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林淼淼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是车子里面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了，还是因为身侧一身运动装的叶蓓蓓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王皓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虽然没出现鼻涕横飞的恶劣场景，不过王皓还是扭头朝叶蓓蓓瞅了一眼。
见她没说什么，而是低头看着手机，心里也暗骂自己恐怕是想多了。
实际上。
此时叶蓓蓓虽然在盯着手机，但是脑子里其实在想着事情。
老实说，她也没料到王皓竟然会这么直接，直接得有点…嫩了。
这算不算谈判？
如果算的话，这么快就泄露了底价？
1个月几次？
这个问题有点一语双关了，如果是换一个场合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谈话的地点是在车上。
而且谈话的对象是孤男寡女。
不过此时此刻，叶蓓蓓心里也在暗自琢磨，一个月自己需要几次？
1次？
太少了，有点解决不了需求，除非质量真的特别好。
比如，1次10个亿。
要知道，按照国泰金融这边的标准，分公司的年度业务额，去年升任到总部担任业务总监的黄廷军，就曾经创下过一年80个亿的记录。
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做项目就跟男人差不多，质量好的时候千载难逢。
所以综合了一下脑子里掌握的信息。
叶蓓蓓还是给了一个相对中肯的回答。
“你放心，一个月要不了几次，太多了我也忙不过来，当然如果项目的质量比较高的话，1个月1次就行。”
而闻言，王皓不由得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清楚，刚才那句话只是想用自己拙劣的演技，遮掩一下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毕竟叶蓓蓓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这就是利益交换，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但是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刚入职场的时候，他记得于波曾经告诉过自己几句真知灼见。
能用肯定句的地方，千万不要用或许，可能，有可能。
能用句号收尾的地方，一定不要用“吧”。
但是很显然，叶蓓蓓的那句“我不管你上次是用什么办法弄到河海金融的底价的”明显有点超纲了。
这到底是相信呢？
还是不相信呢？
不过既然有条件可以谈，那就是好事，总比自己在医院里蹲点然后死皮赖脸地想蹭饭又蹭车来得强。
老话不是说过么，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
其实王皓一直在怀疑，当初说这句话的人可能对钱有什么误解。
毕竟，
只要不谈钱，一切都好解决。
所以听到叶蓓蓓的回答，
心想，1个月1次，确实不算多了，至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如果是夫妻的话，基本上跟分居差不多。
但是一个简单的入围资质，就想让自己每个月服务1次，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
“叶总，那兴发银行那边……”
“兴发银行那边我帮你疏通关系，至于能不能进去，就看伱自己的了。”
闻言王皓心里自然暗喜。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不得不说，跟聪明人谈事情就是省心省力。他倒是想学学徐纪周那种不要脸的脾气，直接一口一个姐，把叶蓓蓓哄开心了。
可是一想到自个儿媳妇还在人手底下干活儿，自己好赖也是个大男人，叶蓓蓓看轻自己没什么，但是如果因此戴有色眼镜瞧着林淼淼，那反而落进下乘。
有业务固然是好事情，但是哪有自个儿老婆香。
说白了，自己不喝酒不抽烟不找嫩模，赚钱不还是为了媳妇儿孩子。
当然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那一个月2次呢？”
“10次也是这个条件。”
好吧，死心了。
质量不好，数量凑也不顶事。
不过王皓心里确实有些好奇，叶蓓蓓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笃定自己每个月都能有机会揽到这种规模的项目机会。
毕竟做业务不是请客吃饭……
好吧，确实是请客吃饭，当然，有时候可能还要加上一些特殊的节目。
比如，唱歌？
或者现在有种时髦的叫法，享受艺术人生。
车子里很安静，像极了去开房的时候那种相顾无言，既忐忑又紧张，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想办事儿，然后尽快走人的前奏。
其实王皓心里在想。
这么口头的协议会不会太过于不正式了一点，是不是需要签个协议或者写个字条什么的。
毕竟空口无凭，翻脸无情。
只是不容他说出口，叶蓓蓓就问了一个令他十分局促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自己干？”
对啊！
为什么我不自己干？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令人容易心理防线崩溃。
既然能拿到订单，不愁没有客户，而且还是垄断贸易。
为什么不自己干？
王皓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但是脑子里很快就清醒过来，随即扭头朝身侧的叶蓓蓓看了一眼。
心里顿时就冒出了一个斗大的问号。
难道这些女强人撩人都这么讲究技巧的嘛？
如果不是脑子里刚刚极快地预算了一下开公司的租金，人力成本，王皓差点就觉得自己要一腔热血上头，然后直接就跑回去跟于波说我要辞职的冲动。
所以……富婆身边之所以有嫩模（男），不仅仅只是有钱，而且还会撩？
不至于不至于。
叶总不是这样的人。
话一说回来，自己干的这个想法确实挺诱人的。
但是如果有富婆出钱又出力，那就更诱人了。
“自己干太累了，而且我跟淼淼打算要孩子，也没时间去搞这些东西。叶总您当初想过自己创业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
老实说，王皓对叶蓓蓓其实还是挺好奇的。
职场中的女性本来天花板就低，但是以叶蓓蓓的年龄，刚刚40出头就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确实算得上是同龄人里面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拨人了。
要说她没自己干的想法，王皓都觉得不大可能。
“想过，怎么没想过。大学毕业的时候跟几个同学一起合伙开贸易公司，结果一年不到就倒闭了，紧接着又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来遇到我老公，结婚生孩子就熄了这种想法。”
车子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打了转向灯，王皓极快地从高架桥拐歪下去，然后径直把叶蓓蓓送到了新城花园前排别墅区的入口。
等停稳车子，这才麻溜儿地下车帮叶蓓蓓拉开车门。
“行了，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儿，叶总，应该的。要不，我回头问淼淼要一个您的微信？”
既然要跟叶蓓蓓合作，王皓觉得还是撇开媳妇儿林淼淼这个中间人为好。
不是他心虚，而是担心狗系统吹毛求疵。
“不用问她要了，你直接加我，我的手机号码你有吧？”
“有有有。”
上次从清河回来的时候，因为奖励的事情，叶蓓蓓就亲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王皓想着自己应该没有删除电话记录的习惯。
“对了，今天这个事情除了你我，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再知道了对吧？”
“明白，叶总。”
点了点头，叶蓓蓓也没说什么径直就回了小区。
而王皓则抬头瞅了瞅小区里前排的那一串独栋别墅，心里暗暗在叹气。
有钱人真好！
连住的房子，都是论栋买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套间。
……
翌日一早。
王皓来到公司，明显察觉到公司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就连进门的时候，前台新来的那个夏姑娘看着自己的表情度不那么自然。
兴发银行取消中标资质的事情传开他昨天就从李飞那里得了消息。
以公司里员工那份八卦的心思，只怕是早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于是朝前台跟自己大照顾的两个女孩子点了点头，他也不在意。
不过到了办公室，立马就打电话把李飞叫了过来。
很快，
办公室里，等王皓说完情况，李飞立马就面露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是吧老王，这么快就搞定了？”
“卧槽，你这也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居然连国泰金融都拿下了。老实说，是不是嫂子牵的线？”
闻言，王皓被李飞异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我尼玛，夸我厉害就行了。
为什么眼神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我特么又没卖屁股。
不过确实是林淼淼牵的线不假。
当然，自己也费了不少口水。
一想到叶蓓蓓跟自己之间的协议。
王皓心里也有些唏嘘。
终究还是着了老女人的道。
因为事后他仔细想了想，既然察觉到自己刻意在医院里等她，叶蓓蓓都没有生气。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叶蓓蓓在将计就计。
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猜测，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去试探叶蓓蓓的心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叶蓓蓓肯牵线搭桥，那国泰金融跟兴发银行的这两个项目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别废话，赶紧的把上次整理的材料重新按照最近的业务情况做一个更新，等国泰金融那边把正式的招标材料公布出来，马上按照要求做准备吧。”
“对了，兴发银行那边你关注没有，他们有没有发最新的招标公告？”
既然有叶蓓蓓给自己背书，王皓自然不担心淘汰出局的问题。
尽管叶蓓蓓有些话说的比较稳妥，不过这种事情说的太过明白就没意思了。
“关注了，还没发，应该没这么快，毕竟刚刚才取消上一轮的结果，怎么也得等几天。”
“不过兴发银行那边，咱们这一次还继续投？我怎么觉着有点心虚。”
老实说，李飞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主要是因为兴发银行这一次的动作太过于令人吃惊，已经进入公示程序的结果，居然还能取消掉。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当然，店大欺客的事情在贸易行业里面也不少见。
偏偏他们也没辙，为了做生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真要一纸诉状把人告上去，那在行业里的名声差不多也就画句号了。
“心虚？你不肾虚就行。”
没好气地瞪了李飞一眼，王皓心想，老子连去医院蹲点等人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不投？
不投吃屁呢。
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之前叶蓓蓓问的那个问题。
对啊，结婚这么多年了，自己好像真没认认真真思考过，当初为什么林淼淼会答应跟他在一起。
毕竟问“你为什么喜欢我”这种事情，一般只会发生在女孩子身上。
大男人，谁管你为什么喜欢我，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细细一想简直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难不成真的是脸皮厚？
除了这个，没点其他的原因？
不至于吧。
办公室里，等李飞出去，王皓想了想，突然有些心血来潮，抓起手机就给媳妇儿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