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么？”于莉有些惊喜。
“可是，那样，我就没法给你做饭了。我不去。”
“你不在，我还能饿死呀？只要你喜欢就行。人呢，能做自己喜欢的行当，还能养活自己和一家人，真的是不容易的。”
“就这样定了，你去学厨艺。让那个老厨子，教你做菜。”
白书豪没有于莉的反对，直接敲定了。
定什么就定了？你们家开的厂子？还是你们家养的老师傅？你们说学就学了？杨秘书心里腹诽起来。
“那个……白经理，是这样的。您可能有些误会了。杨厂长让我说，只是让您指定个人选，去试试。至于能不能学上，他也做不了主的。”
杨秘书赶紧插嘴解释了句。
他们这边要是定下来了，到时候人家看不上，那不是尴尬了。
“事在人为。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书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啊？”杨秘书没听懂。这咋还扯到保密的事情上了？
“能有风声透出来，自然也有风能吹进去。你回去吧。帮我感谢一下杨厂长的良苦用心。改天，我请他吃饭。”
白书豪让杨秘书先走了。
吃过饭，等于莉收拾好了，白书豪就准备带她去厂里。
徐若云一直没走，也跟着。
“你不用上班么？不用去磨铮亮？”白书豪问了两句。
他也是好奇，这丫头跟着干嘛，什么级别还得弄个副队长护送的？
“我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磨什么……我去看看你是怎么朝着不透风的墙吹气的。”徐若云白了他一眼。
这个磨铮亮，是根据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自行车而来的。平时出去办案都要蹬车子，这个时候大部分都是大二八，稍微短一点腿。
蹬起车子来，都得扭来扭去的在车座上蹭。裤裆以及里面零件都会磨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只是投其所好罢了。他没有，那就投他的家里人，总会找到合适的口子。人生在世，就是要让每个都有牵挂和弱点，这样才好加以控制。”
“要不，你先回去？你们不是很忙的嘛？”
白书豪还是不太想她跟着，毕竟她这一身有点扎眼。
“是他们忙。虽然我一直想融入他们，做个普通的GA，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平时办案，我还能去积极一下，只要遇到危险的抓捕，就没人会带上我。”
“不是我怕，是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有我在，即便我不参与，他们都不敢全力追捕。相比抓到人，他们更怕我出事。”
“我代表不了他们。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毕竟他们是真的出生入死。至于现在，我发现你很可疑。我怕你威胁群众，我要监督你。”
徐若云前面说的有些低沉，后面却傲娇的看着白书豪。
“你能这么想，已经很难得了。不给他们添乱，也是一种善良。人呀，最怕自己看不清自己。明明最大的本事是有个好爹，却非要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能耐。”
“在自己的权利之内，最大程度上的拖后腿，尽最大努力把自己爹送进去。”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很沧桑的模样呢？好像你还没有我大呢。”徐若云好奇的问了句。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男人从来不看年纪。至于没你大，我承认。你家伙食好，营养足。”白书豪说完就直接超前走去了。
徐若云也没听懂后一半，跟了上去。
于莉倒是懂，毕竟某人总说多补充营养。她偷偷的对比了一下，确实略逊一筹。
这要是结婚之后，岂不是更突出了？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厂里。
保卫科看见徐若云也没有多问，就直接放行了。
他们直接去了食堂，在后厨门口，一个老头正躺着抽烟呢。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听说厂里来了个特别牛的厨师。”白书豪走过去，蹲下来，掏出中华，弹出一根，递过去，问了句。
“呦，爷们，还带嘴的。你问这事呀，也不算特别牛，一点点而已。”老头眯着眼，看了一眼，来了点兴趣，却没接。
白书豪把烟塞回去，又递了一遍。
“会来事。说吧，有什么事儿？想学厨艺？”老头笑着整包接过来。不过，他却没有收起来。
“你要是想学厨艺，估计没戏。要不，拿回去？”老头打量了白书豪一眼，摇了摇头，又把烟递回来。
白书豪摆了摆手。
“要说吃，我还挺在行的。这厨艺我是学不来。受不了那么烟熏火燎的，也没那耐心等着菜熟。要我做菜，菜没熟，锅都扔了。”
“我是来打听点事情的。我是供销社的，这不是进了一点调料。这玩意儿，咱也没见过，不专业，就想让老师傅给给看看。这玩意儿能吃么？”
白书豪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来几个纸包。
老头吸了吸鼻子，就坐了起来。烟也扔一边去了。
到底是国营大饭店出来的，虽然不怎么弄到，但也是抽过的主。
老头接过纸包挨着闻闻，又伸手沾了一点尝尝。
“说吧，有啥条件？”老头笑眯眯的问道。
“喏。”白书豪指了指于莉。
“道不轻传。”老头打量了一下，说了句。
“您给指点指点就够她受用的了。”白书豪笑着说道。
“你小子一开始装聋作哑的，就打的这个主意吧？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合成的，加工出来的。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调料，而是调味品。在调料的基础上，更大的发挥材料作用。”
“能让菜品更好吃。这一点来说，其实很早就存在这种东西，不过都是个人配置的。至于配方那都是每个厨师的命根子。”
“你这些东西，应该是量产的吧？却可以取代那些秘制的调料，真不简单。”
老头看着白书豪说道。
白书豪也没有否认，毕竟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工业加工的调味品，只是这年代还没有。
现在这个年代，厨师和厨子区别就是传承。这传承里除了一些特殊技术手法，就是一些秘制的调料。
厨子一般只能用普通的调料，酱油醋什么。
“我叫白书豪，供销社的一个经理。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告诉她，我给您准备。另外，一些特殊食材，我也能弄到一点。您开口，我就是光屁股下海去捞，也给您提上来上。”
白书豪笑着说道。
“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我姓孙。以后叫我老孙就行了。人，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