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抽的老凉王李梁一个趔趄，嘴角已经冒出血迹，可他依旧硬挺着脖子，直勾勾的瞪着李奕。
“你就是打死老夫，老夫今日也绝不低这个头！”
李奕眼睛一眯，抬手又是一计耳光，怒喝道：“低不低头？”
“不低，死也不低头！”老凉王宁死也不肯说软话。
至于在场的其他大臣已经被彻底吓懵了，陛下未免也太狠了吧？
怎么能说打就打，关键这位老凉王已经是古稀之年，就不怕活活打死吗？
可这时的老凉王的脖子都打歪了，依旧不肯服输，“老夫就是死在皇宫，也绝不低头！”
“有骨气！”李奕冷冷的称赞一句，随后便是一连串的耳光。
“啪啪啪啪！”
耳光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没有任何手下留情，只有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
“朕问你，低不低头！”
老凉王被抽的老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一根根血印清晰可见，牙齿都被抽断了，可他依旧不肯认输，“我……我死……死也不低头！”
“啪！”
李奕使足了力气，手掌几乎轮圆了，这一计耳光，光是声音，都震得在场的所有人耳朵发麻。
这一下，甚至已经有了要活活打死人的意思。
这把孙庭宗他们都吓到了，纷纷惊慌失措的跪地求情，“陛下，莫要冲动呀！”
“是啊，陛下，老凉王虽有不敬之罪，可年事已高，经不起陛下的挨打。”
“陛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一时鲁莽，逞一时之快呀！”
几个心腹大臣不停的朝李奕使眼色，生怕他会一意孤行。
“年事已高！”
李奕脸色一冷，“难道年事已高就是挡箭牌，是免死金牌不成？”
“年事已高就可以倚老卖老，毫无尊卑观念，直呼朕的名讳？”
“那朕今日就给你们定个规矩，年事已高在朕这里不好使！”
李奕暴怒，谁的面子也不给。
“砰！”
这一次，李奕直接换了拳头。
一拳打出。
直接把老凉王的两颗门牙打飞，半张脸已经塌陷，另半张脸又肿又高，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低不低头？”李奕质问道。
“臣绝不……”老凉王已经彻底被打的失去了理智，可依旧是狂妄无比。
这老东西也真是够倔的。
可那些同行的官员大臣急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老凉王，别死咬着牙了，快向陛下服个软。”
“是啊，陛下向来大度，只要你低头服软，陛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对，陛下教训的对，老凉王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服软。”连那个边疆将领都忍不住提醒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奕的脾气也很倔，老凉王也不差，两个天底下最倔强的人碰到一起，非有一人要死不可。
“老夫不低头，死也不低头，李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老凉王倔脾气上来，彻底爆发，大声嘶吼。
他堂堂老凉王，亲儿李异瞳乃是小凉王，雄据西北，拥兵百万，乃是一方土皇帝，他作为土皇帝的老爹，岂能受这等屈辱？
而且，就是先皇在世之时，对他也是尊敬有加，凡事都要让他三分，更别提其他藩王，皇子的了，连福王每次都要恭敬叫他一声皇叔，可今日……
可今日竟然被李奕好一顿暴揍！
“老夫也最后告诉你一次，老夫绝不低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句话无疑是将李奕彻底激怒，他本就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今日岂能放过他。
不好好收拾老凉王这条老狗，如何震慑西北李异瞳那头饿狼？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当朕是软柿子吗？谁都敢上来踩一脚？
李奕不再废话，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朝地面撞去。
“砰！”
“啊，我的头！”老凉王惨叫一声，头顶直接破了，鲜血狂喷。
这一次，一张老脸直接抽烂，头顶也破了个血洞，血肉模糊。
可李奕完全没有泄火，干脆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抡起手掌，开始扇耳光。
终于，老凉王李梁彻底扛不住了，眼底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疯子！
李奕是个疯子！
这家伙做事根本不计后果，率性而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他是真的敢打死自己。
“陛下，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是啊，再打会打死的！”孙庭宗这些人顾不上别的，赶紧上前阻拦。
“是啊，陛下，打几下，意思意思得了，再打就死人了。”魏子亚也是额头冷汗直冒，心神不安。
当今天子简直是太吓人了，这哪是一代帝王能干出来的。
骑在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臣身上，抽耳光，打脸？
纵观大风王朝数十代帝王，不，纵观整个中原王朝多少代帝王，都找不出这么一位？
这可是把另外那数十位大臣吓得不轻，真的害怕了。
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天子因为臣子不服，要打到服为止的。
他们也纷纷开口求情，“陛下，您开开恩，饶了老凉王吧！”
“是啊陛下，他都上了年纪，一个不慎便是一命呜呼了！
“纵使他千不对，万不对，您高抬贵手，看在他曾经为大风王朝征战沙场，一身伤痕的份上，饶了他吧。”
听到最后一句，李奕高高抬起的手慢慢落下，可这也已经打了好一会了。
别说老凉王一个老头承受不住，就是一个大小伙子也经不住这么胖揍。
老凉王也被打怕了，脸都变形了，老泪纵横，最后直接忍不住哭嚎起来。
李奕慢慢起身，手握长刀，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老凉王李梁，“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低不低头！”
已经动刀子了！
这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刀下去，那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群臣吓得一哆嗦，惊骇失色。
“老凉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陛下认错！”
“快啊，别逞强了，难道非要搭上老命吗？”
“在不认就来不及了，快点吧！”
此刻，老凉王那张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老脸，也彻底怕了，看着李奕杀意纵横的模样，也彻底老实了。
李奕眉头一皱，眼睛眯起，手中长刀慢慢举起，寒芒毕露。
“别……别，陛下，别！”老凉王李梁真的吓到了。
“陛下，老臣低头，老臣错了，老臣向陛下认错！”
他大喊大叫，求饶磕头。
可李奕没有收手的意思，握紧长刀，猛地掷出，锋利的刀刃径直落到了他面前的地板上，瞬间没入半寸。
厚重的地砖如豆腐脑一样裂开一条条裂缝！
群臣一惊，身子全都猛然一僵，就差一点，老凉王就人头落地了。
至于老凉王更是吓死了，全身冰凉，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好在李奕手下留情，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老凉王的忌日了。
突然，曹轻言眉头一皱，“什么味这么臭？”
众人闻言，低头寻找，却见到老凉王跪在地上，以他为中心，一圈黄褐色的水渍露出，味道很臭。
想不到，堂堂老凉王竟然吓尿了？
李奕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冷笑着盯着他，“想不到呀，堂堂老凉王，竟然就这么点胆色，还他么的吓尿了，真是废物！”
老凉王李梁彻底羞得无地自容，差一点就要一头撞死了。
“你给朕记住了，君是君，臣是臣，别拿倚老卖老来，朕不吃这一套！”
“再有下次，敢跟朕这么说话，不管是谁，杀无赦！”
老凉王目光如染血，眼底满是疯狂的怨恨，大脑一片空白。
想不到老夫戎马一生，最后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大庭广众下，被当今天子李奕吓得尿了裤子。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必定是贻笑大方，在史书上也要留下最恶心的一笔，遗臭万年。
“老凉王，怎么，还不服？”李奕突然上前，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