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下金蛋的鸡
有记者，更多的是会员。
那个视频让他们觉得无比受辱，会员们还自发组织了队伍，拉了横条，坚决要求退款退会员。
看到顾润的车，更像潮水似地涌。
立刻，她的车子被淹没。
杜七重一晚没回，这会儿早早起来看好戏。
看到顾润的车子被淹没，乐得一张肥脸上全是笑。
“他顾润不愿意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就让她变成百分之零！”
杜七重旁边的小弟陪笑着，“大哥威武！”
杜七重被夸得很舒服。
心情好了，也就愿意教教小弟：“你以为顾家那个蠢老二是自己去举报的我？是我找人教他去的。还真听话，一教就去！”
“老大，您这是……故意要把溪未拉入这场危机的？”小弟也算聪明，一下子猜到。
杜七重得意地哼哼，“溪未多肥的一块肉啊，现成的生意模板，现成的会员，关键他们还愿意做冤大头给溪未投钱，又不缺客源，财源滚滚，我早就想把它给收购了！等到顾家人一撑不下去，我就开价。我那几千万，能买下整个溪未！”
杜七重是老江湖，找顾涵投钱就是一个局。
顾涵不知道，乖乖上道。后来顾润要买回股份，他就找人激顾涵，说顾涵没用，顾涵立马被激得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重，赌咒发誓要亲手把自己整垮。
他又找人给顾涵支招，趁着顾涵醉酒，怂恿他立刻举报自己。
顾涵是一点都没让他失望，件件事办在他的点子上。
“高！”小弟真心实意佩服杜七重。
先前几千万就买百分之一的股份，现在几千万能拥有一整个连锁酒店，太值了。
“学着点！”杜七重肥手重重拍在小弟身上，“不少人说顾润聪明，他再聪明也就一张嘴，这么多人围着他，怕还没开口就给打扁了。”
“各位。”
杜七重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一道微微低沉，又带着些清冷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围着车子的乱糟糟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寻找声源。
“顾润在哪里说话？”
对于顾润的声音，溪未酒店老客户们再熟悉不过。
明明顾润在车里，可为什么他的声音能穿透耳膜？
“看！”终于有人发现了端倪，指着溪未酒店门口竖着的那块巨大的屏幕叫道。
那里，显露出顾润一张斯文清冷又美得晃眼的脸。
他在屏幕里说话！
不，他没在屏幕里，坐在屏幕顶部的用威亚吊着的一张椅子上。
端坐着的顾润手里拿着话筒，也看着众人。
她扬了扬手，“大家应该有很多想问的，但我想和大家先玩一个游戏。玩了这个游戏，或许大家想要的答案就有了。”
下头的人原本听他说玩游戏，纷纷要发言，要反对他，要他快点滚下来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过在听他说游戏能给他们答案，又全都安静下来。
片刻后，又起了低低的议论。
“唬人的吧。”
“视频板上钉钉，他用一个游戏就能撇清一切？”
“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
“信与不信，来都来了，不如看看他搞什么把戏。”
“是啊，不如看看吧。”
顾润站得高，不会被这些细小的议论声所影响。
她做了个手势，就见杨康从车里走出来。
他径直走到门口新搭的一个台子上。
那儿有一台摄像机，正对着他。
他说了几句话，似在做演讲。
众人越发不懂顾润要搞什么名堂，看着。
片刻后，杨康下了台。
就在大家又要起哄的时候，顾润说了一句，“大家看屏幕。”
众人看过去，但见屏幕里的顾润突然换了个地方，正站着做演讲。他说的演讲词和杨康说的一模一样，动作做到分毫不差！
甚至连场地都一模一样。
不过语气，表情，却还是顾润自己的。
“这是……”
“这是人像摸拟合成技术。”人群里有懂的人出声解释，“这种技术能把一个人的行为动作和语言完美地附着在目标人物身上，并且不改变目标人物的说话习惯。顾总这是在告诉我们，那段视频里的人不是他本人，是合成的！”
“我说呢，顾总那么扎扎实实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没谱！”
“这种技术我也接触过，只是在看到视频时气昏了头脑，一时间忘了他可能被人算计。”
大家的愤怒一点点被抚平。
“这事儿也不能完全听他们说。”
“是啊，是人就容易犯错，更何况顾总这么年轻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果，难免会自以为是，发表错误言论。”
另一些质疑的声音又响起。
不少人附和，“搞不好他们为了公关，有意先拍一段一模一样的讲话，套好动作骗咱们的呢？”
“也有可能。”
原本半信半疑的人也渐渐偏向这种想法。
顾润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们再来一次。”
这次叫的不是杨康，而是随意点。
被点上台的随意做动作，随意说话。
结果无一例外，屏幕里很快就会放出临时合成的顾润，和他们做一样的动作，说一样的话！
先前的猜疑，在现实面前被打破。
杜七重满心欢喜地等着顾润完蛋，好捡大便宜。
结果……他轻易就把自己的局破了！
杜七重的脸气得一抖一抖，却不甘心，从工作人员手里抢过话筒道：“就算这种技术真这么厉害，也没有证据证明顾总是无辜的啊。顾总昨儿晚上就在盛韵，这事儿不假吧。”
视频是在盛韵拍的，很多人已经通过一些渠道知道。
杜七重这句话成功地将他们心头才散开的迷雾又拨了回去。
杜七重洋洋得意。
反自溪未就要归自己了，也就没有必要隐藏什么。
顾润高冷一笑，“我的确去过盛韵，也有可能说过那些话，今天来不是为了喊冤，是想给大家提供另一种可能性。相信我顾润的，可以继续跟我走，不相信的，可以来办理退会员和退费手续。”
顾润指指左手边，那儿早已摆好了台子，坐了一溜溪未的财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