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简宁轻轻挑眉：“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都是因为……”女孩眼睛里盛满了仇恨：“顾笙那个贱人！”
“顾笙怎么了？”这话简宁就不爱听了，“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屁！她恶毒！”
“她自杀，自杀后也不放过我们！”
女孩恐惧的睁大眼睛。
十三年前顾笙自杀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顾笙跳楼自杀后，起哄的同学们死寂了片刻，又开始疯狂大叫。
“真开不起玩笑啊，说跳就跳。”
“就是就是。”
“啊这个女人的血溅我鞋上了，脏死了，真晦气。”
“怎么想的呢，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就跳下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很玻璃心，真是的，下来认个错就好了。”
……
所有人都当看了一场热闹回到宿舍休息，睡觉前甚至还在讨论顾笙的血溅了多高。
当天晚上，无数人都被一阵凄惨的哭声哭醒，断断续续而怨气冲天的声音令每个人都头皮发麻。
还有不少人看到顾笙游荡在校园里，用充满怨毒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们一边害怕一边骂顾笙阴魂不散。
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们再也离不开这所学校。
一旦踏出校门就会死亡。
学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中，在这种极尽恐惧中，他们非但没有认清自己错误，而是更加仇恨顾笙。
“顾笙她死了也不安生，要把我们都害死！”
“凭什么啊，她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恶毒！”
“顾笙这种恶毒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我要鞭她的尸体！！”
那时候，顾笙的尸体还在学校里，一人组织，所有人都过去围观，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学长拿着皮带抽打着顾笙的尸体，旁边无数人叫好。
他们希望用这种暴力让顾笙意识到他们的恐怖。
从此再也不敢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然而事与愿违，这种事情最终导致更多人遭殃。
这些大学生们正处于精力旺盛，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非但认识不了自己的错误，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顾笙的尸体。
他们和顾笙就好像拧着劲儿在拔河。
谁都不愿意撒手。
都要把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
宿舍里死寂一般。
弹幕上也一片肃静。
【叮——有人在吗，没有弹幕我开始感觉到害怕。】
【……谢邀，正在吃速效救心丸，这群…畜生气的我心脏不好了。】
【不敢置信，不愧是盘古里的大学生，脑回路就是清奇，一个个都是畜生的化身。】
【实际上我决定这不论是盘古还是现实，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想想，现实中我们遇到过多少这种，最简单的例子，网络键盘侠网暴对方，对方承受不住自杀，键盘侠为了安慰自己就会说‘谁让她\/他这么玻璃心的，骂两句就自杀，害得自己被网暴，自杀的人都是玻璃心都是害人精！’】
【别说了，已经代入了……】
……
“最后呢。”简宁平静的看着她，眸子里不知道在掀起什么风浪：“你们谁赢了？”
“当然是我们赢了！”
女孩冷笑，厉声道：“她活着的时候就窝囊，死了之后还想教训我们，她休想！”
“怎么对付的？”
简宁话一出口，女孩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了。
她尖叫发狂，锤墙踹门，不停的吼叫她要出去。
简宁冷冷道：“你们自损一千伤她八百，把她永久的困住，无休无止的折磨，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是吗？”
“你闭嘴！”
女孩骄傲的道：“我们和她不一样，我们活的好好的，可不会像她那样，无休无止的被……呵呵。”
简宁眯起眼睛，“她在哪，她被你们困在哪里了？”
女孩不说话了，她突然坐在了地上，头耷拉在胸口，简宁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上前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女孩瞪大眼睛，眼眶里，鼻腔里和嘴角流下鲜红的血液。
“萧一昀开门。”
萧一昀打开门，女孩几乎是爬着出去的，迅速跑向一个方向，仿佛再晚一步就会死。
简宁和萧一昀跟上。
“简宁，他们现在还是人吗？”
“是。”
“可他们吃生食，做事也很怪异，根本不像正常的人类。”
“他们为了封印顾笙，想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们的确是人类，但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
他们跟着女孩走到了操场。
在宽大的操场上，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男女生呈现一个八卦图的坐姿，在中间放着两个香炉，肃穆而诡异。
萧一昀沉默了两下，他道：“他们是在做法吗？”
“你聪明了一点。”简宁道：“这是以人为符咒做的封印。”
“以人？”
“猜测一下，在和顾笙斗智斗勇之后，他们意识到人的手段是斗不过顾笙的，于是找了道士，可惜顾笙的怨气太强，普通的封印根本没有办法的封印，于是选择了以人为符，封印顾笙。”
“然后她们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差不多，你仔细看看这排列，七七四十九圈，每隔三位女生是十四位男生，女性阴，压怨，男性阳，连阴带怨一起镇压，包括坐位都是和她现在的房间号对应，这道士是个狠人。”
萧一昀摸着下巴，脸色微变：“你看像不像李疯子的手笔，他够狠。”
“不确定。”
“怎么说。”
“这不是正经的道术，这道术害人害己，你看他们，都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那道士反噬更严重，怕已经不存于世。”她顿顿，想到李归之那嚣张气焰，“也有可能他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是，那他可真是恶贯满盈。”
萧一昀深呼吸口气，这个时候不是说李疯子的时候。
应该去找顾笙。
“顾笙应该就在那里。”简宁伸手指着香炉下面，“地下。”
她声音落下，一直离简宁没多远的赵若淳停在耳中。
她与队友们道：“我猜香炉下面有通道，顾笙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