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觉得自己人设要崩了，他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转过身面对陈空。
嚯，现在看她就像带着一层柔光滤镜，漂亮加倍可爱升级。
“empty……”
陈空嘴一瘪，委屈巴巴，先发制人：“time，你不会要反悔吧？”
这副故作柔弱可欺的样子谁顶得住？
宋时强装严肃：“我没反悔，别装。”
陈·川剧大师·空立刻把脸变了回来。
“empty，我们的事暂时保密。”
陈空乖乖道：“哦。”
宋时：？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准备了那么多说辞去劝她，条分缕析，分析利弊，就怕陈空撒娇耍赖非要公开。
宋时早就退役了不怕别人怎么说，但陈空不一样，她是年纪轻轻的在役选手，S9秋季赛mVp，超级新人，首秀即巅峰，在这种时候爆出跟教练谈恋爱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tUG已经爆了一组同性恋人，这要是再爆出一组“忘年恋”……
如果能tUG能一直赢下去还好，可如果在首尔冬冠杯上输了，可想而知tUG将会面临怎样的舆论压力。
陈空脑瓜子聪明的很，虽然她抓住时机促成了跟宋时的好事，但却并不着急在这个时候官宣，最起码要在冬冠杯上夺冠，有世界级的冠军傍身才够资格。
虽然不公开有点小遗憾，陈空故意装乖，借这个机会给自己讨点实际的好处。
“那我都听你的了，可以提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吗？”
宋时感觉自己被拿捏了：“你说。”
“私下里我希望教练能不叫我empty，叫点别的，宝宝宝贝亲亲乖乖什么都可以，我不挑的。”
宋时的脸染上热度，这么黏糊的叫法他这辈子都没用过，一时之间真的叫不出口，但小女朋友的亮晶晶的眼神中满含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小空，私下里我叫你小空，可以吗？”
陈空想，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小空也行，比empty强。time这人脸皮薄，不能把人逼紧了。
她拉住宋时的衣服贴近，在他嘴上啄了一口：“这是车费，男朋友能送我去学校考试吗？”
我还没刷牙！宋时在心里咆哮，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淡定：“给我5分钟洗漱。”
陈空从宋时房间出来，倚在墙上等他，鞋跟一下一下磕在地面上，“哒哒哒”，节奏明快，承载着某人高兴得飞起来的心情。
5分钟，或许还不到5分钟，宋时收拾妥当走出来，把房门的牌子翻转成“请进清洁”那一面，这样等一会阿姨来的时候就会进来打扫。
陈空握住他的手，手指插入指缝，紧紧地扣在一起。
在此之前她一直不理解那些牵手牵得像八爪鱼一样的情侣，直到她自己主动变成八爪鱼，才知道原来牵手也能带来这么大的满足感。
这个点基地没人醒，宋时也就由她了。
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又软又滑，宋时都不敢用力牵，怕给她捏疼了。
考试时间是9点开始，时间有点赶，宋时先开车去社死早餐店买了小米粥和包子外带。
他进店的时候店老板刚好从厨房里出来，认得他，招呼道：“来了，小姑娘怎么没来？”
宋时：“……嗯，我带给她吃。”
小姑娘其实是想来的，但宋时坚决不让她来，让她在车里等，为此还牺牲了色相，必须亲一口才能走。
店老板豪爽大气：“别在意之前的事，那都不是事儿。”
宋时：是不是事儿先另说，我总觉得我们两个同时进店就出不来了。
早餐买了两份，宋时把一份给了陈空，另一份给自己的就先放起来，因为他要先开车把小姑娘送去考试。
陈空坐在七位数豪车的副驾上，吃着不到7块钱的早餐吃的很香，小米粥有点烫嘴，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撮着喝。
宋时把车开到教学楼下，一看时间8点50分，松了口气。
陈空手都搭上了车门，想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跟男朋友贴贴的机会，转头期待地看着宋时：“男朋友不做点什么祝我考个好成绩吗？”
瞧瞧，说的多严谨，生怕他只是嘴上说说，所以要做点什么。
宋时心下了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就像以前对陈空的摸头奖励一样。
奖励摸头安抚也是摸头，随时随地摸摸头，到后来手比脑子快，脑子说容我反应一下，手却已经上头了。
宋时俯身过去的时候，陈空也靠了过来，他自然而然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拇指抹过她的唇：“祝小空考个好成绩。”
陈空心花怒放，人都要飘起来了。
————————————
陈空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进考场的，因为只是个不怎么正规的期中考，监考老师也就是他们的任课老师，博士毕业后留校的年轻讲师。
陈空到的时候考试快要开始，讲桌上放了一桌手机，她自觉地把手机放上去。
陆乐怡给她占了后排并排的绝佳位置，看到她眼睛一亮：“你染头发啦？！好看。”
“昨天刚染的，染完就遇上了好事儿，我宣布以后粉色就是我的幸运色。”
“什么好事儿？”
陈空张了张嘴，把话咽了下去，既想跟朋友分享又不能说，表情纠结：“现在还不能说。”
陆乐怡：“什么事儿不能说？谈恋爱了？”
陈空一整个震惊的大动作，这就是粉圈人的联想力？
陆乐怡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和你教练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前排传来卷子，陆乐怡伸手接过，递给陈空一份，朝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空拜服，唰唰在卷子上写下班级和名字，小声道：“不要说出去啊，起码在首尔夺冠之前不能说。”
“我懂，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