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可不就是先帝宠冠六宫的柔贵妃————顾柔。
慈柔皇后在世时风头都被顾柔给压过去，甚至有传言慈柔皇后就是被顾柔给害死的，只是恩宠多年一直迟迟未有身孕，否则按照当年的形势，若真的生下个皇子，只怕先帝皇位的候选人可不止木子淮一个了。
只是当年先帝崩逝，遗旨下令要顾柔陪葬，纵有万般的无奈，一代宠妃也只能就此落幕。
旁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木子淮看向跪在面前的顾柔，她看了看杜有为，眼神带着些挑衅，又看了看躲在人群后面颇有贪生怕死之像的章知行和成帝，“看到她，你们不想说些什么吗？”
杜有为看向季无名的眼神怎一个震惊了得，只是一瞬，他便跪倒在地，轻声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见季无名依旧在看着他却没有一点点的回答之意，随后抬着头大吼，“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两相对峙，谁输谁赢，一清二楚。
顾柔依旧在不停的求饶，她轻笑着往前踢了一脚，顾柔匍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出来，当年那个宠冠后宫，风头十足的柔贵妃如今只剩下一张脸是一样的，她似乎是被囚禁的太久了，整张脸都是不正常的苍白，眼神也透露着怯懦和怕死。
杜有为咽了咽口水，“她明明已经殉葬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季无名不屑的看着他，“是啊，先帝还想让我也跟着殉葬呢，可我不还是好好地活着站在这里？”
大概除了季无名也再也不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杜有为突然就发了疯的一样冲了过去，木子淮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杜有为一下跪在了顾柔旁边，他伸出手将顾柔扶到了自己的身边，“阿柔，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我啊，是我啊！”
只是顾柔似乎听不见，她只想往季无名身边去，去求饶，只是杜有为一直拉着她。
季无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她似乎爱极了此刻仇人的狼狈。
“阿柔，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杜有为脸上焦急，再加上亲密的称呼，看的人一脸震惊。
季无名将眼前的景象揽入眼底，虽然握着凶性大发的诛红，却也是忍不住平静了下来，“怎么？以为天人相隔的老情人重逢太激动了？”
老情人？
季无名丝毫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人，又缓缓看向了躲在护卫背后的两个窝囊，“怎么，成帝陛下和离帝陛下不也是柔贵妃的旧情人吗？便是念着从前的情分也要来关心一两句吧。”
季无名说完，能感觉到旁人更震惊了，便是木子淮都不敢再动，这一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甚至木子淮都有一刻怀疑是不是季无名搞错了。
先帝后宫的柔贵妃怎么会和当朝权臣还有他国帝王也有关系？
也就在此刻，顾柔突然用力推开了杜有为。
杜有为一时不察，毫无防备的被推倒，眼睁睁看着顾柔跪行至季无名身旁，她大哭着求饶，“我真的错了阿音，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给你啊！”
也不知道季无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顾柔话里话外竟都是害怕。
季无名突然弯下身，她微微伸手抬起顾柔的下巴，纵然年华已逝，但顾柔的脸却依旧可见风情，距离顾柔被下旨殉葬，其实也不过才几年光景罢了。
季无名看着那双眼睛，“哦，我忘了，你的老情人还有浮图王，不过可惜了，他和他的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