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冰清玉洁右庶长，不粘锅
“呵……呵呵……”
项梁望着曹秀。
直接就被气笑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曹秀当着他们的面竟然还敢睁着眼说瞎话。曹咎和司马欣被人暗中举报，二人被杀，三族皆被充为城旦舂。整个栎阳县大洗牌，最终获利的就是曹秀。不光他自个成了县令，连带着麾下不少人都因此加官进爵。
张良则是面露冷意。
这是把他们当傻子忽悠呢？
怎么好意思说没关系的？
曹秀望着他们，满脸无奈道：“你若是不信，待会等阿正回来了也可以问问。我还觉得是项君所为，故意挑拨我与其他人的关系，逼着我投靠项君呢。”
“胡言乱语！”
项梁直接是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有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架势，怒不可遏道：“老夫还不屑于做这些事。为了拉拢你，害死两名至交好友，当老夫是愚夫吗？”
“这真不好说……”
张良同样也气笑了。
他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曹秀，这家伙的无耻程度又添了几分啊！
项梁虽说阴鸷城府也深，但是他不蠢阿。的确他很想拉拢曹秀，甚至想让他投靠他们。但亏本的买卖，他不可能会干。如今眼下最重要的是联合所有力量，推翻暴秦，所以他们其实本就是同一条战线。就算曹秀不投靠项梁，也照样会帮忙。何必为了他，就把曹咎和司马欣给害了？
“竖子敢尔？！”
项梁气的差点就拔剑了，怒气冲冲道：“老夫敬你为吾等所做的事，所以礼让三分。没曾想，伱竟敢如此无礼。老夫与暴秦不共戴天，就算是死也要报仇雪恨。曹咎与老夫乃是生死至交，怎会为了逼你投靠项氏害死他们？这不是离间吾等，重蹈六国覆辙吗？”
“嘶……”
曹秀皱了皱眉。
项梁这模样，好像真没说谎？
“项君所言，倒是令良想到了些事。”张良面露微笑，轻声道：“或许是别人故意挑拨吾等，故意离间我们。难道是曹君做事不干净，被那暴君察觉到了，所以便利用此事离间吾等？”
“不可能！”
曹秀当即挥手，他做事可是相当干净利落。况且要是皇帝真的知道他干了这些事，还不赶紧宰了他？
“曹君莫要急。”
张良站起身来，淡淡道：“这些其实都是良的猜测，未必就是对的。就曹君宅内如今可是群英云集，比如说那李斯的侄子李亥，还有那苏角从弟苏子都。另外……便是那代王嘉之子阿正了。”
“你怀疑阿正？”
“有何不可？”
“这就没理由啊！”
曹秀也是站起身来，他们现在就是在抓内鬼，这要不抓出来以后会更麻烦。不过张良的确是提醒到他些事，就比如说怀疑项梁这事，其实也是阿正先提出来的。还有曹咎和司马欣这事，当时阿正其实也在。
“此事并非是曹君所为，也不是项君所为，那么就只能是他。”张良顿了顿，淡然道：“他或许的确是代王嘉之后，但人终究是会变的。他被困于咸阳三年之久，说不准就已为秦效力。”
“等会！”
曹秀这时候忍不住抬手制止。
“当初阿正刚来沛县时，可是衣衫褴褛，他是从咸阳逃至沛县的。按你说的，他已为秦效力，那他为何要接近我？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什么名气都没有，他接近我完全就没理由。”
“他说的有道理。”
就连项梁都忍不住颔首赞成。
“那么，或许就是李亥了？”
“更加不可能。”
曹秀连连挥手，“他现在就在你们的手上，这小子不过十岁出头。心智极其单纯，根本做不出这些事来。况且项君当时也在场，这小子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试问他如何能传递消息？”
“那是苏子都？”
“也不可能。”
曹秀连连摆手。
这里面最有嫌疑的其实就是小苏，只不过这些事他同样不知道，自然也没法告知苏角等人。但就别的事来说，小苏的确是有些古怪。看似合情合理，但曹秀总觉得这小子藏着掖着的，好像是在刻意逼着他投靠秦国。
“那就只能是曹君了。”
张良两手摊开。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啥好说的？
“靠！”
曹秀忍不住是破口大骂，绕来绕去大半天又回到他这了？
“我是说，有没有种可能完全就是巧合。曹咎与司马欣做事不干净，所以被抓了，其实和吾等都没关系。”
“呵……”
项梁直接就笑了。
曹秀还真是厉害，直接把他择的干干净净。但仔细想来的话，似乎也就只有这种解释了。如果不是他们所为，就只能说是巧合被抓了。
“吾倒是觉得曹君所言有理。”张良神色倒是缓和了些，继续道：“项君也可想想，这段时间正好是上计考核之时。因为曹君的缘故，所以内史三十六县肯定要严查。看看可有空缺的位置，方便曹君上位。只要查出司马欣有问题，那顺藤摸瓜查出曹咎来就很正常了。或许，都是那司马欣做事不干净导致的。”
项梁皱着眉头。
他总觉得这事说不出的古怪。
但是，张良所言也没毛病。毕竟看曹秀这模样，确实没什么问题。既然所有人都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肯定就是司马欣了。
“对啊对啊。”
曹秀是连连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问题。阿正和李亥是绝对没问题的，项梁看模样同样也没啥毛病。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小苏了。
历史上的曹咎和司马欣可没死，甚至还成了项羽麾下的得力战将。穿越者出现后，确实会有蝴蝶效应。但是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起码他与司马欣等人并无任何交集。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小苏是卧底！
是来监视他的！
通过某种手段，窃取了消息。
项梁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了眼曹秀，“就算这事你说的过去，那么公子戍边这事呢？你不要告诉老夫，这事又和你没任何关系？”
“咳咳，还真是！”
曹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