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刚打开，她看到的还是工作截图，可能是接收文件不小心保存下来的。
但往前翻了一点，她就看了一些自己也没见过的照片。
倒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那种限制级。
就是一些非常生活，日常的背影或者侧影。
她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照片不算多，大部分是她发呆时。
但她其实都有点不相信这是他拍的，因为角度构图什么，都不怎么能看出是偷拍，反而有点像故意的摆拍。
他是偷偷学过摄影，还是天生自带这种一般直男都没有的技能？
苏烟又往前面翻了翻，看到了她之前拍的广告照片。
那组照片就是差点因为穆北沉的一念之差不能如期上杂志的。
在他的手机里不止是有后期修好选出来的那一组，还有很多她都没怎么见过的。
应该是当时摄影师拍下的全套都在这里，哪怕没有用的废照。
“烟儿，我手机里没什么东西。”穆北沉看着她的脸，一时半刻也判断不出她在看什么。
苏烟翻完了他的相册，看他的目光变了变。
“怎么了？”
她没笑也没恼，将他手机屏幕转过去对着他。
屏幕上就是显示的他相册。
穆北沉：“……”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穆北沉薄唇动了动，“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苏烟似笑非笑的说，“你偷拍我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吗？不说我给你全删了，彻底删除。”
他脸色一变，想将手机拿回来，但她迅速将手收回去。
穆北沉还在输液，身体也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眼睁睁看着她不讲理的抢了手机，脸上还是理直气壮等他给个说法的样子。
他靠着枕头，低低淡淡道，“你想听什么？”
“你别管我想听什么，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穆北沉看着她眼眸带着几分无奈，“偷拍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没几张你的照片，所以就拍几张。”
“这么多，叫几张？上次摄影师拍的那些都几百了。”
穆北沉恩了一声，“摄影师归摄影师，跟我拍的不一样。”
苏烟又重新看了几眼，“为什么全是背影侧影，正脸不好看吗？”
穆北沉：“……怎么可能。”
他看了她一刻，还是道，“拍正脸你就看到了。”
倒不是怕被她看到，她就算看到了，也管不了他手机里放了什么。
只是这种事多半是要引来她几句冷嘲热讽的。
“生气了？”他看着她似乎没什么情绪的脸色，“不喜欢？”
“谁会喜欢被人偷拍？”苏烟反问道，“我要是偷拍你你高兴吗？”
“高兴。”
苏烟：“……”
穆北沉闲闲地说，“你不是偷拍，你都是强行拍。”
苏烟想到自己以前幼稚的举动，哼了一声没说话。
“照片还在么？”
她顿了顿，低声道，“早就没有了，手机都扔掉了。”
“可以再拍。”
苏烟冷哼一声，刻意说，“为什么要拍你，你现在很好看吗？脸上没一丁点血色，看着快死了一样，我都不想多看一眼。”
穆北沉沉默了一刻。
她把手机还过去，“所以你还是快点好吧，不然我天天看到你都没什么心情，还不如去素素姐公司看她新签的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