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张南初猛然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张若怀接着说：“而且他是精神分裂自杀跳楼才变成植物人的。”
“所以......”张南初抬起头，有些雨点被风刮得拍到了脸上。
“所以我们当时穿越的世界，实际上是白术的精神世界。”张若怀接着说。
他们有一个不敢细想的猜测。
如果那是白术的精神世界那么白术死了，精神世界崩塌，那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个活的下来。
思绪又转到闻人介的身上，莫名的想起了闻人介给他们的信里的那句话。
“神柳山，万家沟，117，283。”
什么意思啊？
“神柳山和万家沟应该是地址，那后面的117和283是什么意思？”张南初不解。
张若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晃了晃，“有时间吗？我们去探索一些郑招娣的秘密。”
张南初耸耸肩，“给我一周是时间，我把这里安顿好再去。”
蝴蝶的翅膀被雨气沾染湿了，趴在桌子上吃张南初裹在叶子上的蜂蜜。
张若怀和张南初一边喝茶，一边说起了过去。
“到最后，没有人能走的出帝王墓是吗？加上闻人介，九个人都埋葬在帝王墓里。”
张若怀感叹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毕竟是出生入死这么久的伙伴，悲剧之下，是更多的无能为力。
“或许会不一样呢，我相信他们。”张南初拿着梨树叶子的边缘轻扫蝴蝶的翅膀。
“那我去准备一下，不过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这边的人。”
神柳山属于偏远农村的地方，常年和外界沟通困难，而且封建势力庞大。
到时候如果不带点狠角色，压不住里面的暴动。
闻人介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毕竟在郑招娣的身份下，她无权无势。
张南初和张若怀回来已经是距离一个月的时候了，郑招娣被送冥婚的一个月后，大概已经死透了。
到时候开棺材必定是难上加难，会受到很多阻碍。
如果她还活着，那么他们就带着郑招娣离开，带她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闻人介就算再厉害，可是来到山里，也只能是双手难敌四拳。
“好。”张若怀离开了。
留下张南初站在门口，眼看着张若怀的车行驶的越来越远，最后连扬起的尘土都看不到了。
好像，他也迷失在白术的精神世界里了。
他和这个世界，找不到多余的共鸣声了。
他进了院子，坐在梨花树下，周围安了避雷神器，不用担心坐在树下会被雷劈。
他看着远山黛，细听春雨眠，却只好像是个过客，眼看着风吹叶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他好像变成张若怀了。
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冷漠，却也没法产生共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希望能得到回应，如果他所做的事不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他不会去做的。
他也越来越像老头了。
只是越来越不像以前捡垃圾卖钱的那个自己了。
或许，这叫做成长的代价？
雨下的淅淅沥沥的，老头出门前也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不过日出看不到，看雨过天晴的彩虹吧。
还带了伙计说要架烧烤，估计现在也只能坐在山顶修建的木屋里喝酒了吧。
张南初起身去外面买了些熟食，坐缆车上了山。
这个城市的雨不会造成泥石流，但是张南初开车的技术没什么把握，毕竟三年坏五车的记录历历在目。
和老头他们聊了会天，说明了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会找人来保护他。
老头嘴里说着不乐意，脸上却笑意盈盈的对着老朋友炫耀。
雨下了半天就停了，估计晚上还要再下一场。
张南初已经在准备去神柳山的东西了。
找了些弟兄，又靠着人脉要了些神柳山附近的人。
张南初和张若怀到达神柳山的时候，已经九天后了，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因为神柳山实在是不好找。
而且宗祠家族感很重，对于外人很戒备。
他们还是走了后山摸进去的。
山上的野狼野狐狸到处跑，即使有张南初和张若怀护航，也折了几个伙计。
张南初拿了他们的铜牌，也算是安葬了。
铜牌这种身份牌还是在闻人墓学会的。
根据现代工艺，在铜牌里面加了带血的木牌。
到时候衣冠冢和钱到位就行了。
张若怀越发看不透张南初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血的，现在却熟练的不像话。
“你可以跟我去当考古学家的。”张若怀建议道。
张南初笑了摆摆手，“咱俩一黑一白，到时候出了事也好解决啊。”
没有任何人会比他们更了解对方，哪怕是老头也已经看不懂他养大的孩子了。
“你甘愿永不见天日吗？”张若怀盯着张南初的眼睛。
张南初回应：“我已经深陷泥潭了。”
“你可以爬出来的，我可以帮你。”
“人啊，就是这样，处在沼泽之中的时候，在贪图青莲的同时，又甘愿永坠泥潭。”
张南初喃喃自语。
他们看到了一个山里落单摘蘑菇的小男孩，有点奇怪，这里野兽这么多，怎么会有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呢。
“撤！”张南初和张若怀压低了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
已经有人发现他们了，这是打算主动出击把他们包饺子啊。
一群人转身就往山下走，可是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免不了脚步乱。
神柳山的村民已经拿着火把包围了他们。
这是当地的习俗，火把用来驱散恶鬼和邪祟。
政府对这里管教不严也是因为对这里无可奈何。
家族人口庞大且团结，除非能说的动那些裹脚布一样的老头子的。
不然他们永远封建。
“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来后山！”一个裹着黑色头巾的老人被四个壮汉抬着走到最前面。
“外面人，进后山，罪不可赦！”老人带着浓重的口音，手里拿着的拐杖黝黑发亮，一看就是祖传的。
大概这位老人在寨子里很是德高望重。
“我们来这里找人。”张南初说道。
张若怀拿出一张8K纸，上面是找人根据描述绘画的闻人介的模样。
也不知道和郑招娣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刚才捡蘑菇的小男孩背着篓筐，从他们手里拿过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