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和凝与吴公公划拳，她出食指（木），吴公公出尾指（土）。
和凝拍手，“吴公公又输了，木克土啊。”
皇帝又干了一杯。
吴公公跪在地上，“皇上，要不然您亲自来吧！”
皇帝嘴角露出笑意，将刘绫搂在身边。
酒气吹在刘绫脸上，刘绫十分惊愕，皇上这是怎么了？
就像平日飞在天上威严肃静的龙王，不行雨，也不发威，变成乖乖小蛇缠在她手上样的惊悚。
“既然如此，朕再与二位爱妃玩玩。”
说罢饶有意味地看和凝与刘绫二人，“月嫔和宁嫔，关系甚好啊。”
她并未知这空气中的火药味，乘着微醺醉意，将刘绫揽过来。
“皇上说的是，臣妾与宁嫔姐姐最是合得来。”
刘绫：这，夹在中间火烧火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皇帝与刘绫对局，刘绫失误输了，自罚一杯。
皇帝深邃地看着和凝，而她不以为意，支着头，一边嗤笑一边看刘绫罚酒。
“姐姐，定要喝光才行。”
和凝与皇帝对局，他出食指（木），她出中指（水）。
和凝：反正狗皇帝不知道竖中指什么意思，定要调侃他一番。
“水生木，平局，再来。”
再来一次，和凝出尾指（土），皇帝出无名指（火）。
“火生土，平局，再来！”
她就不信了，自己干不掉这狗皇帝。
皇帝出拇指（金），她蹭的站起来出食指（木）。
金克木，她输了。
和凝扶额坐下，干完一杯。
皇帝望着和凝修长的脖颈，酒浆流下来，在脖颈处反着光亮。
喝完，和凝喘口气，拍拍刘绫的肩膀。
“交给你了，姐妹。”
刘绫看向皇帝，似乎还在兴头上。
三人你来我往，和凝喝得酩酊大醉，刘绫尚保持着清醒，因为她输的次数最少。
皇上脸色泛红，支着脑袋，双眼微眯，看向庭院中的二人。
和凝拉起刘绫在庭院中乱窜。
“姐姐，来，妹妹教你跳交谊舞。”
“交易，舞？”
“嗯。”
她拉起刘绫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然后搂住刘绫的腰，吓得刘绫一惊。
“和凝，你醉了！”
“只是跳舞罢了，姐姐想什么呢？”
非烟在一旁嘴巴张大，这，她家娘娘不会是在撒酒疯吧？
两人在月色中翩翩起舞，皇帝虽然没见过这舞，但有些奇异的美感。
他注视着和凝，她的手紧紧搂住刘绫的腰。
二人旋转，衣袖飘动，就像两只蝴蝶，有着脆弱易碎的美。
皇帝站起来，走向二人，把刘绫拉开，抓住和凝的手。
“皇上？”
刘绫的宫人如意上前将她扶住。
和凝因酒醉垂下头，皇帝将她的后脑扶住，使她直视自己。
“爱妃是喜欢朕，还是喜欢宁嫔？”
和凝皱眉，跳舞的眩晕感加上醉酒，让她胃部翻腾。
“皇上说什么？”
和凝推开皇帝，走向呆滞的刘绫。
“姐姐，今夜就在长乐宫睡下吧？”
刘绫看到她的动作，心中一惊。
“居然敢推皇上，你疯了？”
吴公公和众多宫人闻言，更是惊得不行。
皇上与二位妃子同宿长乐宫，这消息太炸裂了。
皇帝抓住和凝的手，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
“宁嫔退下吧。”
刘绫行礼。
“臣妾告退。”
她离开长乐宫时，还担忧地回眸看一眼庭院中的二人。
如意，“娘娘，皇上半年都未来过瑶华宫，这会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被月嫔娘娘引到长乐宫，奴婢替娘娘觉得不公。”
刘绫皱眉，平时的温柔尽收，“住嘴。”
如意跪下，“娘娘恕罪。”
“再让本宫听到任何人说这种话，自己去辛者库，本宫这里用不着嚼舌根的人。”
——
刘绫走后。
和凝的胃部翻腾，难受至极。
她在皇帝怀中低语，“快放开我。”
“朕不放。”
“你这只狗，放开我！”
为什么要让宁嫔走，要走你跟她一块走啊。
皇帝愣住，垂眸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狗，”
呕~
顿时皇帝身上沾满污渍，胸前一片温热，散发着酒肉酸味，他僵在原地。
吴公公急忙上前，“哎哟，皇上！”
和凝转头扑向清泉边，呕吐在池子里。
吐得昏天黑地。
皇帝脱下长袍扔给吴公公，转身去捞趴在地上的和凝。
“你知不知道对朕污言秽语，是要治罪的？”
和凝的双眸起了雾气，吐完恢复些神志，但是不多。
“我，有吗？”
二人在清泉边，对视良久。
他看不透她，这种失控感伴随他与她相处的时时刻刻，他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的血肉吞下，尝尝她到底是什么做的。
娇媚宠妃是她，慈悲医者是她，狠辣杀手也是她。
池中的鱼因和凝而醉，翻起白肚皮。
皇帝作势要抱起她回殿内，她挣扎。
“我不要！”
“由不得你。”
挣扎中她推开他，衣服散乱，跑到庭院中。
他亦亲自追过去。
一群宫人赶紧散开，躲到数丈之外。
和凝见皇帝追来，朝木犀树下躲避。
踉跄中，她跌倒在草地里。
皇帝乘着酒意找到躺在草地中的女子，扑上去。
“你干什么，你是谁？”
皇帝的黑眸深邃，透着些许疯狂之色。
“朕是你的夫君。”
和凝皱眉，“你胡说，我哪里来的夫君？”
她是杀手，怎会嫁人。
“你走开！不然小心我不客气！”
她可是杀手。
喝醉也记得自己是杀手。
皇帝压着她，在她唇上一吻。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火辣辣的。
——
数丈之外站着的非烟心跳到嗓子眼上，吴公公脸上阴晴不定。
敢打皇上，月嫔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今夜皇上也挺反常的，一堆宫人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万一草丛里有蛇怎么办？
吴公公，“长乐宫驱蛇没有？”
非烟抬眼，愣两下才反应过来，“回吴公公，驱蛇了。娘娘在庭院里放了毒老鼠和蛇的药，也没什么虫子。”
吴公公叹口气。
“看这干柴烈火的样，劝不住啊。”
年轻真好。
——
皇帝被和凝打了，一声脆响。
她要逃走，他就把她按在地上，二人翻滚，差点碰到草丛里的石头，他将她的头紧紧护住。
她的唇齿被撬开，舌尖翻动，乃至不能呼吸。
他在她柔软的唇上咬出一道口子，铁腥味弥漫到口腔。
和凝娇嗔一声。
“现在知道朕是谁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