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停！”
卓不凡刚念一句，秦风直接打断：“你这不是对着念，是背诗好吧？得看着每一个字，否则不算数！”
“好！我看！”
卓不凡索性抬手，逐个指着每一个字。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
突然！
卓不凡声音停滞。
“爷爷，快念啊！”卓争鸣大急。
他知道自己输了。
爷爷和其他几位书法大家，则判定为他跟秦风平手。
但！
无论输还是平手，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要赢！
只要逐字看着念完就算赢！
跟放水有什么区别？
可是，卓不凡就那么抬着手，指着那个‘杀’字，死活都发不出声音，一动不动。
“要不，换你来念？”秦风笑道。
“我来我就我来……”
噗！
突然。
卓不凡张嘴，一股血箭喷出。
秦风眼疾手快，立刻撤开那幅字，闪身避开。
卓争鸣刚好迎面走来。
字撤开了。
秦风避开了。
卓争鸣反应速度不够，被一口血喷了满头满脸，整个人当场傻了。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卓争鸣大骇。
“谁要能逐字，看着把这幅字念完，就算卓公子赢。”秦风仿佛没看到卓老吐血。
“老卓！”
其他几位大师骇然色变。
“我来念！”卓争鸣厉声喝道。
“等等！”
突然！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头，尽全力拉住卓争鸣，眼神惊恐看向秦风：“你……你……”
“我有什么问题？”秦风笑问。
“大宗师……”
老头嘴唇颤抖。
“霍老，您说什么呢？”
“什么大宗师？我们书法界，划分的最高层次，只有宗师。”
“对啊！哪来什么大宗师？”
有几位大师不解。
“有！”
霍老依旧在颤抖，指着秦风手里的字：“精气神融于字中，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字，而是气势、场景、幻象——那个‘杀’字，不能看！”
普通人看不出所以然。
业余爱好者则觉得，秦风的字非常不错。
但！
越是书法大家，越是真正理解书法的人，当看到‘十步杀一人’的‘杀’，所见就不是单纯的字。
是杀气！
秦风把杀气蕴于字中！
这就是书法界中的大宗师境！
甚至，连在场这些书法大家，很多都不知道有这境界。
“狗屁！”
卓争鸣大怒：“我才不信有什么，把精气神融于字中，更没听过大宗师境！”
“危言耸听！”
“哗众取宠！”
他双目一片通红冲过来。
他是字是上上品。
在场书法大家，大多数都接近宗师，爷爷是唯一宗师。
可……
大宗师境？
他从来没听过！
关键，就算真的听说过，他也绝不会承认！
输给秦风，他已经不能接受了，要说秦风的书法造诣，比爷爷还高一筹……
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好，你念。”
秦风把字摊开，笑眯眯说道：“仔细看每一个字，念完就算我输——两亿，双手奉上。”
“小卓！不能看！”年纪最大的老头急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卓争鸣盯着每一个字念。
速度比爷爷快。
“十步杀一人……”
这半句他瞬间读完，转而放声大笑：“哈哈哈！不是说这个杀字，读出来就会……”
噗！
刚说到这，他身体一僵。
下一刻，大口鲜血喷出，一屁股瘫下去。
“谁觉得自己识字，帮这位卓公子念念？”秦风拿着字，朝四周移动。
呼啦一声！
仿佛他拿的不是字，而是加特林机枪。
但凡他转到哪边，那个方向的人，全都跟见鬼似的，赶紧规避。
甚至，不少人直接吓跑了！
“要不，你重新读一遍？”
秦风把字转向卓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