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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鹤似飞玉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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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盖头不重,绣着金线,坠着珍珠。

谢清晏举起它时,手是颤的。她将那块盖头轻轻地盖在谢清璇头上,见着谢清璇的面容一点点被掩盖,一种无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呢?

似乎在很多年前,这一幕发生过...谢清晏想起来了,是在为她们母后送葬时,她亲手合上了棺。

而谢清璇也莫名地惊慌,像是有宿命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了一般,她抓紧了谢清晏的手:“哥...我怕。”

谢清晏抱住她:“怕什么?哥哥在的,天塌下来,哥哥顶着。”

她已经是一棵小树了。

若是她顶不住,还会有更高大的幸世邈。

“我怕成母后那样...从天黑等到天亮,从春天等到冬天。”

谢清晏俯下身,笑着安慰谢清璇:“不会的,清璇。他不敢,伏鹤不敢对你不好的。”

的确不敢。

陆康死前的那些话,她从来没向谢清璇提过,一是怕她伤心,二是没有必要。

是的,没有必要。陆家无法挟制谢常,所以谢常才敢冷落她们母后,但伏鹤不会敢冷落谢清璇。

这也是她当哥哥的一点私心——伏鹤出身寒微,在官场上用着顺手。同时既然要仰仗她,就不敢对谢清璇不好。

谢清璇折腾他也好,折辱他也好,心里想着张琦玉也好...伏鹤能有什么办法?没办法的。

这一点,他们互相心知肚明,这场姻缘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哥...我不是怕他对我不好,我是怕他一辈子都把我供起来,当个物件,而不是人。我既嫁他,就要与他做夫妻,他能爱我当然是最好的。”

谢清晏松开了覆在谢清璇肩头的手,别过头,不敢看谢清璇,淡淡道:“清璇,人没有爱也是可以活的。不要像母后那样,为了爱生死不顾。”

她只能为谢清璇选一条最好的路,至于情爱一事,她帮不了。

谢清晏没有再说什么,将盖头覆上了谢清璇的脸,遮住了那双泫然欲泣的眼。

或许当初的陆康、陆为送她们母后出嫁时,也是这种复杂的心情——希望她今后脚下都是平路坦途,却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一边为她铺路,怕她伤着磕着,一边希望她心性坚韧,不要太易碎。

谢清晏牵着谢清璇的手,出了阁,慢慢地步入正堂。

百官众臣列席左右,高声逢迎。

她牵着谢清璇在一头,幸世邈与伏鹤在另一头,两人遥遥相望。

照理说伏鹤父母在世,不该由幸世邈在侧,站在父母的位置上...然礼部决议说伏鹤出身寒门,若以亲父母在侧,有失体统。

多荒唐的门第观念。

礼官高声宣礼:“请驸马迎公主——!”

一身喜庆的伏鹤缓缓踱步到谢清璇身前,又听礼官高声道:“跪——!”

伏鹤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他跪下,未等礼官再宣布什么,他冲谢清璇已经重重地磕下了头。

“请公主扶驸马起身!”

谢清璇愣了愣,动作迟疑地将伏鹤扶起身。

接下来又是一堆宣言,祝辞,贺诗。

谢清晏听不甚懂,远远地望着另一头幸世邈。

他负手而立,着一身接亲的红色礼服,整个人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明艳。

谢清晏想,她的幸世邈真真是极好看的人。

可惜,他们不会有机会成亲,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妄言。

不过也没什么,他们的成亲礼在史书上。

太子谢清晏,年少才学浅陋,后拜首辅幸世邈为师,受其教导,得其追随。

...

谢清璇与伏鹤成亲后不到一月,伏鹤便接到了吏部的调任——原御史伏鹤,左迁茶马御史,主理蓟州边境茶马市一切事务。

在此之前,朝中就有诸多猜测这是个人尽皆知的肥差会落到谁头上,却没想最后是被突然出头的伏鹤抢了先。

他素日在朝中无朋无党,是个孤臣,且又家世寒微,所以走马上任这一日并未有多少人相送,来送的人也不真心。

齐京北门,伏鹤应付完几面虚伪逢迎的笑容后,见到最后的来人,愣住了。

正是张琦玉。

他们已有半年未见,但伏鹤记得他的恩情,见了他便鞠身拱手:“恩公。”

伏鹤知道,张琦玉来此并不全是为了送他,而是为了他身后马车中的谢清璇。

张琦玉扶起他,很快地望了一眼伏鹤身后的马车,就收回了目光。他知自己今日不该来,如此沉不住气,无疑是让三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

“伏大人,祝你前程似锦。”

他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马车内的谢清璇听到。

伏鹤心知肚明,他这份令人艳羡的前程全靠承下他们二人这份姻缘,他再次颔首:“恩公,您的恩情伏某没齿难忘。公主殿下...在下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张琦玉木讷片刻,似乎在此时才终于真正地意识到,心上人已作他人妇,经他张琦玉之手,作了他人妇。

他很想说些什么,嘱咐伏鹤许多,比如谢清璇爱吃什么,用什么,什么会让她开心,什么会让她生气...他很想将这些他烂熟于心的条条框框都教给伏鹤,像是政务交接一样,但似乎...他并没有资格了。

最终,张琦玉只能感激道:“多谢伏大人,委屈您了。”

如何不委屈呢?京中人人都知道他与谢清璇的陈年往事,哪个男子会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曾苦恋他人多年?

一定还是介意的。再加上伏鹤出身寒微,朝臣本就不喜他,定然会说些什么‘剩王八’‘裙下臣’这种话来讥讽。

伏鹤安慰的话语还没出口,身后的马车中已经传来了谢清璇冷冷的声音:“这委屈是你给他受的。”

听她此话,两人俱是一惊。

张琦玉期待而又担忧地望着那被风轻轻抚动的车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更希望谢清璇出来见他,还是不见他。

伏鹤为官一载,察言观色的本事学得还算不错,真诚道:“恩公,要与公主说几句话吗?多年交情,伏某不介怀。”

张琦玉沉默着,眼神悠远,似乎隔着车帘与谢清璇遥遥相望。

良久,那车中人再不发一言,也没有如他预料般气冲冲地下车发脾气——张琦玉意识到,一切都过去了,谢清璇长大了。

“不必了。”张琦玉转身欲走,最终还是没忍住对伏鹤嘱咐道:“我与她清清白白,请伏大人勿信传言,公主她性子娇纵,但本性很好...千万千万,不要厌弃了她。”

这便是张琦玉此行的目的,解了伏鹤的心结。

“恩公,伏某不是拈酸吃醋之人,请放心。”

其余之事再不用多说,两人互相作礼告别。

在这个夏末,谢齐最骄傲的小公主离开了困住她前半生的齐京,去迎接不可知的前程。

她身边有一只略有起势的鹤,这只鹤淡淡地笑着,包容了她所有过往。

鹤向她承诺道,相敬如宾,绝不厌弃。

大抵她忘了,很多年前帮扶过这只鹤的人,不止张琦玉,还有她。

...

(伏鹤第一视角)

我出身在富庶的颍州,可颍州的富庶与我无关,我家只是贫农。

年幼的我无力耕作,为贴补家用,我常常会去县学帮忙洒扫,换些微薄的银钱。

我见过无数与我年龄相仿的富家子弟在屋内读书论道,他们脸上总是洋溢着自满的笑容,似乎从自己富贵的家世背景中,窥见了命中注定的平路坦途,青云直上。

我知道,他们来此学习都只是为了做做样子,表面上对夫子恭恭敬敬,实际上对夫子不屑一顾。

“那个糟老头子什么家世?也配对我们指指点点?”

“老古板罢了,他在朝时最高也就七品,给我爹提鞋都不配的!”

“烦死了,一天天的教教教,背背背,我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不影响我将来入仕!”

那时的选才标准也是科举制,看似以才取士,实际上官场早已被士族垄断,从春闱到殿试都有门路可走,以至于‘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寒门子弟想要凭才干一飞冲天,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这种世道中,人的命运生来既定。

我在学塾洒扫时,偶尔会自嘲——我与那些富家子弟的距离仅一墙之隔,可其中差距,却比我与我家狗的差距还大。

知道为什么这样比喻吗?因为给他们当狗都得看门第。

我这种贫农出身的人,给人家当狗都是不配的。

但我并不羡慕他们,因为从很小时我就明白了什么是我的命——幼时在学塾帮忙洒扫,等长大了些有力气了,就回家帮阿爹耕田,将来再娶妻生子,让我的孩子重复这样毫无意义的一生。

贵人有贵命,贱人有贱命。

我认命。

可偏偏我阿爹给我起了个很贵气的名字,以至于那些富家公子第一次听到时都捧腹大笑,将我围起来嘲讽:

“你这名字还挺有意思,低伏的鹤,谁给你取的?”

“我阿爹。”

“你阿爹是指望你能从庄稼地里面一飞冲天吗?”

“没有,我阿爹喜欢这种鸟,乱给我取的。我哪有公子们这么好的命啊...”

他们花了许久的时间来探讨我到底应该叫什么,有人说我动作轻缓,所以应该叫伏猫;有人说我说话慢吞吞的,所以应该叫伏猪;有人说我声音总是很小,所以应该叫伏鼠。

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就当不了人。

我不敢得罪他们,便只能笑着回应他们的讥笑:“公子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最终是学塾的夫子出现,替我解围。

他振臂一呼将那些富家公子都驱散,挡在我面前的佝偻身躯莫名地变得高大。

“夫子,你不该为我得罪他们的。”

“他们如此羞辱你,你如何忍得?”

“人只要认命,就很好忍的,夫子。”

夫子痛心疾首地问我:“伏鹤,你说自己认命时,当真一点不难过吗?你真的甘心吗?”

他转身离去,只剩下呆在原地的我。

是啊,伏鹤。

你当真一点不难过吗?当真甘心吗?

可是很快,我又释然了。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这世道没有给我们这些寒门子弟第二条路走,我会是伏猫、伏猪、伏鼠,但一定不会是伏鹤。

那天回家后,我再也做不到强颜欢笑了,我哭着问我阿爹,为什么要给我起这种我配不上的名字。

我希望他能告诉我,给我起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喜欢鹤这种好看的飞禽,而不是对我寄予厚望。

可阿爹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默默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麦子,苦笑。

他从一个穷秀才,到一个贫农——大概他也被现实捶弯了腰,意识到曾经的梦想万分愚蠢。

更愚蠢的是,他将这种痴人说梦又寄托了自己儿子身上。

我开始讨厌自己的名字。

...

夫子的善意解围并没有为我挡去嘲笑,从那天起,我在书院中有了许多外号。

自认为不是一个人的我,面对他们的欺压总是表现得很温顺,像一只不会反抗也不会叫出声的狗,久而久之他们觉得没趣味,就渐渐地不再在我身上找乐子。

但我还是有一点点自尊心的,所以我会尽力避免与他们相遇,洒扫的时间也尽量集中在他们上课时。

透过窗户,我听到过许多圣人道理,但我心中是不屑的——那些道理从来都不涉及一只蝼蚁的悲哀存亡,而是广大空泛的众生。

众生?什么是众生?出生于高门士族的人才是人,才是众生。

直到有一天,我在窗外听到了振聋发聩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不明所以,但是对此感到好奇,抱着扫帚趴在窗边听。

有个小公子举手问道:“夫子,这是什么意思?”

夫子解释了很长一串,我没有记住那些文绉绉的话...我只记住了最后一句。

夫子说:“意思是,让这世道变好,大家都能当人。”

他话音刚落,学堂中就爆开了笑声,他们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奇怪,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不是人吗?

当然有。

有人发现了趴在窗边神情呆滞的我,指着我笑:“原来说的是你啊,伏...”

我成了众人的笑柄,这一次,夫子冷眼看着,没有再帮我说话。

在讥笑声中,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叫伏鹤。”

...

那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夜,家中为了省钱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通过房顶的洞洒在家中——这很好,看不清家中破烂的一切,会让我有勇气说出恬不知耻的话。

“阿爹,我想读书...”

我本不该有妄念的。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身边的阿爹阿娘都没有说话。

我们一起听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蝉鸣,终于,是阿娘先开了口:“那不是你的命。”

接着,阿娘又说:“你现在长大了也有力气了...别去学塾帮忙了,回来帮忙务农吧。”

“好...”

月亮如水落在我身上,却不是凉凉的,而是如同一锅沸水,无声地蒸煮我...我是身不由己又不敢出声的虾子。

不,我不是虾子。

虾子在疼痛时会蜷缩起来,可是我们家的床太挤了,不够我与阿爹、阿娘三人都卷起身来...所以我不能是虾子。

阿爹沉默着,在我睡去前,他终于开口了。

他与我阿娘商量道:“让孩子去试一试吧...”

“试什么?今年的稻苗刚插下去,官府收税的粮仓就已建好了!万一过些日子叫你去服徭役,我一人如何能耕得过来田?”

阿娘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你这儿子跟你当初一样傻。”

...

如果是话本子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我阿爹阿娘砸锅卖铁,豁出命也要圆我的妄念。

可惜,这是现实。

在我说出自己的妄念后的第二天,我手中拿着的就不再是洒扫的扫帚,而是耕田的锄头了。

很多年后,当幸世邈嘲讽我,说若非他改革,我本该在家乡种地时...我深以为然,他说的一点没错,在他改革之前,我早就在家务农三年。

我识得各种作物,知道许多种田的要领,长得斯斯文文像极了个读书人,身上却全是因为务农生出的肌肉。

有些时候我会想起当初在学塾被人讥笑的岁月,然后自嘲道,其实我该叫伏牛的,毕竟天天在田里。

将我从田里解救出来的,一是幸世邈的改革,二是曾经那个帮我说话的夫子。

同样也是在一个盛夏,三年不见的夫子老了许多,站在我面前时,我差点认不出他了。

他叫住我:“伏鹤。”

“夫子好。”连我自己都没注意,我对他行的是事师之礼,这个动作有些滑稽,因为我手中拿着的是锄头,身上穿的是方便耕田的汗衣。

“伏鹤,还想再听一次《横渠四句》是什么意思吗?”

这种问题不该问我的,该去问那些学塾中的世家子弟。

我愣住,握着锄头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最后还是摇头道:“夫子,我早就不记得什么是横渠四句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想起来了,是说让世道变好,大家都能当人,

“夫子,我听不懂,这些话你该说给那些世家子弟听。”

说完我便要走,夫子却以朽木般的身躯挡在我面前。

“你听得懂。”

夫子又说:“当今首辅幸世邈也是寒微出身,他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不能?他改了县学入学门槛,就是在替后来人涤清道路。给了你机会,你却没勇气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知这个老顽固为何如此执着于我一个寒门白子。

“夫子,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敢赌。比起机会渺茫的仕途,还是脚下的田地更适合我。”

我越过夫子,不敢看他的脸色,背着锄头往田里去了。

其实,我的话没有说完——我不敢,可我想。

...

那天,我耕完地回家后,在家中见到了夫子与我阿爹相谈甚欢。

听他们聊了许多,我才知道,他们是旧年同窗,同一年考上的秀才。

夫子家中稍微好些,也更有才,便有幸入仕做了个七品小官,但因家世不显,没在官场混几年就被革职了。

而我阿爹因为家境贫寒,中了秀才后在街头帮人画画作诗为生,但没有人愿意欣赏一个穷秀才的才华,没过多久他便只能回到家中,将所有书籍连同他的梦想烧得一干二净。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没烧干净的,大概便是我名字中的这个‘鹤’字。

“伏兄,现在不论出身,只要中了秀才就能进县学,之后还能考举人...将来还能进京参加科考。”

我阿爹的神情由震惊转向木讷:“不用分门第了吗?”

“没有那么严了。”

最终,他们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让孩子去试试吧...再走一遍我们曾经的路。”

...

我的求学之路很难。

同窗的多为世家子弟,像我这样不自量力的寒门白子少之又少,毫无疑问的,我成了笑柄。

但这不足挂齿,人只要心中有追求,就可以忽略很多疼痛与屈辱。

我在意的只有学业——我开蒙晚,学得慢,常常会有放弃的念头,但在夫子与父亲的鼓励下,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家中少了我帮忙耕作,阿爹与阿娘更加劳累了,可每当我心有不忍时,他们却都笑着安慰我:“你好好努力,我们不累。”

我不忍,可我不能放弃。

考上秀才,我用了一年。从秀才到举人,我用了四年。

举人之后,便可进齐京贡院求学,三年后就能参加春闱。

这五年中,阿爹阿娘老得很快。他们头上生出许多白发,脸上有了深深的沟壑,手指粗糙得让人不忍直视。

送我远赴齐京的那日,他们笑得很开心,似乎这五年的辛劳都烟消云散。

“快去吧...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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