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剑道无情，万剑归宗
楚寒静静的和这双眸子的主人对视了一会，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想。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冰冷无情，杀机滔天的眼神，在他眼中，似乎对任何人与事物都不在乎。
那人的眼里，只有一种万物皆可杀的信念，不错，就是信念，是一种坚不可摧的信念，没有任何人可以摧毁。
“你……你要干什么？”楚寒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万剑归宗……剑道无情……错了……错了，哈哈哈……”那人并没有回答楚寒的话，而是用沙哑的声音对着楚寒说道，随后大笑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
那人的声音很模糊，但楚寒却听得很真切，好像那人每说一个字，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这个字。
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人的影响，楚寒也不知不觉的跟着念了起来：“万剑归宗……剑道无情……错了……”
就在他努力去理解那人说这话的意思时，已经癫狂了的那人突然抬手朝着楚寒一指，顿时那人身上所有的剑气纷纷像楚寒涌来。
无数道犹如实质的白色剑气在楚寒眼中被放大、拉近，这一瞬间，万剑齐发，它们的目标都是楚寒。
楚寒已经被这一幕惊讶到什么都忘了，无数剑气朝他涌来，犹如万剑归宗。
剑气上那白色的光芒太过刺眼，楚寒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在他闭上眼睛后，耳边始终萦绕着那白衣人的一句话：“万剑归宗……剑道无情……错了……错了……”
渐渐的，这句话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就算楚寒认真听，也已经听得不真切。
随后，他睁开眼睛，之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舞剑的白衣人不见了，剑气也不见了，白衣人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销声匿迹，无迹可寻了。
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紧接着，楚寒脑中多了一些记忆碎片，慢慢的，他记起他是谁了，随即黑暗退去，他的眼前依旧是剑宗山门，他依旧能听到来来往往的人们的谈话声，他也闻到了山上的野花散发出的阵阵清香……
这时候，楚寒才发现他依旧站在剑宗山门前，街上来往的还是那些行人，天空还是之前的模样，一切都还没有改变，就像他进入那个奇异空间前一样。
楚寒只是看了四周一眼，就知道虽然他刚才在那个奇异空间呆了那么久，可实则在现实中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刚才的感觉……好奇妙，那就是顿悟么……”楚寒回想着刚才在那个奇异空间的所见所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尤其是那个白衣人舞剑的招式，他总觉得奇妙无比。
那人舞剑不似寻常的舞剑，他似乎是在按照某种规律，很自然的在舞，没有一点人为开凿的痕迹，一切浑然天成，似乎那些招式本就该是那样。
“那就是剑道第四重境界吗？”楚寒喃喃自语道，他能感觉道那种状态很厉害，远远不是他现在能够达到的，所以他也只能想到最高的剑道第四重境界。
这般想着，楚寒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剑宗山门前耸立的那块大理石，他明白，自己刚才能够顿悟，定然和大理石上的字有关。
可是一看一下，楚寒不由得再次惊讶起来，那上面的字依旧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可是其内蕴含的剑气不见了。
“什么情况？”楚寒惊讶之下，下意识的大声喊了出来，惹得路上的行人都像怪物似的看着他。
楚寒没有理会路人们那怪异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大理石上的字，企图从中找寻出一丝剑气，然而一切都只是突然，他再也无法在那两个字上感受到任何一点剑气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剑气怎么突然消失了还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寒皱着眉头，十分不解，要知道这是他在风云世界找到的唯一一处有剑道第四重境界的剑气，要是他能参悟，他在剑道上的领悟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他之所以一直停留在第三重境界，就是因为没有摸到进入第四重的门槛，而剑宗山门前的这两个字无疑是给他指明了方向，可是没想到，它居然消失了！
这就好比一个饥渴难耐的人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走近一看却发现只是海市蜃楼一样。
楚寒心里顿时生出了被人耍了一顿的感觉，可是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他会出现顿悟的情况？
“不对，剑气是真的，难么……它的消失应该和我刚才的顿悟有关！”想到这，楚寒眼前一亮，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难道……”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再次翻看起脑中那段有关奇异空间的记忆，这次看着记忆中那白衣人的招式，他又开始迷茫了。
之前在奇异空间时，他暂时性的失忆了，看不出白衣人的招式，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去看，很容易就看出那人舞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剑法罢了。
而且看上去，那人舞得一点都不流畅，好像很吃力一般，动作无比缓慢，比一般的初学者舞得还要垃圾。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寒清楚的记得，他刚开始回到现实中的时候，他记忆里那人舞剑的招式明明不是这样的，这前后不过两三息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是他的记忆被篡改了？还是，这才是那人舞剑的真实招式？他只是看到的都是幻象？
楚寒百思不得其解，这次的顿悟对于他来说太奇妙了，他不禁有些怀疑，他现在到底是在现实世界，还是依然在幻境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楚寒一边继续看着那看上去舞得十分垃圾的白衣人的招式，一边喃喃自语道。
渐渐的，他发现那招式好像又有了变化，再三观察下，他又觉得那人每变化一个动作，其内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招式。
似乎是因为包含了太多招式，所以那人的招式在他眼里才变得极慢，而这时候，那人的话再次萦绕在了他的耳边：“万剑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