，最多只能算砍掉一条臂膀。
如果效果不好，只能算是伤其几根手指。
朱元璋最初还有点不相信，毕竟锦衣卫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
有这么多锦衣卫同时在调查，他不相信，最终揪不出来真正的幕后元凶。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因为一个马高山做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虽然马高山是大学士，这样的官位已经不低了，但是如果是一些做学问方面的事情，或许他能够独自的策划。
但这可是空印的案子，所以这其中必然是由工部和户部的人牵扯在其中。
但现在一个工部侍郎王学文就把所有的事情给扛下来了。
朱元璋摸着下巴在考虑。
这件事情绝对和工部尚书周有德有关系。
周有德又是和胡惟庸算是淮西党一流。
现在户部的人没有抓到，工部尚书又没有牵扯其中。
这案子根本就不算是捋清了。
现在这是半途而废！
朱元璋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夹杂着怒火，他用力的在捶打着书桌，这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毛骧吓得哆哆嗦嗦的弯腰站在那里，不敢多说一句话。
朱元璋知道只能是按照秦昊说的去做了，那就是先能处理多少是多少。
现在新的制度已经下发下去，空印案绝不会再轻易发生。
国库这一笔损失再也挽不回来，朱元璋也只能是吞下这个苦果。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毛骧下了命令。
“按照现在所掌握的线索，能够抓多少人就抓多少人。”
“那些为首者必须要抄家。”
“一定要仔细的搜索，连一个老鼠洞都不要放过，要让他们吐出每一个铜板。”
“如果这个事情你还做不好，那就让别人把你的人头送回来吧。”
朱元璋现在心中有了怨气，而且他现在的这个要求又极低。
毛骧要是再做不好，他只能是认为毛骧手下带的都是废物，或者是锦衣卫有人和胡惟庸同流合污。
“皇上请放心，这些人我都已经让人监控起来了。”
“我这就去让人将他们通通抓起来，然后关入天牢，等待皇上的下一步指示。”
其实这就是毛骧的聪明之处了，他没有询问朱元璋是要把这些人直接给咔嚓了，还是如何去做。
现在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呢，他要是询问免不得又被朱元璋训斥几句。
但是他这话的意思又是在说着要等待朱元璋的命令。
朱元璋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主意，他想要再和秦昊研究一下，所以他对着毛骧随便的挥挥手。
他对挽回多少损失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挽回的损失很可能只是空印案子的九牛一毛。
秦昊在这之前就已经给毛骧吃了一颗定心丸。
按照秦昊的说法，这次最好的效果就是杜绝日后还有类似案件发生。
至于抓多少人和收缴多少的财产并不太重要。
因为没有抓住首要之人，就达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只要是没有太多的大家族，因为这个事情毁于一旦，就达不到让人警醒的效果。
从现在上交的材料朱元璋就已经能看出来，所涉及到的几个家族，也就是这些官员的家族。
而且从材料上的线索，又找到官员做事情的时候，给家族带来的利益。
所以这案子最终只能是追究到官员本身，却牵扯不到背后的家族。
一个官员又能有多少财产呢？而且像是这样的人早就已经将财产秘密转移了。
就防着朝廷有一天抓住他呢。
朝廷最终的收获根本就弥补不了国库的损失，这也正好应证了秦昊之前的说法。
朱元璋现在算憋气又窝火，但是又只能让这个事情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