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儿一脸懵逼，问道：“什么是业绩？”
闻言，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窑子里，业绩是什么？大家都是懂的。
“就是看看你跟多少个男人睡了，赚了多少银子？”其中一个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莫颜儿勃然大怒，骂道：“如果你们敢逼良为娼, 老娘发誓，以后让你们后悔你娘生你出来。”
对于她的狠话。
众人不以为然。
哪个姑娘刚来到窑子的时候，都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过一段日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好。
所以，大家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李嬷嬷吩咐打手，把莫颜儿关了起来。
“开门开门，赶紧开门。”莫颜儿喊到喉咙痛, 都没有人理她。
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直到傍晚的时候。
下人才送来了饭菜。
她狼吞虎咽的吃了。
下人躲在门后，把看见的一切都告诉了李嬷嬷。
李嬷嬷阴测测的笑，道：“以我的经验，只要肯吃东西的，都没什么大问题。”
“得了，让她休息几天，就让她接活干吧！”
帮她一起管理窑子的男人，叫苏爷。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莫颜儿正在房间里面躺尸，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苏爷带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莫颜儿立马警觉起来。
毕竟，她现在身处窑子，十分危险。
苏爷瞟了她一眼, 说道：“李嬷嬷说了，你休息了几天，今天该干活了。”
“好好的招待这位大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要靠他们了。”
莫颜儿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当然明白苏爷的意思，立马愤怒的说道：“苏爷，我跟你说，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他日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信的话，就走着瞧。”
苏爷见她说话十分硬气，心中打了个突，听李嬷嬷说，这个女子是在路边白捡回来的，莫非李嬷嬷真的捡了一个麻烦回来？
“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她拿起床上的被子枕头，向着他们扔了过去。
苏爷心中有些顾忌, 就把客人带了出去。
李嬷嬷听见这件事情之后, 十分愤怒, 把苏爷找了过去，三角眼紧紧的瞪着他，阴森森的问道：“听说你没有让新来那个女子接客，到底怎么回事？”
苏爷把忌讳说了一遍，道，“李嬷嬷，对方来历不明，我们还是把她的身份查清楚，再让她接客吧，不然的话会闯大祸的。”
李嬷嬷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说道：“一个落难女子，连饭都吃不上，有什么后台？”
“苏爷，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怎么越混胆子越小了？”
面对李嬷嬷的嘲讽，苏爷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把对方的身份查清楚，再让她接客。”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李嬷嬷气个半死，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苏爷，你以前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上那个小贱人了？”
苏爷脚步停顿了一下，又迈步走了。
他不是看中莫颜儿了。
而是被她身上的那股气息震慑住了。
没有一点底气的人。
说话不可能这么硬气的。
所以，他敢断定，这个女子肯定有来头。
莫颜儿每天提心吊胆的待在房间里，总是害怕突然有男人闯进来侵犯她，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
可是，自从那天苏爷带人过来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响了起来，紧接着，李嬷嬷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她阴森森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莫颜儿说道：“小翠，赶紧起床接客。”
小翠这个名字是李嬷嬷帮她起的艺名。
莫颜儿整个人跳起来破口大骂：“放你娘个屁，老娘是什么人？需要接客，识趣的，赶紧把老狼放了，不然的话，我要你们窑子所有的人陪葬。”
对方口气这么大。
李嬷嬷也恼火了，气势汹汹的说道：“老娘就不信了，今天治不了你。”
说完之后，迈步走了出去。
很快，带了五六个男人走过来，她伸手指莫颜儿说道：“这个女人今天只要一两银子，你们谁上？”
几个男人一听就乐了。
他们都是做一些小买卖的商人，身上银子不多，空余的时间只是来这里打发时间。
“李嬷嬷，真的只要一两银子吗？”
“当然。”
“那我上我上。”
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唯恐慢了会亏本似的。
莫颜儿虽然是个中年妇人，见识多广，但是，看见这么多男人对着她发出饿狼一样的眼神，也是慌得不行。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啊啊啊…！“
李嬷嬷在外面听见这样的喊声，得意洋洋的露出一丝笑容，一摇一摆的走了。
女人就是要经过男人调教才会变乖的。
两个时辰之后。
所有的男人陆陆续续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李嬷嬷则站在一旁收钱。
“大爷，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这一两银子值了。”男子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房间里面。
莫颜儿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她的目光有点呆滞，傻傻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李嬷嬷收完钱之后，走进来看了一眼，笑道：“这不是变乖了吗？”
说完之后，扭着大屁股走了。
她一点都没有发现原本眼神空洞的莫颜儿，突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
当天晚上，窑子里发出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以为是哪位客人跟瑶姐发出来的声音。
天亮之后。
整个窑子的人全都死光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县太爷。
他带着手下急匆匆的赶到了窑子。
发现现场一片血腥。
“你们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人还活着？”
“是。”
衙役们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开始检查尸体，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
“啊，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突然，里面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喊声。
县太爷心中大喜，看来还有人活着，于是，大声喊道：“快快，把他带出来，本老爷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