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陆川拉住桑落的手，举高到小跟班面前，“这么大个活人你瞎啊？”
小跟班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把钢筋还给陆川，咽了口口水，一脸坚定，“哥，你在这里等着，我三舅妈的八姑奶奶的妹妹能驱邪，我去找她给你看看！”
小跟班嗖一下跑得没影。
“哎——”
陆川回转身，桑落伸手抓住他身后的那道阴气锁链。
几乎就在她抓住锁链的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
陆川依旧保持着扭头的动作，身体仿佛虚化了一般变得透明。
冷不丁读取到阴气锁链的信息，桑落眉一挑，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桑落收回目光，松开阴气锁链的同时，用最大手劲儿往陆川身体里拍了道灵气。
暂停解除，陆川回过头一脸纳闷，“你打我干啥？”
桑落面无表情，“有蚊子。”
一个踩着自行车的人从桑落身体里穿过去，陆川瞪大双眼，没有惊恐，只有好奇，“我去！你还真不是人啊？你是鬼还是妖怪？”
“……你可以叫我——祖宗。”
六千多岁的老祖宗微笑。
陆川秒变脸，“你不要仗着你是个鬼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你别太……太……”
身后的阴气锁链绷紧，他像突然卡壳一样，动作僵硬卡在原地，半晌之后才甩了甩头，“你是谁？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我是天上来的老神仙，只有你能看见我。”桑落继续忽悠，“你刚才已经向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孝敬我，每天请我吃饭，给我买爱疯250，让我保佑你考试得满分。”
智商被幻境削弱了一大半的人挠挠头，“我真这么说了？”
“嗯。”
“真的？”
桑落直视他，“你是不是反悔了？”
陆川立刻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反悔！”
“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吧，大不了我去偷我妈拜神的香火烧给你。”陆川一脸头痛，“不过爱疯250是什么？”
“好吃的。”
陆川：“……我感觉你在驴我。”
桑落朝他笑了下，转身走进学校大门。
陆川没跟进来。
在桑落跨进门口的瞬间他就消失了。
桑落也没理会，不慌不忙跟着前面的曾美瑜。
她刚才拍进陆川身体里的灵气相当于定位符，不管陆川的魂魄藏到哪里，她都能找到。
之所以不直接把他的魂魄收起来，是因为她发现陆川的魂魄有一部分和鬼域绑在一起了。要是不能脱离鬼域，他的魂魄永远都是残缺的。
换了以前她随手一拨就能把这种低配幻境和陆川无痛分离，现在不行，她怕一动用神魂之力，这破身体就挨不住先炸了。
暂时苟着吧，反正死不了。
“曾美瑜！”
快到教学楼下的时候，几个吊儿郎当的男学生挡住曾美瑜的路，“谦哥找你，跟我们走一趟。”
桑落回过神，就看到曾美瑜脸色一变，绕到一旁想要躲开。
“我不去，我要上课。”
几个男生却不由分说把她扯到了食堂后边的单车棚里。
那里还有两个男生在等着她。
“谦哥，人带到了。”
其中一个男生把曾美瑜往前一推，曾美瑜一个踉跄，紧紧抱在怀里的书本掉了一地。
“你就是新转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谦哥放肆地打量着曾美瑜，目光重点停留在她脸上和胸口。
曾美瑜发育得早，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少女曼妙的身姿。
“曾美瑜。”旁边一个黑壮的男生提醒道。
“对，曾美瑜。”谦哥说道，“名字不错，长得也还行。”
“听说你家里穷得厉害，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有吃有喝。”
他说着，上来就拽住了曾美瑜的胳膊，一只手还故意从她胸前擦过。
曾美瑜吓得用力推开他，抱着胸口躲到一边。
她连书都不敢捡，转头就想跑。
那几个男生动作更快，把她用力往后一推，曾美瑜毫无选择地落入了谦哥怀里。
谦哥直接就上手把她搂住了。
曾美瑜吓疯了，“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谦哥勒住她的脖子，用另一只手臂故意去蹭她的胸口。
“你跑啊，你倒是跑个试试？”
桑落手一抬，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出去，瞬间将谦哥的脑袋切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然而谦哥的身体并没有倒下。
眼前的场景好像被按下暂停键，卡顿了一会儿之后，就如倒带一般，被切断的脑袋从地上飞了回去，稳稳落回谦哥脖子上。
“你跑啊，你倒是跑个试试？”
桑落若有所思，没有再动手。
而是站在原地静观发展。
车棚里，谦哥在一群男生的叫好声中猥亵着曾美瑜，曾美瑜拼命挣扎，却苦于男女体力悬殊而挣脱不开。
情急之下她低头，朝谦哥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谦哥惨叫一声，一把将她推开，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货！”
曾美瑜脸上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其中一个男生气势汹汹过来，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回去。
曾美瑜头晕脑胀，双手在粗糙的泥地上徒劳地抓着。
“给脸不要脸！敢咬我们谦哥，你不要命了？”
那男生故意拽着她胸口的衣服，又是一个巴掌过去。
“啊——”
曾美瑜嘴角破裂，疼痛让她反射性地痛叫出声。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明明她只是来上学，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她？
“行了，下手轻点，别把脸打残了。”谦哥甩了甩手，“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次。”他拍了拍曾美瑜的脸，“不过你咬伤我这事，可没那么容易了了。”
“谦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老规矩了。”谦哥说道，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把她带老地方去。”
曾美瑜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地方是哪里，但她知道自己必须逃跑，她不能去！
被撕扯着拖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
“这学校里都是我的人，你叫破喉咙也没用。”谦哥道，“待会儿弄你的时候，倒是可以叫大声点。”
“谦哥牛逼！”
一群男生捶着单车坐垫起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