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方源也没想到陆筱雪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应该要好好考虑一下？
也不知道这女人心底里到底在追求什么东西。
她家好像也不是很缺钱啊！
方源想了想，问：“下个月能够交接完成不。”
陆筱雪脸上带着歉意：“恐怕有点难，广发那边估计年底才会放我走。”
方源笑呵呵：“也行，年底再走，你刚好还可以蹭一波年终奖，咱们合作这么久，我相信你的能力。”
陆筱雪抿嘴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种被信任的感觉。
真好。
眼看两人要达成口头协议。
老李插嘴道：“小雪，按照你今年在广发的业绩，明年升职肯定有你的份啊！”
“你不是一直渴望通过自己努力往上爬？”
闻言，陆筱雪皱了皱眉头，淡淡说道：“然后升到总监，再看别人脸色行事？”
老李喝了一斤白酒下肚，这回也有点上头，说话也带着火药味：“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筱雪突然歇斯底里一样爆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方总好不容易向我伸出橄榄枝，难道我又拒绝？”
“你是不是盼着我像以前那样子不合群，然后你再用你那行长的权力来救济我。”
“你觉得这是在赎罪？”
“其实我并不想要你的赎罪，你根本不懂我。”
老李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
无奈的低下了头。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方源瞅瞅两人。
识趣的选择闭麦。
他多少能理解老李的心情。
不过父女俩本来就很长一段时间没认真沟通过了。
老李对陆筱雪的了解或许还停留在她刚入职场那会。
老李以为陆筱雪还只是想往上爬。
其实陆筱雪真正想要的恐怕是逃离那个她认为妖魔鬼怪的金融职场。
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证明她的天赋。
而不是在别人手下委曲求全。
想上位光靠业绩还不行。
还得肯脱肯陪。
一个女人想在金融行业里面混的风生水起。
不说百分百。
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逃不过金融职场里的暗示。
陆筱雪情商虽然不高。
但她有能力。
而自己又能给她一个全新的平台。
在这个全新的平台里。
她才是老大。
当然老李的想法也没有错。
当爸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真的对得起他自己了。
为了让陆筱雪有业绩。
老李都给他下过套。
方源看在朋友的关系上也投了钱去试试水。
好在陆筱雪确实有点东西。
不然方源也不会胡乱加仓。
毕竟一个人情最多也就值个几千万。
错的是两人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沟通一次。
老李满脸哽咽道：“小雪，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是真希望你能够在你喜欢的领域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职场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我真的尽力了。”
这回陆筱雪也冷静了一点，看着老头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心底里微微触动了一下。
见这情形。
方源在餐桌地下踩了老李一脚。
老李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继续诉说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心事：“你从小就争强好胜，但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每个行业总有它黑暗的地方，你要是适应不了，其实跟着方源，也没问题的。”
“我知道你心底里还恨我，但在这件事情上，我自问问心无愧，当年的事情，也是你妈求着我不要告诉你，怕影响你读博。”
陆筱雪咬着牙，问：“那你当年怎么不解释。”
老李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解释过了，但你没听进去。”
“敢情责任都在我身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咯。”陆筱雪擦了擦眼泪，红着眼道。
老李捂着眼睛痛哭道：“我也有错，你也有错，错就错在，我们没有坐下来好好沟通过。”
陆筱雪沉默了。
只知道不停的哭。
老李也不甘示弱。
边喝边哭。
一旁的方源心里在感叹着：“李叔这演技还真是绝了。”
一顿饭。
以父女俩泪流满面而结束。
方源抬着老李去一楼的空房休息。
陆筱雪还想收拾收拾餐桌才回去。
方源没让她留下来收拾，而是拍了拍她肩膀：“有些事情解开心结就好了，李叔也不容易，你想想他明年退休了，还不是指望你这个女儿给他养养老。”
陆筱雪点点头，脸蛋微红，问：“方总，你是不是故意设这个局的。”
方源摇摇头：“坦白来说我没有那么闲，其次，今晚这事，也是你们父女俩的问题。”
陆筱雪抿了抿唇：“方总，谢谢你。”
方源笑呵呵道：“这没啥，我还指望你帮我多赚点钱。”
“老头，没事吧。”
“哈哈，你平时就这么喊李叔的？”
“自从那事后，我就一直这么喊他。”
“你们父女还真是离谱。”
“方总，你明天还健身不。”
“看时间安排上吧。”
目送陆筱雪离开。
方源有点琢磨不透这女人的脑回路。
刚刚还泪流满面，现在又邀请他去健身。
奇奇怪怪的。
方源简单收拾好餐桌。
又去卫生间拿了条新毛巾给老李擦了擦身子。
搞完这些。
方源才上二楼洗澡。
晚上九点半。
姐妹俩给方源打来视频通话。
方源点了接通。
视频里。
姐妹俩坐在床头。
一人搂着一个枕头。
两人穿着一身同款带有海绵宝宝图案的衣服。
回了家，小吊带也不穿了。
姐妹俩房间的灯光还有点偏暗。
配合现在的手机前置相机像素。
糊的不行。
韩莹莹见方老板一脸醉意，好奇的问：“方哥，你又喝酒啦。”
方源：“嗯，李叔来家里做客，喝了点。”
韩莹莹悻悻地说：“方哥，你还习惯筱雪姐的厨艺不。”
方源白了她一眼：“不习惯还能赶着她走不成，你们两个也是，净给我出这些馊主意。”
韩思思鼓着小脸，道：“方哥，我们也是为你好呀，大不了回去后，你说啥就是啥咯。”
方源眼睛一亮：“思思，你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快给方哥看看，你有没有洗干净。”
韩莹莹也撅着嘴说：“方哥，只看我姐的？”
方源调整了一下位置，笑道：“都有份都有份，一个一个来。”
在微信视频里三人隔着网络聊了聊骚。
半个小时后。
方源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梦里是姐妹俩一起上来的场景。