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您和我说实话。”娄晓娥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娄半城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儿这次回来，看起来没有上次那么傻乎乎了，也就是单纯了。
所以，他决定和盘托出。
看着娄晓娥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他确信赌对了。
她看起来应该算是理解自己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娄家不是我一个人，只是我一个人做决定而已。对于你的牺牲，我很抱歉。作为一个父亲，我很抱歉不能给你选择的机会。但是作为了一家之主，我还会做这个选择。“
娄半城站起来，对着娄晓娥躬身拜了下去。
“不不不，不用的。”娄晓娥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过去抱着娄半城的胳膊。
娄半城也顺势直起身子。
别说只是跟着白书豪混了这么点时间，就是再学几年，也赶不上娄半城这一波波的作秀。
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您不用和我道歉的。我生在这个家里，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一切，为家里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娄晓娥说道。最主要的是，她心里的那股抗拒和戾气，被白书豪打散了。
要不然，也只能等着岁月的沉淀，等她认命之后，一点点想开了。
“其实，我是想和您说，您的想法还是简单了，还是小看了一些人的决心了。”娄晓娥想起白书豪的话，她还是告诉了娄半城。
起码娄半城这一连串的操作，让她感觉这个爹还能再处处。
“这话是你想？还是别人告诉你的？”娄半城眯着眼睛，想了下才问道。
“是我……是别人说的。不过，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娄晓娥到底还是不会和家里撒谎。
她硬着头皮还是说了真话。不过，她也不是挑拨离间，所以给白书豪圆了个谎。
在她的想法里，这么说娄半城的人可不多。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说，娄半城，你太天真了。但是她对白书豪又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怕娄家真的出事。
“呵呵，是我天真了？这话是许家那个东西说的，还是白家那个小哥说的？”娄半城笑着问道。
虽然气氛有点紧张，娄晓娥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个大型双标现场。
那许大茂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男人，却被叫成东西。白书豪就成了小哥。
生活中，从来都不缺双标，而当事人却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对。
“是书豪说的。许……许大茂已经出去挺久了。据说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放电影。”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出去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
“对，他好像是有什么任务，要跑很远吧。再说，他很喜欢待在外面。”娄晓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哼，男人不顾家，那还要来何用呢。他不知道你不会做饭么？这是对你不管不顾的。他这人风评不太好。总有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出来。”
娄半城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许大茂不好了。
娄晓娥撇了撇嘴，那表情好像是说，你知道，还把我嫁给他。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毕竟我的事情也比较多。这男人还是要能给女人好吃好喝的才没选错人。那种能让你吃喝不愁，甚至不用伸手的，才是真正的依靠。”
娄半城笑着说道。
娄晓娥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在夸白书豪呢？在她心里，现在白书豪确实是比许大茂重要的多，更是好得多。
通向女人心灵的捷径，还是很重要的。不过，通的人多了，也就堵了。
娄晓娥留下吃晚饭，娄母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不少的菜。
娄家的菜，也是白书豪那边配送的。一些常见的，和一点不常见的。
一大爷和二大爷下班了，回到大院儿。
在大门口没有看到三大爷的身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慢下了脚步。
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两个人都点上烟，站在门口抽了起来。
烟还没抽完，三大爷就回来了。
“呦，我说二位，这是守门呢，还是守我呢？”三大爷推了推眼镜。
“老三，可以呀。”一大爷笑着说了句。
“老三，还是你厉害。”二大爷也补了句。
“低调，低调，还是低调。我这人比较平易近人，从来不爱显摆。”三大爷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你儿媳妇的事情，是你办的了？”一大爷笑着问道。
“咱们也算是老搭档了。这事不该瞒着我们呀。我们当上管事的时候可是说过，同什么气的。”二大爷说道。
“那叫同气连枝。再说，这可是解成的媳妇，你们也想插一脚，这不合适吧？”三大爷低声说道。
“也想？”
“插一脚？”
两个大爷对视了一眼。
“老三，你还针对你儿媳妇下手了？”
“感觉如何？”
“你们不是说这个？”三大爷有些懵了。他以为没瞒住，他干的事情暴露了。
“现在就说这个吧。你把儿媳妇糟蹋了？”
“所以，她才搬出去的？”
“老三，你糊涂了。你不会拿这件事威胁她？”
“女人嘛，那都是要名声的，也是需要男人的。更何况，还是她的公公。”
“你只要威胁她，她还不得乖乖听话。”
一大爷和二大爷轮番说教，都没给三大爷插话的机会。
“什么公公的？你们在说什么？威胁谁呀？”三大爷一脸不懂的表情。
“对了，你们找我啥事？刚才说啥了？”三大爷这表情根本不像装傻。
一大爷和二大爷知道，这老小子是否认刚才的话了。
反正也没有录音，三大爷反应过来，才不承认呢。
“嘿嘿。”两个大爷对着三大爷嘿嘿一笑。那意味不言而喻，就像当年一起祸害贾张氏一样。
这眼神多少还是带着一点羡慕的。
“嘿嘿。”三大爷知道解释也没用。他们不会信，再说也丢人。
索性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羡慕，但是他心里发酸，他根本就没捞着。
“你们到底有啥事？”三大爷装着得意了一下，才问道。
“你是怎么把你儿媳妇送到食堂里的？而且，听说借调的大厨还收她当了徒弟。这可是妥妥的以后主厨。”
“一个月好几十块钱呢。这儿媳妇，可劳改的儿子好用多了，能干呀。”二大爷笑着说道。
“一般，一般。我媳妇喊我吃饭了。我先回家了。”三大爷说着就撤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情呢。”
“让他去和白书豪闹腾了一下也好。真没想到，那白花花的小媳妇就被这老猴子拱了。”二大爷叹了口气。
他们其实就是来试探一下三大爷的，顺便拱拱火。没想到，还爆出来一个大新闻。
他们两个也各自回家了。
男人嘛，归来还是少年。有些男人，就是老的躺着不能动了，都想着上面有个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